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正把苏南衣他们都看成了救命的神明,一见她的眉头皱起来,脸也跟着变成了苦瓜,心揪成一团。
“大夫,究竟怎么样?我的小孙孙能不能治得好?”
年轻的母亲二话不说跪下就叩头,苏南衣急忙把她扶起来,老修也跟着上前看了几眼,确定不是什么阴邪之术。
苏南衣放下小孩子的手,拿出一粒药丸来交给年轻的母亲,“把这个药丸用温水化开,给孩子灌下去。”
对方千恩万谢的接了,迅速按照苏南衣说的去办,一杯温热的药水下肚,孩子顿时不哭了,苍白的小脸上又露出笑容。
老里正喜出望外,老泪纵横,拉着全家跪下就叩头。
苏南衣扶起他们,对小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里正抹着眼泪说:“他是最小的孩子,排行在三,还没有起正式的大名,就叫小三郎。”
“小三郎,”苏南衣笑了笑,摸着他的头顶,“很可爱的名字,那你愿意跟我说说,你是因为什么生的病吗?”
小三郎眨巴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苏南衣蹲下身子和他平视,“那你跟我说说,你生病之前都去过哪里,跟谁一起玩儿了,见过什么人,好好想想,不着急。”
小三郎忽闪着大眼睛,仔细想了一下,
“我平时跟隔壁的二黑哥哥玩儿,我们那天……”
他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老里正,后面的话没敢再说。
苏南衣看看老里正,老里正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又去那个湖里摸鱼了?”
小三郎咬着嘴唇不吭声,苏南衣示意老里正先别发火,轻声安慰小三郎,“你好好说,我跟你爷爷说,让他不生你的气,也不罚你。”
小三郎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说话算数”
老里正无奈的叹口气,“你好好说吧,我不生气,也不罚你。”
得到了肯定,小三郎也松了口气,说话也活泼起来,“那天我们的确是去湖里摸鱼了,湖面上冻了冰,二黑哥力气很大,把上面砸开了一个 小洞。本来冰面上有其他的洞,但是,有人不让我们靠近,二黑哥就悄悄的自己挖了一个洞,我们摸上来两条鱼呢,一人吃了一条就回家了,后来就开始肚肚痛。”
苏南衣敏锐的抓到他话里的关键点,“你说湖面上还有其他的洞?”
“对呀,有好几个呢,好多人都去那边抓鱼。不过,我们小,没有人带我们玩儿,他们又不让我们靠近,所以我们就只能自己抓了。”
苏南衣转头问里正,“他说的二黑哥,被传
染了吗?”
老里正连连点头,“对。二黑是我们邻居的孩子,自小失去了父亲,孤儿寡母十分可怜,不知道您……”
苏南衣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跟着老里正去二黑家,一进门就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二黑的母亲看上去十分苍老,可见岁日子过得很是艰辛。
老里正简单的说明来意,她也是千恩万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苏南衣的身上。
苏南衣给二黑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比小三郎还要略微轻一些,但毕竟也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痛的死去活来。
苏南衣又让他吃了一粒药丸,很快症状缓解,二黑的母亲又是磕头又是道谢。
苏南衣问了小二黑当天的情况,他和小三郎说的差不多,苏南衣又问:“那你想一想,当天在湖里捕鱼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得了疫症?有没有没有不得病的?”
二黑仔细想了一下,说出了几个名字,老里正一边儿听了,一边摸着胡子想,最后肯定的说:“这些人都得了疫症。”
苏南衣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但她没有明说,回到老里正的家,才把自己的判断对其他人说了。
“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疫症,就是中毒。问题应该就在那个湖里。为什么先得疫症的是这些孩子
?因为他们贪嘴或者是中间被谁引诱也说不定,去湖里摸鱼,刚开始的时候不敢回家,怕挨骂,就在外面偷偷把鱼吃了,然后回家就发病。
还有的大一点的孩子摸了鱼吃不完,拿回家来,父母也因此得病,谁能会想到鱼中会有毒?只怕他们平时春夏的时候也会在湖里打鱼。所以并不会把源头想到鱼的身上。”
老修点了点头,“不错,我刚才也看过,不是什么蛊毒之类的,就是简单的中毒。”
陆思源脸色阴沉,“这些人的心思真是歹毒!这种想法都能想得出来。”
思格兰气的鼓着腮帮子,“谁说不是,他们真是太可恨了,抓到他们应该每个人打一百大板。”
苏南衣说道:“他们用这种方法估计也是不得已,这种方法其实上散播的速度并不快,不怎么喜欢吃鱼的人就不会因此被感染,我想这也是他们的无奈之举,萨德的毒药不多,如果下到每家每户的水缸中,一是量不够,二是容易被查出来。而下到湖中,再引诱他们去捕鱼,至少他们自己不容易暴露。用毒的量也不多,只需要把毒药掺在鱼饵中便可。”
有了清晰的思路,苏南衣就着手准备救人,毕竟救人如救火,细数了一下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