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珍目光贪婪的看着云景,眼珠子都要粘在云景身上了。
云景厌恶的瞪她一眼,背过身去。
苏南衣也十分不痛快,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阮玲玲倒是识时务,急忙跪下施礼,“见过王爷,民女不在是王爷,多有得罪,还请王爷饶恕!”
她说罢就叩头,“民女真是被逼的,民女也是受人胁迫,请王别明鉴!”
她话刚说完,苏南衣就拍了拍手,夏染的两名手下,拎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扔破布袋似的往地上一扔。
毛三和苟四。
这俩人身上捆着绳子,嘴里堵着破布,俩人满身是伤,被揍得跟孙子似的,半点狂劲儿也没有了。
阮玲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巧言令色,现在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本来还想卖惨装傻扮可怜,但现在一瞧,所有的话都堵死在了喉咙里。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这两个人怎么就落在了人家的手里。
这下,要怎么解释?
苏南衣眼光睥过来,“阮小姐,要不要再听听他们怎么说?”
夏染的手下上前把毛三嘴里的破布拿下来,毛三立刻求饶,“贵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的错!”
“把你干的事儿再说一次!”
毛三连犹豫都没有,嘴巴跟上了弦似的,“小的是城中象姑馆的打手,表小姐,就是阮
玲玲,是我们大姐的表妹,前几日刚过来的,颇有些手段。
大姐很厉害,还有后台,我们谁都不敢惹,霍小姐是我们的常客,还会变着花样儿玩。
这次她说,她相中一个外面的男人,得让我们帮忙,阮玲玲就立马出了个主意,两人一拍即合,这才上演了街头那一出。”
得,这下子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把什么都说了。
阮玲玲闭了下眼睛,再也没有别的说辞。
苏南衣转身在椅子上坐下,云景和她坐在一起,看着这几个一心往他身上扑的人。
苏南衣手指轻敲着桌面,一声声,似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屋子里鸦雀无声。
东方卓就还提着一口气,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别说他现在是一个白衣,一点官身没有,就算是仍旧为官,他也不敢和北离王府对着干。
苏南衣终于缓缓开口,嗓间清冷没有温度,“这事儿闹得……本王妃很不爽啊。”
一言出,满堂惊。
霍珍珍抬头,眼睛瞪得老大,满眼都是惊骇。
阮玲玲也如遭雷击,看着灯光下苏南衣。
她竟然……是个女子?!
还是王妃!
那她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东方卓想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今天晚上干的这些狗屁事儿,再也承受不住,提着的那口气最终没提住。
一口气没倒上来
,晕死过去。
支撑之么久,也算是厉害了。
云景气呼呼的,“本王也很不爽。”
苏南衣嘶了口气,一脸的为难,“那可怎么办呢?”
夏染闷笑闷得肚子疼,吴沉安看着这夫妻俩,心里滋味难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
这么一场闹剧,最终匆忙收了尾,刚开始还大志满满,都变百灰头土脸。
东方卓被抬了回去,但此事不算完,夏染还在跃跃欲试的等着他,要和他谈合作。
说是合作,事实上,东方家在浙州的时代也就算是到头了。
至于说阮玲玲,还有她背后的象姑馆,这个就交给吴沉安去办。
吴沉安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一会儿窜出这么个干爹,一会儿冒出那么个后台,好像人人都挺忙活的,好像他们父子就……比较闲,整日什么也不干似的。
这城里都被他们闲得乱七八糟,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充当一把大爷。
他这次把所有的怨气,以及想要表现一下的欲望都发泄在了象姑馆上。
阮玲玲、毛三苟四,这几个人首当其中,被他带走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霍珍珍。
屋子里灯火通明,夏染和他的手下在外面守着,院子里寂静无声。
那盏莲花灯,映在窗上的影子清晰无比,现在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苏南衣看着她,声音含
笑,却冷得像冰,“霍珍珍,你很想进王府啊?”
霍珍珍现在也回了神,她当然是想的,但想归想,她可不敢奢望。
霍珍珍低下头,轻声道:“王妃,民女何德何能,岂敢有如此想法?”
“行了,”苏南衣懒得再看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虚假的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本王妃提一个条件,如果你能做到,说不定可以让你入京。”
霍珍珍猛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狂喜,呼吸也有点急促了。
她这副模样清晰落在苏南衣的眼中。
云景皱眉,有些不太高兴,“娘子……”
苏南衣拍拍他的手,“先别急。”
霍珍珍也算是聪明人,她深吸了口气,“能为王爷王妃效劳是民女的荣幸和福分,哪里敢提什么条件?”
苏南衣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