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景点头,“好几个人打他,他用树枝扎伤了一个人的大腿。”
夏染心里的惊愕更浓,难怪……苏南衣会那么难过。
“他不会对南衣出手,他曾经是她最忠诚的朋友。”
云景眉头微拧,“曾经?”
夏染的眼皮跳了跳,是啊……曾经,会不会……
苏南衣进了门,水汽弥漫里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他穿着月白色锦缎里衣,乌发披散,还有淡淡的潮气。
他瘦了许多,眼窝也深陷了许多,眼睛穿透薄雾,清冷的逼视而来,满是戒备。
苏南衣从来见过陆思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无法想象,这段日子他是怎么过的。
潮气钻入眼中,她的眼睛也泛起潮涩,一步步走向他,脚步沉重。
她最终在他的面前停住,伸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陆思源眉心跳了跳,想要躲开,却被她按住。
“思源,”她开口,声音低哑。
陆思源眸子猛然一缩,右手扶着轮椅扶手,眼睛落在她的头顶,只要他出手,她的头骨就会被打碎。
“你是谁?”
苏南衣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是不是我不在了,就没有每月给你配治腿伤的药,才导致你的腿变成这样的?”
陆思源眼睛霍然睁大,盯着她的脸,“你……”
他生性要强,练剑法和轻功对自己要求到了极致,也因此在一次受伤之后没有妥善处理导致腿部的经络受损。
苏南衣每月给他配治腿的药,慢慢给他修复受损的经脉,而这一点,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是我,思源,我是南衣。”
陆思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里却迸出两道光彩。
“思源,我回来了。”
……
云景在外面十分不安,时不时就回身看看门里,听听里面的动静。
夏染有些无奈,也有点好笑,“王爷,你很看重南衣啊。”
“当然,她是我的娘子,”云景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肖想。”
“……”夏染手抵唇咳嗽了两声,“她不是一般的女子,王爷最好不要用那些礼数教条去控制她,否则的话……”
“没有否则,”云景一脸认真,眼神坚定,“她就是最好的,她做什么也是对的。”
夏染吞了口唾沫,好吧,简单粗暴,却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