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盯着三小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很想问问她的意思。
他顿了片刻,沉吟道:“你和阿美也认识了,也在一起相处过,我看她对的印象也不错。依你之见,我和世子,谁更适合她?”
三小姐听着这话,心里暗暗冷笑。
谁更适合?你们的脸还真大。
觉得这天底下就你们俩男人了,是吗?你们就是最佳选择,只能在你们其中选一?
三小把怼人的话压住,“二公子,这话您不应该问我。”
二公子眯着眼睛看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阿美和谁在一起,不是论的和谁合适,而是谁更懂她,更能让她开心,她和谁在一起,更开怀,更能保持本心,不必去委屈自己附和别人,迎合别人,这才是对她最好的。”
二公子心头微震,看着三小姐俏生生的脸,突然笑出声。
“难怪父王这么喜欢你,你果然通透,是个聪明人。”他上前一步,“二哥之前忙于杂事,没有太顾得上你,以后,会好好照拂你,三妹妹,在府里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是受了委屈,尽管和二哥说。”
三小姐差点笑出声,脸上仍旧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讶然。
“多谢二公子。”
“还叫二公子?”
“二哥。”
“嗯,我先去阿美那边瞧瞧,你稍后没事也过来吧。”
“二哥,”三小姐叫住他,“您还是准备一下吧。”
“准备?准备什么?
”二公子不解。
“我觉得,世子妃的娘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消息若是传到他们耳中,只怕会上门来讨要说法。到时候……”
巴朗的脸色顿时一沉,目光阴冷,“他们若是敢来,不想给本公子脸,那他们也就别想着要脸了!”
三小姐垂下眸子,正想劝两句,里面有小厮走出来,“三小姐,王爷请您进去。”
又叫她?
她看一眼巴朗,巴朗点头,“去吧,我这边也会安排,放心。”
三小姐暗暗翻白眼,我才不会担心你呢,巴不得你们能再打起来。
又回到院子里,三小姐猜测着,这次度拙找她,还是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她一进书房,就看到度拙正在写什么,听到动静,就放下了笔。
“娴儿,快坐,我有话跟你说。”
三小姐在椅子上坐下,“不知义父有什么吩咐?”
“娴儿,这几日你辛苦了,一直在忙碌,府里的事情也多,多亏了你有在,替我分忧。”
三小姐心里不为所动,漂亮话谁不会说,更何况,这老家伙的漂亮话背后,一定有什么企图,否则,是连好话也懒得说的。
“娴儿受义父教导,能为您做点什么,也是娴儿应尽的本分,更是娴儿的福气。”
三小姐笑意吟吟,眼中流露出真诚。
度拙话锋一转,说出了真正的意图。
“娴儿,是这样,最近府里事多,我也走不开,你两个哥哥,
你也瞧见,整天让我不省心,所以,我想让你代我去城外的军营中一趟,送封信,如何?”
三小姐心头一跳,“义父,我去军营?这……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毕竟我是女子。”
度拙大手一挥,“无妨,这件事情我考虑好了,你就穿上男装去,再说,你去找托托尔,他是那里的将领,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他说完,看着三小姐,表情越发慈爱,“你还记得托托尔吧?”
当然记得,那个一见到她,就恨不能两眼放绿光,如同饿狼一样的男人。
三小姐略一点头,“记得。”
“他此刻就在营中当差,你呢,就去见他一趟,把信交给他。”
度拙说着,根本不容三小姐说别的,更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把信装入信封,又封好口。
“娴儿,此去务必小心,注意安全。另外……”他意有所指,“托托尔是我的心腹,他性子直,说话难免会直接一些,不过,这样的人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藏心眼。”
度拙观察着三小姐的神色,哈哈一笑,“为父真是老了,看到你们一个个长大,就想你们的婚嫁之事。不过,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托托尔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吧?”
三小姐心里暗骂,老东西,说得这么好听,什么又是担心婚嫁,又是表明一颗老父亲的心,我呸!
托托尔是个什么货色?真当她心
里没数吗?说是为她的婚嫁操心,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想着把她当成棋子或者交易,让托托尔尝到甜头,听话罢了!
她心里把度拙骂了个底朝天,脸上一片娇羞,“多谢义父为娴儿劳心,娴儿一定把信带到,您放心。”
有了她这句话,度拙眼底的光闪了闪,“好,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三小姐心头微沉,怎么?还要派人跟着,这是怕她跑了吗?
不过,三小姐也是见惯了风浪的,沉着应对就是。
拿上信,她辞别了度拙,本想着等到明天一早,见过了苏南衣再走,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