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带着思格兰出了王府。
走过路口就和云景他们会合,大家看到他们俩平安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询问起在王府的情况,思格兰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夏染还是不时附和几句,懊恼这么精彩的场面,自己没办法看到。
正在说着,云景忽然指着一辆马车说:“娘子!你瞧,那是不是王府的马车?”
苏南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辆马车驶过。
风吹起车帘,看到里面的人匆匆一闪。
思格兰咦了一声,“那不是刚刚那位二公子吗?”
“没错,正是王府的二公子,看起来王妃已经吩咐他去做事了。”
思格兰疑惑不解,“苏姐姐,你知道王好让他去做什么事吗?”
苏南衣笑的意味深长,“肯定是往衙门里去的,去见雷塔。”
“去见雷塔干什么?”
“王妃容不得雷塔,这么多年,恐怕雷塔出入王府次数不少,王妃也是认识他的,因为他是王爷面前的红人,所以王妃应该对他还不错。
可如今,却知道他竟然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子,任哪个女人也受不了,而且,刚刚咱们也瞧见了,王妃可不是一个肚量大的,甚至心肠歹毒。
按阿伊朵的说法,她曾经对那些侧妃以及庶出子女出手狠辣,这口气她又怎么可能咽得下去?所以她是断断不会容得下雷塔的。”
“可是
,雷塔不是以已经被判的斩刑,这两日就要处斩了吗?”
夏染在一旁笑了笑,“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被判了斩刑,但现在不是还没死吗?而且不是自己亲手所杀,这种感受始终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人在落魄之时,其他的人往往都更乐意踩上几脚,否则,怎么会有落井下石这个词儿呢?”
思格兰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夏染哥哥说的极是。”
老修在一旁跃跃欲试,“要不然咱们跟上去瞧瞧,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去了。”
“行啊,”苏南衣点都答应,反正他们现在闲着也没事儿,看看热闹也好。
那辆马车走的并不快,他们很快追上穿街过巷,终于停住。
云景抬头一看,果然是到了衙门门口。
他顿时一脸的得意,冲着老修挑了挑眉,“看着没有?我娘子说的对吧,这家伙就是来衙门了,你居然还怀疑我娘子说的话。”
老修一脸的莫名其妙,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怀疑她?我什么时候怀疑她了?”
“你明明就是!我娘子说他到衙门来了,你却说要跟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来了,这不是怀疑是什么?”
老修气的噎了一口气,胡子都撅起来,却又无从反驳。
夏染在一旁忍不住笑,谁要是敢质疑苏南衣,云景头一个不干,而且论起吵架,就没有人能吵得过云景。
老修长长的叹了一口
气,拱了拱手,“好,是我错了,对不住,我错了,我不该怀疑她。”
云景翻了个白眼,“知道错了就好,下不为例!”
老修:“……”
思格兰在一旁小声提醒,“你们别说话了,快看!那个家伙从车上下来了,马上就要进去了。”
老修一脸的无语,心里满是委屈,现在连说句话都不行了,是吗?
得知王府的二公子来了,衙门里面有人赶紧出来迎接。
谁都知道,虽然王府里的大公子是世子,但是这位二公子的地位一点儿也不低。
和大公子不同的是,这位二公子心思细腻,性格温和,而且喜欢中原文化,比如说,他今天穿的锦袍就是中原服饰,腰侧还垂着一块儿玉佩晶莹剔透,更加衬得高贵不俗。
“二公子!您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小的乐意为您效劳。”
“我今天是来看雷塔的,不知现在能否探视?”
衙役有点儿为难,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这位二公子来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雷塔身份不同,好不容易才被抓住又判了刑,这要是再出点什么差错,他可担待不起。
“二公子实不相瞒,大人没在,刚刚出门儿办事儿去了,雷塔和别的犯人不一样,小的实在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二公子摆了摆手,“微笑着说,你不必为难,本公子这次来,只是正常的探视,就和他说几句话,放心,不会做什么
出格的事,也不会让你难做。”
听到他这么一说,衙役微微愣了一下,这位二公子说话倒是客气,还说的在情在理,让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二公子见他有些犹豫,又继续说:“这样吧,就一炷香的功夫,说完我就走,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衙役没办法再拒绝,否则他这份差事是真的就不用做了。
他急忙笑着点了点头,侧身避开,“二公子说的哪里话,你里边请,我给您带路。”
反正已经是这样,不如干脆就卖个人情给他,带着二公子进了衙门,一路向着大牢的方向走去。
云景他们在外面已经看不见,小声对苏南衣说:“娘子,咱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