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兰一脸的关切,目光炯炯的看着程阳,“主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老城主如今心生异动,会对主子您不利,还是准备妥当以后再去见他吧。”
程阳轻蔑地笑了笑,“无妨,无论他怎样心生异动,他都不会对我下杀手的,这种老狐狸最会左右摇摆,说他是两面派,墙头草,一点儿也不为过,定然不会把我这边的路堵死,你且安心吧。”
婷兰的脸微微红了红,又垂下了眼睫,看起来妩媚动人,“是奴婢愚笨了,奴婢只是担心主子。”
程阳伸手在她柔嫩的脸上摸了一把,指尖触动那抹细腻光润,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好像瘦了一些,”程阳低声说。
婷兰的脸更红,下巴被他握住,强迫着抬起头来,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媚气横生,“主子,今天晚上要留下来吗?”
程阳心尖儿动了动,被她的这丝媚气搅得心神有点荡漾,这些被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蛊惑男人的好手,他自己也是男子,深知他们的本事。
程阳笑了笑,拇指在她红唇上轻轻摩挲,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如在大海之上波浪起伏,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彻底被吞没了理智,缓缓地收回,声音淡淡,“不必了,你这边以静制动,过些天我再来看你。”
婷兰点
了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嗯,自己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在桑赫的身上下点功夫,无论他们父子谁,只要抓住其中一个,让他们反目,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知道吗?”
“是。奴婢记下了,请主子放心!”
程阳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子,拔下塞子,眼睛看着婷兰。
婷兰立即伸出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程阳从瓶子里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来,落入她的掌心。
婷兰把药丸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向他磕了头,“多谢主子赐药。”
程阳没再多说别的,戴上斗篷的帽子,转身走出去。
在暗处的陆思源把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抢先一步,脚尖轻点,奔向老城主的书房。
墨铎还在这里,看到陆思源进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思源面无表情地说:“那个男人来了。”
老城主立即明白过来,眼中迸出狠光,“殿下,今天晚上就把他抓住吧,他是自投罗网,就让他有来无回!”
陆思源说道:“不可!现在奇兰舍的情况还不清楚,把他抓了容易打草惊蛇,再者,山洞那边的人也还没有抓到。”
老城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可是也瞒不了几天了,那个家伙这次来,一定是来问我情况的,过几天大军开拔,他早晚都会知道,这
件事是瞒不住的。”
墨铎快速思考了一下,“现在先不要告诉他,和他周全,不要惊动他,他背后还有多少人目前还不清楚,过了今天晚上再说,我先离开,去和苏兄弟商量一下。”
老城主点了点头,没敢违抗他的命令。
陆思源和墨铎迅速离开,刚走不久,老管家就从外面进来,一脸讳莫如深的说:“城主,那人又来了。”
老城主迅速的把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很快程阳在老管家的引领之下进来,进入之后才脱下斗篷,露出真容。
灯光下他的眼睛阴鸷如鹰,看起来十分锐利,他上下打量了老城主几眼,心中有些疑惑,按说他的蛊毒不是一般人能够解的,老城主的身边更没有可以借此蛊毒的人,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依旧可以如此生龙活虎的站在他的面前呢?
老城主先开了口,“程大人,深夜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程阳勉强笑了笑,嘴角微微一勾,“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听说老城主身子不适,之前人来人往,眼睛太杂,没敢贸然下来,今天看准机会,想看看老城主的身体如何了。”
老城主心中冷笑,你他娘的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吧!
按捺住心头的火气,老城主倒了一杯
茶给他,“的确是大病了一场,精神有些不济,这两天才好一些,多亏了一个中原的道长,妙手回春,颇有几分本事,说起来这个道长还是二管家给我介绍的。”
程阳心头微微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二管家?怎么他还有这种人脉关系吗?中原人他也认得?”
老城主赞叹了一声,“谁说不是,我也感到很惊讶,不过好在有他,我的病缓解不少。”
“那不知老城主是得了……”
老城主知道程阳是在试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微微发红,摆了摆手,“实不相瞒,这话实在有点不好启齿,不过程大人也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那中间道长说,老年娶妻娶的就是一个贤字,奈何……”
“唉,”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奈何什么?”
“奈何我这老眼昏花,有时候难免看不清楚,只被表象所迷,却忽略了本质,以至于身子受创,唉,不提也罢。”
他说的半隐半现,似乎觉得十分的丢脸,话说的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