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现在的确不怎么样,她中了婷兰的暗算。
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但是也足以让她虚弱上几天,有气无力的喘着气。
忽然听到有声音有人掌灯进来,她以为又是婷兰过来讥讽她嘲笑她,眼睛也没有睁。
不曾想,听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和婷兰一样是来自徐州?”
凌霜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身后有人影一晃,又进来一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气质截然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都长得十分俊俏。
面前掌着灯的这位,面若寒霜,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飕飕的冒的寒气,让人一看就不禁有些紧张,后面的内外似乎眉眼含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姿态慵懒宛如一个风流的贵公子。
凌霜这些年都在研究怎么掌控男人的心思,她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有什么区别。
她倒真有些希望,后面的人是对她提问的人,至少那一位应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而不像面前掌着灯的这一位,就像一块寒铁,又冷又硬。
她收回目光,浅浅笑了笑,“不错,我们是来自徐州,公子莫不是也是徐州的人吗?”
陆思源问出那个问题,夏染才知道他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陆思源又问道:“”那你可认识一个姓云的男人?
凌霜愣了一下,姓云的男人
?并不认识。
她说的话并不像是有假,陆思源眼睛灼灼的盯着她,这目光跟刀子一样,像是能够穿透她的肌骨,看到他的内心。
凌霜被着目光吓了一跳,忍不住继续说道:“奴家说的都是真话,并不认识什么姓云的公子,我早年就流落到此中原,已经很少回去,中原的男人认识的也没有几个。”
她原本以为,她的底细陆思源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和婷兰一样,都是出身奇兰舍,并不知道她们的底细,所以还想撒谎。
陆思源冷声打断,“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回答,别再妄想着胡说八道,你早年间就流落到此?那你之前跟着程阳的时候算什么?”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凌霜顿时哑口无言,忽然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陆思源,嘴唇颤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陆思源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没有时间听你胡说八道,我只问你,你想一想,你认不认识一个姓云的男人,在徐州城有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一个人?他是京城人,或许不姓云,但是气度不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凌霜都打懵了,又是姓云的男人,又说也可能不姓云,她的脑子里像是有几个线团缠绕在一起,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夏染看
了一眼,陆思源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夏染能够感觉到他的怒气,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凡事冷静的很,但是一沾上和苏南衣有关的事情,就有些把控不住。
夏染缓缓开口道:“你可会医术吗?”
凌霜摇了摇头,“奴家并不会医术。”
一个问题直接解决,陆思源之前问的那些都白问了。
他噎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夏染,夏染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我记得跟你说过,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女子会医术,还救了人。你关心则乱,把最重要的一点忘记了。”
陆思源眉头皱了皱,心情烦乱至极。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和你一样爱穿白色衣裙,舞姿特别出众的女人?”
凌霜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并不认识。”
她苦笑了一下,“其实跟着主子的时候,奴家并没有多少自由,所见的也就是那些教我们琴棋书画的老师,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至于说女子那就更少见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陆思源心里的疑惑也在刹那间得到了证实。
这件事情,那个神秘的女人,和凌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心里说不上来是喜还是忧,转身走出屋子,把灯还给婷兰。
婷兰不知所措,又不敢多问,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缓缓的回了屋。
陆思源回去的
路上一言不发,夏染看着他这副模样,在心里暗暗叹气。
“你也别太着急,或许只是我想的太多,说实话,谁还能没有点过去之前,南衣不就是和顾……”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陆思源一个眼风扫过来,“你胡说八道什么?那能一样吗?”
夏染举起手迅速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我说错了,我该死,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
陆思源回过头去哼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夏染真是感觉无比的头痛,抬手按了按眉心。
不过话说回来,苏南衣也梦到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件事情隐约就像是一个隐形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让他们想不多想都不行。
一夜的时间匆匆过去,第二天一早,云景神清气爽的起床,狐清跳过来和他玩耍,小黑也围绕着他飞,这屋子里顿时多了不少的生气。
夏染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