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博满的指责,苏南衣还没有说话,夏染首先不干了。
“首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副将死了,怪我?!”
“难道不是吗?昨天你和他比试……”
“没错,昨天我是和他比试,但那也是他先挑衅的我,而且最后他被你带走了,走的时候可是毫发无伤。虽然说城主大人罚他三十军棍,但依我看,这三十军棍到底有没有挨上也得两说着吧?作为监刑的首领大人,难道不比我们心里更有数吗?”
博满面红耳赤,“本首领指的不是那个时候!”
“您当然指的不是那个时候,您指的是他来刺杀我的时候?放了迷香又刺杀我,最后依旧被您带走了,我不得不承认,首领大人对属下的这份爱护之心实在是无人能及。在下也是佩服的很!”
夏染说着还拱了拱手,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博满几次三番的被他讽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怒目盯着他说道:“昨天晚上你刺了他那么多剑,难道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夏染简直无法相信,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他看着博满冷笑不止,“我真不知道黑和白,对和错,在首领大人的心里到底是算什么?又是怎么来区分的?你的手下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意欲致我以死地,你非但不责怪
,反而来指责我刺伤了他?!
难不成我就该在床上挺着等死吗?!若是他杀了我,你是不是得鼓掌叫好了?那怎么我只是刺伤了她,就是罪大恶极了吗?这叫什么狗屁的道理?”
夏染实在生气,忍不住爆了粗口。
博满伸手按在刀鞘上,眼睛里满是杀意。
云景大步走过来,和夏染站在一起,对视着博满,“你想干什么?还想动手吗?你简直就是一块臭肉,把府里弄得满是腥气,自己却根本没有察觉,上蹿下跳,真是惹人讨厌至极!”
全场都静了静,博满目瞪口呆,被人指着骂都是很少有的事情,何况还被比喻成了……臭肉?!
他简直无法相信!
夏染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思格兰捧着肚子也笑得喘不上气来。
博满一见怒不可遏,拔刀就要过来动手,云景也拽出兵器,“来呀,动手就动手!看看谁怕谁!手下败将,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手下败将,”像锋利的针刺痛了博满的自信心和尊严,他简直无法忍受,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上次败给苏南衣是因为本事不够,他是觉得自己大意了,一时没有留神而已,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反败为胜,把脸面挣回来,眼下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他正想着上前打斗,首野已然到了,赫玛满头大汗的迎了过
去,不用他说,首野也知道这边的情况,他对博满真是失望至极,要是现在的亲兵卫队也到了,他当然不会再留着博满!
他脸色苍白,气得嘴唇发抖,连多看博满一眼都不愿意,怒声喝道:“都给我闪开!堵在门口干什么?”
他命人抬着轿子到了苏南衣的面前,以礼相待,“先生,还麻烦您进去看一看。”
有他在,谁也不敢再多什么。
博满把刀归鞘上前一步,还没有说话,首野已经摆手打断他,“你闭嘴吧,退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你是把我禁足的命令当成耳旁风了吗?”
说完也不看他,让人抬着轿子,进了院子。
博满站在原地,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又无可奈何,转身恨恨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脚步迈的咚咚响,把尘土都激得的飞扬起来,然而,无论他再怎么发脾气,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在场的那些侍卫注意力都在院子里,都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可怕的***。
苏南衣等人进了院子,她没有让其他人靠近,让大家远远的等候。
她独自到了附近的停尸处,上面还蒙着白布,但是上面已经渗出淡淡的血迹。
赫玛跟着他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身后,眼睛里又是好奇又是惶恐,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副将的尸首。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木架子,“
先生,这上面有一些工具,您看能不能凑合着用一用,或是有什么需要的,我再去准备。”
苏南衣转头看了看,上面摆的是仵作所用的工具。
她拿下一副手套来戴上,随后掀开白布,副将的皮肤发黑发紫,嘴角和眼角都流出血来,现在已经干涸。
身上的那些伤口,隐隐透出几分恶臭的气味,连流出的血也变成了紫黑色皮肤肿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大了一圈,她一看这种症状,就知道夏染给这个副将用的是什么药,也难怪管家他们会把这种病症看作是***,实在是很像。
苏南衣做到心中有数,脸色泛起几分凝重,缓缓地把白布又盖上。
赫玛在一旁时刻关注着她的神色,眼下一看她这副模样,顿时又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这究竟……”
“不错,这种病虽然不是常见的厉害***,但也的确有传染的可能。事不宜迟,我写一张单子你赶紧去抓药,回头我告诉你如何煎药,如何防治。这件事情,不能大意,也不能太过声张,让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