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半晌没能动弹,一股子凉意从头顶到脚底,无处不是冰凉的。
太妃冷笑,“若是要去找云柳,就不必了,她的院子被本太妃下令封死了,死也在死在那个院子里。”
刘婆子浑身哆嗦,转身跪倒,头磕在地上“砰砰”响,“太妃,太妃!老奴是偷了懒,这制香是个麻烦的差事,可老奴又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干,偶尔云柳会给老奴一些,老奴图个省事儿……”
苏南衣微挑眉,她真要佩服这个老婆子了,都到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刘婆子,那香里有什么,你心知肚明,要本王妃在你身上试一试吗?尝尝那种滋味?不过,本王妃先把话说在前面,若是在你身上试,这分量得加大十倍,如何?”
刘婆子一呆,嘴唇青白发抖,再不敢多说。
太妃摆摆手,闫嬷嬷立即会意,把人拖了下去。
这种事,就不劳太妃费神了,闫嬷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太妃微合了一下眼睛,感觉身心俱疲,她看看流桑,“流桑,这些年委屈你了,是本太妃情急失察,你先好好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闫嬷嬷说,一切照准。”
流桑眼含热泪道了谢,慢步退了出去。
苏南衣和云景凑过来,太妃看着他
们俩,勾唇笑了笑,“好了,别担心,母妃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你们也回院中去歇着吧!”
云景很是担忧,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叮嘱了闫嬷嬷几句,跟着苏南衣走了。
云景叹了口气,“娘子,看到母妃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好想把她们都打一顿。”
苏南衣想了想,“景儿,走,我带你去出气。”
“去哪儿?”
“先回院子里换衣裳。”
两人回院,都穿上深色劲装,又叫上小七,让她找头领借几个暗卫。
上次苏南衣借他们去当“仓库搬运工”的事,还让他们心有余悸。
不过,这次小七再三保证不一样。
头领借了七个人,加上苏南衣、云景和小七,刚好十人。
十人十匹快马,先后从不同的方向出了城门。
苏南衣出城门之前先去找了趟夏染,问他打听了一下一些商队的回城时间。
一路急驰到了城外的破栏山附近,十个人下马聚在一起。
苏南衣看看时辰,“稍后会有一家打着周字旗的车队过来,这是徐州最大镖局的车队,什么活都接,这次的押送的正是贪官昧下的振灾款,我们今天要干的事,就是把这几万两银子截下来。”
众暗卫:“……”
苏南衣继续道:“大家注意,
截的时候要重伤几个,要报出自己的句号。”
其中一个暗卫实在忍不住,“王妃,我们是暗卫,如何报名号?何况,我们也没有什么名号。”
“没关系,名号我都替你们想好了,你们就是破栏山的好汉。大家记住,千万不要说得太刻意,要假装是不经意说出来的。”
众暗卫:“……”
自从自家王爷搭上王妃的路子之后,他们暗卫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了。
众暗卫悄悄瞄了云景一眼,他们的王爷眼睛放光,喜滋滋的,好像特别期待的样子。
唉,众人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除了认命也没有什么别的出路。
干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手到擒来,但是对方只是镖局的,考虑到他们名头叫得响,但实力实在太菜,他们还得悠着点打。
不能打得太快,不能杀伤太强,不能死得人太多。
哎妈,这么多奇葩要求被他们一下子都给碰上了。
简直怀疑人生。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算是完成了王妃交待的任务。
最关键的假装无意的,说漏嘴式的自报家门还是由云景完成的。
其它人都跟个闷葫芦一样,那种乍乍乎乎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在那些镖师四散奔逃之后,苏南衣打了声呼哨,夏染带
着人出现,喜滋滋把银车重新掩饰一番带走了。
夏染手下有钱庄,只有他能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银子都换成银票,重新悄悄送往灾区。
正当暗卫们松了口气,以为可以走的时候,他们的王妃又说道:“大家原地休整一下,稍后一个时辰之事,还有一趟。”
众暗卫:“……”
难道从此要沦为打家劫舍……啊,不对,是拦路抢劫的强盗了吗?
在众暗卫的自我怀疑中,又失了另一拨。
短短三五天的功夫,苏南衣和云景带领众暗卫,一共抢了七家之多,物资钱粮什么都有。
这些都栽到了破栏山那些人的身上。
就在暗卫们感觉自己对抢劫的事越来越习惯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
破栏山一夜之间被几伙势力联合起来洗劫一空。
人、财物,甚至连只路过的鸟都没有放过。
得,这下也没人可以栽赃了。
他们的王妃也终于消停,暂时了强匪生涯。
当天晚上,苏南衣和云景一起去小院找夏染庆贺。
夏染叫了酒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