李明达记得,那个剑客在最后会下宝剑的那一刻说的是:“你敢让小姐不开心,那你以后就别想再开心了!”
当时李明达疼的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思考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刚醒过来又被自己的妻子气了一通,现在冷静下来,这句话在脑子里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反复回想了几次,没错,那个剑客就是这么说的。
他让小姐不开心……哪个小姐?!
他这两天也没有去青楼,唯一遇见的女人就是那个白衣女子。
莫非……这个剑客是她派来的?
李明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个女人和公孙昭都知道自己喜欢宝剑,他们刻意派了这么一个人来吸引自己的目光,到最后猛然出手,重伤自己!
李明达越想越生气,恨不能把公孙昭和那个女人找来碎尸万段。
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深的不可调和,没有办法再回头。
而此时他以为的那个剑客,正在夏染的面前回话。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夏染听完,忍不住冷笑出声,“行,这事办得漂亮,对于他这种人,就该这么处置,他越是要脸,就越得把他的脸狠狠的撕下来踩在地上!那个蠢货鲁莽的像个匹夫,还想着做什么封疆大吏!简直是妄想!”
现在天色已晚,这件事儿也没有告诉苏南衣。
夏染想了想,还是别说了,他把暗卫打发出
去,时间也不早了,正想着美美的睡上一觉,刚躺下又听到外面有声响。
他以为是刚刚那个暗卫又回来了,漏报了什么,一开门发现,并不是。
来的是另外一名暗卫,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公子,这是刚刚截下来的,您看看。”
夏染脸色凝重,拿过暗卫递过来的小竹筒,打开仔细一瞧,上面是两行小字。
问的就是苏南衣的动向和最近的情况。
这封信是给小七的。
夏染让暗卫下去,让他收口如瓶,不要随意乱说。
他拿着小纸条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走,最终还是没把纸条烧掉,又重新卷起来放进小竹筒里。
他想的没错,京城那边不会轻易放弃苏南衣的消息。
看来,他有必要和苏南衣好好的谈一谈了。
夏染猜的没错,但是他有一点儿没有猜中。
此时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端倪,苏南衣的出走也只不过是北离王府的私事,但是在云景看来却是处处危急。
他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还在京城,而且她带来的人也潜伏在京城里,只要这些人一天不走,那危机就一天不会解除。
那个女人说改天会再来,可是一连几天的时间过去,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云景觉得这个女人在和自己玩心理战术,她不会轻易再现身。
这个女人尤其擅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她还总是把别人当成老鼠,自己做猫。
云景眼底满是怒火和恨意。
他必须得让那个女人明白,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
这天上朝,云景心不在焉。
坐在上面的顾西宸听了几个大臣的奏报,简单的做了吩咐,然后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他转头看看云景,见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本来以为,云景会因为那个女人出现的事情而容颜憔悴,神色不安,但现在看上去,云景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
他心里不禁有点儿奇怪,也有点儿不高兴。
于是他又吩咐云景下了场朝之后先留一下。
这在其他的官员眼中看来,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信号,他们越发觉得,北离王府再度辉煌之日,马上就要到来了。
云景也不知道顾西宸要找自己干什么,和顾西宸面对面的时候,他的思绪才不再繁乱,才发现顾西宸的气色似乎是好了一些,也不像之前那么咳嗽了。
“皇上,看来您的龙体恢复的不错。”
顾西宸心里也很高兴,微微点了点头,“这阵子大概是天气回暖的缘故,是好了一些。”
云景点了点头问道:“不知皇上让臣留下来,所谓何事?”
“朕是想问问你,你的王妃最近身体如何?可需要朕派太医去府上把把脉吗?”
云景心头微微一跳,脸上却是平静,不动声色,“多谢皇上的关怀,暂时不用,她的身体还不错。”
顾西宸听到他这话也就不再强求,反正他对那
个女人也不怎么喜欢。
“既然如此,那你就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和朕开口。”
云景再次道了谢,正想着找个借口退下,顾西宸又说:“朕瞧着你的气色倒是不怎么好,可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吗?还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他说这话无非就是想着试探一下,看到云景唉声叹气的模样,可云景依旧云淡风轻,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多谢皇上关心,臣没有什么事。”
云景垂下眼睛,低头看着顾西宸的狍子,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奢华无比,腰侧还挂着一个香囊。
香囊下面坠着流苏,他忽然想起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