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塔没办法再待下去,他决定,必须要尽快离开!
这王府就是一张巨大的网,可笑他还亲自投进来!
现在走,一定要立刻走,否则的话,图木稍后带人来,那就麻烦了!
事不宜迟,雷塔进屋又换了套衣服,重新梳了一下头发,换了发型,戴上一顶帷帽,悄悄出院子。
院子今天没有把守,他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好时机到了,趁人不备,快速跑了出去。
他刚一走,站在不远处假山后面的巴朗慢慢走出来,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小厮,正是刚刚在院墙外说话的那两个。
就连守着院门口的人,也是这两个小厮想了个办法,把人给调走了。
“二公子,他走了。”
“好,做得好,”巴朗点头称赞,“你们俩都有赏。”
“谢二公子!”
“把嘴闭严,对任何人都不准说起此事!”
“是,二公子放心,小的们绝对不说。”
“好,再替本公子办一件事……”
小厮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巴朗的吩咐,快速跑出府去。
巴朗不慌不忙的去大哥的院子,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巴历在屋里发脾气。
他走进去,院子里的下人们都不敢出声,正要行礼,他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巴历的妻子正在发愁,眼睛都红了,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二弟……”
“大嫂,你去找母亲,一起散散心吧,我来和大哥说。”
“也好,麻烦你
了。”
巴历喘着粗气,一脸怒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巴朗替他打扫了一下,低声道:“你冲大嫂发什么脾气?若非她和母亲替你求情,你现在还在神明前跪着,再说,她还有着身孕,那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不后悔吗?”
“我……”巴历咬了咬牙,“我也是一时冲动。”
“大哥,生气恼怒谁都会,但不应该冲着自己的人,要把这种力量打出去。”
巴历眼睛微亮,看着他问道:“你有办法?”
“当然,”巴朗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大哥,雷塔那家伙,已经离开咱们家了。”
巴历眼睛微张,一下子站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我略施小计,就让他自己逃了,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要跑的。”
“你怎么做到的?”巴历追问。
巴朗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巴历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二弟,还是你有办法,你说得对,大哥有时候太过冲动,这下好了,就算是父亲让我禁足几日,我也不会生气了。”
巴朗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没有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算了,大哥这性子,知道了只会更加生气恼怒,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他还是慢慢查访,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
雷塔趁不备,悄悄从后门溜出王府,他自以为装扮的不错,哪里知道,
一到路口,就被四五个官差围住。
他大惊失色,“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图木在不远处的轿子里等着,他本来垂头丧气的从王府出来,正想着离开,回去以后又要面对烈霍的暴怒,没成想,有两个给王府送菜的下人“刚巧”路过他身边,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当即就决定,在这里等一等,没准真的会有什么发现。
结果,不负他的期望,果然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从王府后门出来。
他当即就让衙役们做好了准备,先藏了起来,等到雷塔到了近前,一举拿下。
图木冷笑一声,“雷塔,你说我们要干什么?杀人偿命,你还是跟本官去衙门里说个清楚吧!”
雷塔心凉了半截,他想跑,却根本跑不了,衙役们的身手虽然一般,但他自己也不怎么样,何况对方还人多。
他再挣扎也是无用,最终被五花大绑的带走了。
雷塔被抓住,图木这心算是松了一点儿,不管怎么说,人是拿到了。
度拙和烈霍,他早晚得得罪一个,怎么也是得罪,倒不如把案子审清楚,也算得个好官声。
事到现在,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也怕节外生枝,把雷塔带到衙门里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堂审问。
雷塔看着横,那是在没事的时候,现在他犯了事,早成了惊弓之鸟,图木把惊堂木一拍,他的魂就掉了几个。
审问的还算是顺利
,图木一鼓作气把该问的都问了,雷塔也说得清楚,就是他杀了多莱。
图木长出了一口气,把雷塔押入大牢。
他左思右想,还是要和烈霍说一声为好,于是,他又命人备了轿子,急匆匆去烈霍的府里。
烈霍家门口挂着白幡,白色的灯笼,还有无数的纸钱飘洒,总之是一副凄惨的景象。
多莱的尸首还停在前堂中,几个巫神正在灵堂前跳来跳去,嘴里唱着超渡曲,如泣如诉。
图木进了府,有人去禀告烈霍。
烈霍此时并不在灵堂上,他的夫人刚刚又晕了过去,他把夫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