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回想一下裴敏的病症,的确有些相似。
苏南衣又道:“而且,你注意到没有,裴沧和吴沉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说的是,吴督统和敏敏的病,也就说……”
“吴泯舟也是得了此病。”
“没错!”苏南衣目光流转,“不管吴沉安和霍远铭谁是人谁是鬼,只要我们找到吴泯舟,把他治好,也许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陆思源点头,“好,听你的。”
苏南衣苦笑,“我说得容易,可这事儿做起来就不容易了,我们要找到吴泯舟的下落,还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治好……”
“我帮你找。”
陆思源话不多,但句句坚定。
苏南衣心里感动,“好,那我们就先回去,等到晚上再去督统府。”
两人回到西府,老修正在和老马头他们聊天。
看到苏南衣回来,急忙凑上来,挑眉挤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老修啧了一声,“矿啊!有没有办法?”
苏南衣短促一笑,“没办法,这个主意你不要打了,而且,现在去了也白搭。”
老修呆了呆,满眼都是惋惜。
“那个里正,又说出什么没有?”陆思源问。
“没,知道得都吐出来了,再没有了,”老修一脸嫌弃,“霍远铭要再要,就让他把人弄走,这叔侄俩一对儿不是好鸟,
看着他们俩我就闹心。”
苏南衣:“……”
也不知道之前强把人留下的是谁。
苏南衣没再多理会,进屋去复看记录下来的关于吴泯舟的脉案。
这脉案其实记得并不详细,或者说是记录者在有意的隐瞒着什么。
外行或许看不出来,但苏南衣是行家里手,多翻几次很快就能看出端倪。
她几乎可以断定,吴泯舟的病和裴敏的一样,甚至比裴敏的还要严重。
那么问题来了。
吴泯舟和裴敏是怎么染上这种病的?
其实这种病是一种罕见的毒,不会立时致人死亡,但会一点点让身体发生病变,每犯一次都代表情况在加重一次。
最终会血枯或者发狂自残而亡。
苏南衣曾经治过这种病症,所以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现在的问题在于,得知道吴泯舟在哪里。
趁着现在手里还有药材,苏南衣赶制出一些用于治疗火血症的药,做成了药丸。
这样的话,若是能在夜探督统府时发现吴泯舟,也能让他吃下药丸。
这件事只有她和陆思源知道,她连老修也没有告诉。
……
此时的霍远铭已经到了山上,但矿中早已经人去楼空,不仅如此,连矿口都给堵死了。
霍远铭面色阴沉,他身边的心腹霍勇道:“将军,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不如让属
下带人去追追?”
“去哪追?”霍远铭拧眉,“我们连对方去了哪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追也是徒劳。”
霍勇一咬牙,“要不属下带人挖开矿口?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不必了,”霍远铭微眯着眼睛,目光幽冷的盯着矿山,“他们既然敢弃在这里,那就说明里面都已经打扫干净,什么都不会有了。算了,回城吧。”
“可我们还没有找到老马头的儿子……”
霍远铭看了他一眼,霍勇立即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本将军答应替他们找,可没说多久能找到,也没说找到的是活人还是尸首,急什么?”
“是。”
霍远铭一扬马鞭,策马直回城中。
话是那么说,但他的确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吴沉安在他眼皮底下摆了这么一座大矿,他竟然被瞒得滴水不漏,这么久了才知道消息!
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他和吴沉安之间的斗法,从来就没有停过!
傍晚时分,霍远铭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来见苏南衣。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南大夫,本将军今天带人去了山上矿中,但那里的人已经被带走,不过你放心,本将军还继续找。”
老马头本来满脸希望的在远处听着,听到这话目光又瞬间暗了下去。
老修也不知道该如
何安慰他。
苏南衣似笑非笑,“哦,是吗?那真是遗憾,不知道将军说的这个继续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霍远铭眼中精光一闪,“依南大夫呢?”
“将军可别这么说,这是你答应我的事,又是在你的地盘上,还是你自己看着办。”
苏南衣偏头看着他,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不过,将军要是想再找上个一年半载的,那我可等不起。”
霍远铭短促笑了一声,“南大夫是在质疑本将军的能力吗?”
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眼中也闪着危险的光芒。
“实力是需要证明出来的,”苏南衣像是丝毫没有看出他的威胁,神色如常,“将军若是真有能力,那就说到做到,而不是在我这发脾气,说什么威胁的话。”
霍勇在霍远铭身后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