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端着茶杯搭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大人,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赌场那边没人敢造次,即便是有一两个输红了眼的,也都不必太在意,我自有办法惩治他们。”
“如此便好,那就一切仰仗你了。”
李明达笑了笑,“大人说的哪里话来?论起官位,在下比您还要低上半截,您说这话可是折煞我了。”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并不见有多么恭敬,把那杯茶喝完,轻轻的往那个女人面前推了推。
在他对面坐着的公孙昭脸色微微变了变。
那个女人垂着眼眸,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茶壶拿了起来,缓缓地给他满上这杯茶。
李明达心满意足的把茶杯拿回来,又仔细的品着这盏茶。
“啊,果然是好茶!”
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说话,李明达也不觉得尴尬,谁也不知道他夸的究竟是茶,还是倒茶的人。
一盏茶喝完,他起身对公孙昭道:“大人,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在下就告辞了。”
公孙昭微微点头,李明达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他一走,公孙昭立即拍了拍手,有下人从一旁的小门出来,站在一边,“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昭一指刚才那个茶杯,“把这只茶杯拿下去,砸了!砸成粉。”
下人不敢多说什么,双手捧着茶杯低着头出去了,那女子给他倒了一杯
茶,声音清越动听,“大人何必跟一只茶杯生气呢?”
公孙昭低头看着起伏的茶水,“本官怎么会跟一只茶杯置气?为的不过就是用这只杯子的人罢了!”
女子轻轻低笑,心中暗想,跟用杯子的人生气,你也不敢把对方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得依靠对方才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
但她转移了话题,“大人,赌坊的事情还请您多多费心,全靠李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有些东西必须得落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够作数。”
公孙昭眼睛眯了眯,“你说的对,本官是信得过李家,可没想到,他们自己却认不清自己了,既然是这样,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这件事情还是等到过了月初再说吧,这些天银子要运出去,还希望大人多多上心才是。”
公孙昭转头看着她,“你放心,本官不会耽误了大事。”
那个女人嫣然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似乎一切都尽在了不言中。
苏南衣这才想起来的这个男人是谁,这个男人曾经获得殿试头名,曾被先皇夸赞有才,是个不错的才子。
记得他曾经外放为官,还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政绩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竟然还和赌坊联手,做出这种祸国害民的事情。
相比公孙昭,苏南衣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很不简单,她在中间似乎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两个人在下面交谈没有多久,公孙昭就有公务离开了,
那个女人也提出告辞。
苏南衣见这个女人告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并非是公孙昭的女人。
那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有什么资格能在这里和公孙昭谈论什么赌坊的生意呢?
带着这个疑问,苏南衣跟着这个女人从后门离开,女人坐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轻车熟路,看得出来是经常来这里。
一直绕到了前面,苏南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公孙昭的府邸。
苏南衣心中暗暗冷笑,这个家伙可真够能耐的,按说像他这种品级的官员,掌管这么一座小城,就应该住在衙门里,而并非是有自己的宅子,可这个公孙昭,不但有自己的宅子,还如此奢华,看来这些年是没少捞钱呀。
苏南衣跟着那个女人的马车,马车行走的并不慢,穿过几条街道,到了一个深宅大院门前,苏南衣还正在奇怪这里究竟是哪儿,一抬头看到上面的牌匾写着两个大字。
李府。
她眉心微微一跳,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下了马车,门上的人出来相迎,看得出来也不是头一次来了,彼此间还挺熟悉的。
女人穿宅过院,一直到了后院儿,有一个人正在握着宝剑在院子里练剑,他的剑法的确用的不错,剑光闪闪,看得出来的确有几分功底。
但苏南衣眼明白,像这样的身手要想打败夏染身边的暗卫,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公孙
昭的府邸喝茶的李明达。
女人在院子门口站着静静的看着,李明达把这一套剑练完才轻笑了一声,拍手鼓掌。
李明达回头看到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把剑归了鞘,大步走了过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用力的搂住了她的腰。
女子微微挣扎了一下,李明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大气地把她搂得更紧,低头还吻住了她。
苏南衣眼睛眯了眯,心中暗想,这地方不大,人还挺复杂,一转眼的功夫,这三个人就演了不同的嘴脸,也不知道公孙昭要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会作何感想。
李明达放开那个女人,拉着她的手走进屋里,屋子里茶几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