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度拙来了,菲拉顿时打起精神。
她立即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让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更加楚楚可怜。
她也没有梳发,长发披散着,如散开的丝绸,垂在腰际,穿着白色衣裙,缓缓走向殿门口。
度拙抬眼看向她,白衣黑发,面无粉黛,如同一枝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白莲,让他心神都跟着动了。
嬷嬷带着宫人都退下去,四周一片寂静。
菲拉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爷。”
度拙快走几步,伸手扶起她,“又没有别人,行的什么礼?快起来。”
菲拉没说话,任由他扶了起来,身子软软的,头还晕了一下,眼睛一花,倒在他怀里。
度拙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让人去叫……”
“不要,”菲拉拉住他的袖子,抬眼看着他,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眼睛微红,“妾身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罢了,王爷不必担忧。”
度拙微微皱眉,搂着她走向床榻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啊!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得下?”
菲拉垂着头,长发也垂少几缕,映着她白嫩的脸,越发细腻如玉。
“别担心了,”度拙看得一阵心神荡漾,“我来就是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见过了烈霍,把一处庄园送给他,他已经收下了。”
菲拉听到这儿,动作一顿,“王爷的意思是…
…”
“他应该会放雷塔一马,毕竟,他收了我的东西,何况,也没有人亲眼看到,就是雷塔杀了多莱,多莱死都死了,又活不了,他也该懂得为自己捞点好处。到时候我再叮嘱雷塔几句,让他不要乱说话,不要承认就是了。”
“可是……不是说,青楼那边有人看见……”
“无妨,很多人只是看到他身上有血,又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他就不能是想救人吗?亲眼看到的,也就是那个妓女而已,一个下贱女子说的话,不值得信,到时候也不会成为供词。”
菲拉这才展开笑颜,声音里也有喜气,“王爷,此事……多亏了你,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度拙捏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唇,“何况,怎么对我,你不知道吗……”
度拙轻轻呼吸,鼻尖处满是菲拉身上的香气,这种香气很独特,反正度拙没有在其它的女人身上闻到过。
这种香让他浑身舒畅,也让他……欲罢不能。
菲拉娇笑一声,软软跌在他怀中,声音媚似春风,身子化成一滩水。
大殿外面静悄悄的,那些宫人早都各自回屋呆着,她们对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唯一能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后窗处,无声出现两条影子,轻轻点破窗纸,屋内的暗香浮动,还有帘子飘起,隐约的声音让人脸红。
云景抿着嘴唇
,转头看向别处,甚至连苏南衣也不敢看。
苏南衣也挺尴尬,他们俩本来是趁机跟着度拙进宫,想证实一下他与菲拉的关系,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这两个人就……
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过,苏南衣还是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气息。
那天晚上因为着急,也没有太在意,加上菲拉穿的是宫人服饰,女扮男装,她并没有闻到什么,但现在,这殿内的香气淡淡。
这香……
苏南衣不动声色的叫上云景,两个人一起悄悄离开。
他们俩穿的依旧是侍卫服,慢慢走向老国主住的地方。
云景微红着脸道:“娘子,他们……真是不要脸!”
苏南衣咳嗽了两声,“不要理会他们。”
“嗯,”云景偷偷瞄了她一眼,感觉……心跳很快,是怎么回事?
苏南衣岔开话题道:“景儿,一会儿见到老国主,不要和他说起此事,以免他生气,又加重病情。”
“好,我知道了。”
云景又想了想,小声问:“娘子,那……可以告诉墨铎吗?”
苏南衣:“……”
“这个,还是不要说了,不过,我猜也许等不到墨铎回来,老国主自己就会处理了,或许,墨铎根本不会想起有这么一个女人。”
“老国主会处理?”云景拧着眉,“你是说,老国主早就知道了?”
“应该是。”
说话间,两个人到了殿外,苏南衣和云景同时发现,今天
的大殿看上去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暗中却隐藏了好几道气息。
而且,绝非是寻常之人。
苏南衣不知道是敌是友,手顿时握住的鞭子,提高警惕。
云景把她护在身后,眼睛环视四周。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对方腰间悬着宝剑,但并没有出鞘。
“二位,是墨铎殿下的朋友吗?”
“你是何人?”苏南衣不答反问。
“在下是国主的人,国主说了,二位是朋友,请进吧!”
苏南衣和云景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微微点头,跟在此人后面走。
进入大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