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继续肯定的说道:“不,我没有看过,的确是,他进了城主府,左手就自然垂下,而且别人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也小心避开。”
苏南衣手指轻抚着下巴,“那就奇了,这是因为什么呢?”
云景压着嗓子,“他会不会装的?”
苏南衣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装的?可是,为什么呢?”
“装成别人呀,或许,另一个人就是手臂有残疾呢!”云景眼神清澈,表情挺严肃。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南衣猛然醒过来,“对,对,没错了,难怪首野说起有办法让赫玛进入城主府的时候,会那么坦然,胸有成竹。现在就明白了,一定是城主府里有一个人,和赫玛长得很像,赫玛可以伪装成那个人进去,但那人的手臂有残疾,所以,他就得装了。”
陆思源皱眉,“可是,青天白日的,他的伪装术是有多么高明,他和那人得有多像,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骗?他怎么能确定,那个真正的央玛没在府里,他不会和对方撞上,露出马脚呢?”
这也是个问题。
既然是装另一个人,就那得确定,那个人不在,如果在,真假相偶,那岂不是更糟?
苏南衣凝神想,这城主府里的古怪事可真多呀。
云景摸着狐清的毛,又缓缓道
:“那,赫玛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央玛的替身?”
陆思源转头看向他,云景被他突然这么一看,有点发毛,“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不对就不对嘛,你干嘛这么凶?”
陆思源:“……”他哪里凶了?
苏南衣拍拍云景的肩膀,“景儿说得很有道理,是因燧人氏聪明,所以思源才忍不住看你。”
云景冲陆思源得意的抬抬下巴。
陆思源别开目光,“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会盯紧他,再看看。”
“思源,”苏南衣叫住他,“还是先别去了,不要一个人去城主府,太危险,我们摸清了情况再说。”
陆思源垂着眼睛,“好。”
他转身出去,身后还有云景带着笑的声音,“娘子,我是不是好聪明?嘿嘿。”
“是啊,景儿好聪明的,最是厉害了。”苏南衣不吝夸奖的回答。
云景又笑起来。
陆思源心烦意乱,他深吸几口气,走出院子。
南衣那么好……为什么云景偏偏会这样?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药找齐,他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得好?
陆思源皱眉,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段日子,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状况不佳,不知道这边的事情还要有多久才能解决?
他真的好担心……会撑不住最后,不能帮苏南衣把需要的药都找齐。
他心里乱得很,不知不觉胡乱走,忽然听到前面有女子的哭声。
一想到其它的女子,他直接就感到是麻烦,转身想走,刚一回身,就看到思格兰也从院子里出来,在后面跟上来。
还没有开口,思格兰一把拉过他,一起躲到一棵树后。
“嘘……思源哥哥,别说话,等会儿。”
思格兰声音小小的,鬼鬼祟祟的探头看向不远处。
那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就是红儿,男的,正是夏染。
夏染带着红儿出了院子,红儿走得很慢,磨磨蹭蹭的,还时不时哭一哭。
夏染也不急,耐着性子等着她。
没走多远,红儿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夏染惊讶的看着她,“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红儿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看起来无比可怜,“公子,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救救奴婢吧。”
“你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说。”
“奴婢不敢,求公子已经是逾越了规矩,怎么还敢站起来?这样跪着说,奴婢的心里才踏实。”
夏染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红儿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公子,奴婢自小没有了父母,孤身一人在这个世上,在这里为奴婢,实在是苦不堪言,做活脏累自不必说
了,可……”
她说到这里又哭起来,帕子捂住脸,轻轻的呜咽,哭得这叫一个可怜。
夏染无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劝,静静的看着她哭。
红儿哭了多时,这才止住悲声,“奴婢实在是没有活路了,他总是怀疑奴婢不安分,会坏了新夫人的好事,每天都在故意惩罚奴婢,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他折磨死的……”
的确是挺可怜的。
夏染叹了一口气,“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公子,”红儿一听有望,抬头巴巴的看着他,哭红的眼睛似两汪秋水,楚楚可怜得很,“奴婢想伺候您,当牛做马也认了。”
夏染差点笑出声,当牛做马也认了?
那她怎么不在这里当牛做马呢?
夏染心里好笑,表面上为难,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伺候我?我有什么好伺候的?我在这里小住,总是要走的。”
“那公子您从哪里来,奴婢也愿跟着您走,”红儿急声表态。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