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看看四周,没见那两具尸首,“尸首呢?”
老修的神色正常了些,“被二当家带走了。”
苏南衣看着身边的几个人,“大家这两日多加小心,晚上睡觉也敬醒些,思格兰,不行就和我睡一个院子吧。”
思格兰求之不得,小声问道:“苏姐姐,一个屋成吗?”
苏南衣笑笑,“我倒是想,但这两天不行,那个老道有古怪,我怀疑他有可能会出什么损招,我在那边得罪了他,他恐怕要找我的麻烦,你和我在一个房间,我怕会连累你。”
陆思源一听这话,眉头立即拧紧了,“他威胁你了?”
“也不是,放心吧,我没事的。大家不必担忧,也别让大当家看出来,这老道邪性,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揭穿他,以免伤及无辜。”
众人默默点头,都表示同意。
正说着,周玉虎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喽啰兵,抬着不少的东西。
“几位,你们都在,稍后金道长要作法,你们是在这儿看着,还是回避?”
苏南衣沉吟道:“大当家,你对这个金道长,了解多少?”
周玉虎很快意识到苏南衣话里有话,略一沉吟道:“也谈不上特别了解,那次是下山无意遇见,他说中了我几件事,算卦算得挺准。所以,我才和他有所接触,他又说懂风水,就想
让他帮忙看看。”
苏南衣微松了口气,没有深交就好。
“听说之前山上也出现过丢失人的事情?”
“丢失?”周玉虎愣了下,想了想,“的确是有过,我也派人找过,并没有找到,所以我想,是不是逃走了。”
“那,丢人的事情,是出现在你认识金道长之前,还是之后?”
周玉虎再笨也觉出苏南衣的问题有问题,更何况他本来也不笨。
他微抿了唇,垂下眼睛,睫毛挡住眼中的神情,半晌,缓缓道:“南兄弟此话何意?”
“就是大当家理解的那个意思,我觉得这个金道长有问题,”苏南衣坦然道。
她看得出,周玉虎已经有些不太爽,既然是这样,那越掩饰就越让他多心,让他怀疑。
还不如坦诚以告。
“大当家若是信得过思源,信得过苏南衣,那也就请你信得过我。
刚刚在回来的时候,我和思源去了他选的地方,那里的风水实属不佳,若是建了粮库,就好比建在了山寨的眼睛上。
这样一来,影响大当家的运势和健康不说,还会让山寨整个运势都受到影响,从此慢慢走向哀落。”
周玉虎脸色微变,盯了苏南衣半晌道:“此话……当真?”
陆思源在一旁道:“没错,此言非虚。”
他一开口,周玉虎就陷入了沉思。
苏南衣也
不急,等着他慢慢想通。
过了好一会儿,周玉虎抬头看看她和陆思源,“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苏南衣似笑非笑,她就知道,周玉虎一定能转过个弯来。
她笑意微凉,盯着那些准备好的香烛什么的,“不用怎么办,一切按照他说的去做,别让他瞧出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这初戏要怎么往下唱。”
“好。”
周玉虎命人把东西都一一摆手,又派人去请金道长。
金道长很快来了,一见香案都摆好,点头道:“很好,大当家,接下来,贫道就要作法了。”
周玉虎表现得和以前一样,丝毫看不出什么。
“好,那就麻烦金道长了。”
金道长一摆手,“麻烦的话就不必说了,不过,贫道倒是有一个要求。”
“道长您请说。”
金道长一甩拂尘,“贫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要求,在场的诸位都不要离开,守在一旁看着即可。
因为自从香案一到这里,这里的气场就已然发生了改变,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离开,都会影响到我开坛作法。为了灵验,还希望大家都能配合。”
苏南衣心中冷笑,还真是会胡说八道,这还用说吗?分明就是冲着她,冲着她和狐清来的。
什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无非就是特指她。
苏南衣的目光在那些东
西上掠过,她直觉感到,有可能这个老东西要在东西上动手脚,搞不好会在作法过程中指出她是个不好的,那两个喽啰的兵,应该和她有关系。
周玉虎觉得这也不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金道长开始作法。
不得不说,香烛什么的燃起,香火的烟气也升腾,在这一片烟雾中,这老家伙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样。
苏南衣心想,这老东西的钱也未免太好挣了。
她琢磨了一下,决定使个坏。
这点小事对于苏南衣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恰在这时,金道长手握着木剑把,一叠符纸扎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把它们递到蜡烛的火苗上。
按说此时应该纸符被点燃,但不知为何,那些符纸非但不着,还冒起了黑烟,腾腾的烟雾,真跟什么成了精差不多。
金道长脸色微变,大声喝道:“吠!何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