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莫名其妙,转头看着苏南依,“他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苏南衣冷笑,“这就要看他的心里有多少鬼了,看样子吓得不轻。”
云景小声问道:“娘子,刚刚的粉末是什么?”
“那是一种迷药,可以让人产生幻想,勾起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点阴暗,让你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夏染皱了皱眉头,“那他得疯到什么时候?药劲儿什么时候过?”
苏南衣摇了摇头,“这得看他自己了,说不好。”
夏染吸了一口气,“难不成咱们就一直在这儿陪着他,看他自己跟自己玩耍?这有什么意思啊?”
苏南衣冷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哪能是自己吓自己这么简单,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吗?”
云景眨巴着眼睛问道:“那还有什么?”
苏南衣笑了笑,“那得看他的命够不够大了,如果命够大,那就是单纯的自己玩死自己。”
夏染豁然睁大了眼睛,“怎么个意思?命大还是玩死自己?那要是命不大呢?”
“要是不命大那就是疯了,然后时不时的犯犯病。不断的伤害自己,不断的犯病,苟延残喘,直到断气的那一天。”
“哇,”夏染忍不住叫了一声,“那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了。这种药无解吗?”
苏南衣点了点头,“没错,无解。”
夏染吞了一口唾沫,“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走
了?”
苏南衣斜着眼睛看了看他,“你慌什么?”
夏染干笑了一声,“没有,没什么,我慌什么?”
云景忽然悄mimi的凑过来,低声问道:“你会不会也有什么阴暗的角落?有什么亏心事?”
夏染被他这种阴测测的语气激的打了个寒战,侧着身子退出去好几步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我才没有呢,本公子光明磊落,行得端坐得正,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落?”
他说的理不直,气也不壮,云景压根儿就不信,在一旁撺掇着苏南衣,“娘子,给他试试!给他试试!”
夏染顿时就如同炸了毛的鸡,“试什么试?!你没听见吗?她说了这个无解,无解!你也想害死我吗?”
苏南衣忍不住笑,“好了,不闹了,赶紧搜查一下,看看杨志这书房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没有,咱们的确是该走了。”
云景和夏染急忙收了笑意,三个人在书房里一通忙活,杨志的书房并不大,摆设也不多,可见日子过得也并不怎么样,书架子上倒是有几个暗格,里面有几张银票,还有几件首饰,但也都不值什么钱。
云景看着夏染把那些东西都揣了起来,不禁皱眉问道:“你这么有钱,还拿人家这点儿?”
夏染瞪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你看看,是吧?王爷的范儿这会就摆起来了。你
是天生的富贵,不知道人间的疾苦,哪像我们这种商人,虽然说现在有钱,可即便是再富,也是一分一分挣来的,和您可不一样哟!
”
苏南衣白了他一眼,“你究竟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挤兑景儿?”
云景见苏南衣给他撑腰,哼了一声,凶巴巴的瞪着夏染。
夏染举手投降,“行,我怕了你们了,你们俩都厉害,就我一个人欺负我一个人。这个钱呢,没有什么脏不脏的一说,银子有什么错?关键是看怎么用。咱们可以把这个钱交给城外的一些小书院小私塾,给那些穷苦的孩子买笔墨,至于这些个首饰,也不值什么钱,不过……”
夏染捏起一只银簪子,簪子的顶部是一朵小小的梅花,整个簪体简洁大方,材质不怎么样,手工倒算的上是一流。
夏染端详着那只簪子没有在说话。
云景好奇的追问,“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夏染把那支簪子翻来覆去地在手里看,“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些老首饰后面似乎有什么故事,先带上吧,带上这没有错,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处了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云景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表示同意。
除了这些东西,工翻找出几封书信,是程阳和杜卓写给杨志的,不过这两个人都十分的狡诈,说的话都比较简单,看不出什么破绽,想必是一
些暗语之类的。
苏南衣决定带回去研究,把这些东西装了一个小包袱。
一切准备妥当,夏染看了看那个管家的尸首问苏南衣,“这个要怎么办?要不然咱拿化尸粉把它化了?”
这个方案云景也同意,这么一化一切都消失无痕,也没地方查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看着两个人的目光,苏南衣倒是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在正在发疯的杨志身上一掠,想了想说:“不必,这件事儿就交给他自己来处置吧!”
夏染莫名其妙,云景也是一脸的不解,“杨志他不是已经疯了,恢复不了了吗?他怎么解决?”
苏南依似笑非笑,“正是因为这样,才推到他的身上啊,你们想,如果这事儿被手也知道,他会怎么想?”
云景和夏染的眼睛齐齐一亮,“没错,说的对,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