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把小桃和小七叫过来,附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
俩人眼睛一亮,嘴角浮现几分笑意,迅速按照苏南衣说的去办。
苏南衣也没有闲着,去马厩牵了小红马,从正门出了府门。
杨嬷嬷去回复夏姨娘,心里这个气,走到半路被苏晚儿叫住。
“二小姐。”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匆匆忙忙的。”
“回二小姐,夫人让老奴给大小姐送一碗汤,这不,大小姐非但不领情,她手下那个臭丫头还故意吓老奴,把汤都洒了。”
苏晚儿一皱眉,“母亲也真是的,好好的给苏南衣送的什么汤,行了,你去换衣裳,我去跟母亲说。”
“多谢二小姐。”
苏晚儿去夏氏的院中,听到屋子里有低低的说话声,听声音还像是个男人。
她吓了一跳,迈步上了台阶,站在门口低声唤,“母亲。”
夏氏在里面听到,迟疑了下答应道:“进来吧。”
苏晚儿暗骂自己刚才想得太多了,正正心神,迈步进了屋。
她抬眼一看,屋子里果然站着个男人,捂得还挺严实,她还没有看清是谁,夏氏摆了摆手,“你先回吧,按照我说的去准备。”
“是。”
男人转身走了,苏晚儿皱眉问道:“母亲,那
个人是谁?您怎么和个外男在屋子里说话?这要是让父亲知道,可怎么得了?”
夏氏的脸色微变,“休要胡说。我找他来是有正事。”
她定睛看了看苏晚儿,眉眼间又染了笑意,“嗯,气色好多了,看起来这药的效果不错。”
苏晚儿摸了摸脸,“是不错,可是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给苏南衣?我恨不能撕烂她的脸,您还把这么宝贵的汤药给她喝。”
夏氏咂了一口茶,“这药始终是禁忌,万一让你父亲发觉了,到时候难免又闹一场,如果苏南衣也喝,那到时候不就……懂了吗?”
苏晚儿还是有些不太高兴,夏氏懂她的心思,轻笑道:“我的好女儿,她那一碗的用料和你的可不一样,药效相差甚远。”
听她这么一说,苏晚儿才高兴了,“娘,这方子甚好,等我嫁去大将军府了也能喝吧?”
“回头我再问问,”夏氏还是十分谨慎,“这方子毕竟是从那个贱人那里得来的,虽然我问过了大夫,的确是对女子大补,但尚不知道长期下去会是什么样。”
“母亲,”苏晚儿的眼中闪过狠光,“您真就放任那个贱人在父亲身边了?就不怕她争宠吗?依我看,早早把她打
发了,省得看到她那妖艳的贱样就心烦。”
“你放心吧,”夏氏勾唇冷笑,“你母亲我是什么人?在这苏宅里这么多年,岂是她一个没有根基贱人能够相提并论的?更何况,她还有把柄在你舅舅手里。”
夏氏拈了一颗话梅含了,缓缓道:“你父亲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期盼有个儿子能继承家业的,但我是不能生了,且让他把心思放在那贱人的肚子上,总好过出去偷着找人。”
苏晚儿想想也有理,正想要说什么,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苏师玉挑帘一下子进了屋。
母女俩都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礼。
苏师玉的目光迅速在屋子里一掠,脸上的表情还没有自然下来,“你们干什么呢?”
“父亲,母亲有些苦夏,女儿吩咐厨房熬了一些酸梅汤给母亲送来,”苏晚儿乖巧的说道,“父亲,女儿刚想也给您送一碗去,可巧您就来了。”
苏师玉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苏晚儿递过的酸梅汤。
趁着他喝的空档,夏氏和苏晚儿飞快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苏师玉这次来的蹊跷。
……
苏南衣骑马出了府,没有到别处去,绕着走到了后门。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树底下
拴了一匹马。
苏南衣隐在暗处,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鬼鬼祟祟的,身上穿着斗篷,头上戴着兜帽,和小七形容的一丝不差。
她等着那个翻身了马,跑了没多远,手指一弹,一粒小石子飞了出去,正中马腿。
马吃痛,嘶鸣了一声受了惊,马上的人没有防备,从苏宅出来又有心事,猛然被甩到地上,头上的兜帽也掉了下来。
苏南衣看到他的脸,微挑了眉梢,原来是他。
她也没有露面,骑着小红马又原路返回,对在暗中盯着府门口的小七打了个手势。
小七现了身,苏南衣低声道:“我在后门等到那家伙了,你不用再守在这里了,给你们首领传个信儿,这段时间要格外注意。”
小七脸色微变,领了命正想要离开,苏南衣一转头看到王星汉站在不远处的街口。
显然,是来找她的。
苏南衣牵着马过去,隐过一旁的巷子,“王大哥,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星汉点点头,“苏小姐,事发突然,我也是没办法。”
“没关系,什么事,你说。”
“邹城死了。”
苏南衣一怔,这消息实在让她没料到,“死了?他不是在京兆府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