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预料的一点没错,菲拉现在已经接近疯狂状态。
她失去了孩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本来以为度拙最爱的就是她,可到头来,她连个名份都没有。
王府里的那个女人,用那些恶毒的话,把她骂得吐血……
叫她如何不恨?
她原本以为,那个蠢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和度拙之间的事,一切真的如同度拙所说,等到大事一成,她就能堂堂正正的跟在度拙身边,可以把这个蠢女人给踩在地脚下!
凭什么?那个蠢女人能够占据位子那么多年,何德何能?
不过就是因为出身,因为她那个早早死去的姐姐罢了!
可她没想到,蠢的竟然是她自己!
王妃早就知道了她和度拙的事,还出言讥讽,扬言让她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度拙的身边没她的位置。
被骗了感情,骗了身子,更让她不能忍的,是害了她的孩子!
当初度拙答应过她的,要好好对待他们 的孩子,她信了。
可见,她是真的蠢!
菲拉一直在床上躺着,看着屋顶,把这些问题翻来覆去的想,不厌其烦的想。
越想,越觉得生无可恋,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她就这么死了?不,不行,她得报仇,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今天一上朝,她就开始准备,起床梳妆,换上漂亮的衣裳,化上妩媚的妆容,让心腹去前面大殿附近等着,等度拙下朝就拦住他。
度拙本没有心思见她,府里的事情乱七八糟,更何况,他让三小姐去了军营,他想着回去等消息。
虽然知道没这么快,但回去等着总是安心一些。
内侍拿出一封信,度拙展开,纸张上似有淡淡的香气,这香味儿和菲拉身上的味道一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闻到这股香气,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涌动,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匆匆扫了几眼,“前面带路。”
内侍低着头,什么也不敢看,在前面带路。
度拙一路进了菲拉的宫中,宫人内侍已经默契的退下,没有召唤,谁也不会出现。
这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度拙也没有多想。
一到了殿门口,那名内侍也没有再上前,躬着身子退走了。
度拙迈步走入,殿内的香气淡淡,飘在鼻尖,他深吸了口气,感觉满心满肺都是这种味儿。
很是不错。
他清清嗓子,目光越过珠帘,看到在桌前坐着的那道曼妙身影。
看到他来,里面的人也没有动。
度拙轻笑,缓步走过去,挑起珠帘。
坐着的人没有回头,单是这背影,已经叫度拙迷恋。
他走过去,双手放在菲拉的肩膀上,“身子怎么样了?不是说让你好好歇息吗?”
菲拉柔软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回头瞧着他,“我这不是想你了?不给你写信,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
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嗔怪,眼睛时波光流转,那股子风情让人心头颤动。
度拙喉咙有些发紧,“怎么会?本来就是打算今天来看你的,你不差来过来,我也是要来的。一直都担心,你身子没好利索,我今日还带了上好的药材来,结果一着急,给落在马车里了。”
他当然没带什么药材,也没想着要来看菲拉,不过就是哄她罢了。
菲拉也不追究什么药材的事,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身子没好,心里也不好了,该怎么办?”
度拙感觉她脸上的温润细腻,指腹忍不住来回轻轻摩挲,“我这不是来看你了?我就是你的药。”
菲拉鼻子“嗯”了一声,像一只柔顺的猫。
度拙心花怒放,手上的动作也大了起来,从她的脸上,滑到脖颈和锁骨上。
菲拉微抬着头,脸色绯红,朱唇微启。
度拙心神一阵荡漾,他再也按捺不住。
……
殿内春意深深,菲拉和平时看起来没有半发区别,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有多恨。
度拙躺在一边,闭着眼睛休息。
菲拉轻轻穿上衣裳,度拙也没睁开眼睛,“去哪儿?”
“给你倒杯茶。”
度拙满意的笑笑,握了握她的手指,“还是你最好。”
菲拉没说话,也没有去倒茶,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头发。
度拙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茶,不禁有点
纳闷,睁眼又瞧见她在梳头。
她的乌发披散,身上的衣裳薄透,滑落了半边,露出白嫩的肩膀。
度拙隐约记得,最初的时候她的皮肤好像没有这么白,更像寻常的蒙林女子一般,现在倒越像是中原女子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菲拉这些年不但没有老,反而越来越好看,不断的吸引着他,每每来她的宫里,总是要忍不住温存一番。
他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也忘了别的,更不记得刚才菲拉说要给他倒茶的事儿了。
“你越来越美了,这些年,岁月好像格外厚待你。”
度拙看着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