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太妃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
“白姑娘有什么事还请站起来说吧,这府上的人都看着,回头别传出北离王府欺负弱女子了。”
苏南衣的声音从白若溪身后传来。
白若溪擦泪的东西微微一顿,神色变得尴尬起来,眼里却是更为可怜。
“南衣说的对,这位姑娘有话还是起来说吧。”
虽然白若溪已经叫了她姨母,但太妃并不真的认为她们有什么关系。
云景也是从头到尾面无表情。
白若溪见状,只能擦着眼泪,慢慢起来。
在起身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踉跄朝前扑了过去。
云景不懂声色的扶着太妃从旁边走过,白若溪扑了个空,差点飞出大堂,幸好把大堂门口的守卫给扶住了。
白若溪难堪的谢过守卫,转身走回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待发现大堂的几人似乎并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她悄悄看了云景一眼,又走到太妃面前,开始讲述自己与太妃还有云景的关系。
太妃听完,顿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好。
算起来这位叫白若溪的姑娘确实是她的远房亲戚,只是这个
远方却着实远了一些。
可人既已经找上门来,她也不好坐视不理。
“你方才说要我们救你,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若溪红着眼,哭的梨花带雨,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根据白若溪说的是,她在家乡被当地一地头蛇的儿子看中冷,地头蛇的儿子想娶她为妻,可是听说那地头蛇的儿子施暴成性,前头已经死了三个妻子了。
白若溪要是嫁过去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死掉的第四个妻子。
白家人不愿意女儿年纪轻轻便被糟蹋,于是便连夜送她逃走,让她来京城投靠北离王。
“姨母,求求您救救若溪吧。”
说完还从身上拿出一块乳白色水滴形玉佩。
“这是我母亲给我,说是见到姨母您,只要将此玉佩交给您,便可证明我的身份了。”
果然太妃看到那玉佩,眼里对白若溪存有的那几分怀疑也没有了。
这确实是她曾祖母的东西。
既然确定白若溪的身份,对于她所求之事,太妃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是想我帮你解决家乡那个地头蛇?”
白若溪轻轻摇头,“我母亲说,家乡离京城过于遥远,不可劳烦姨母跟表哥
为我如此操劳,所幸只要我离开家乡,那地头蛇便不敢对我家如何了。”
“那你的意思是……”
白若溪脸突然多了两团红晕。
“姨母,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正好到了适婚年龄,母亲的意思是,请姨母与表哥为我安排一门婚事,到时候我出嫁的消息传回家乡,那地头蛇的儿子也可死心了。”
说完又偷偷瞄了云景一眼。
“你的婚事不由你父母做主,反而要我为你做主,这是不是不太好?”
太妃对这个远方表外甥女没什么感情,她本身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对远房亲戚,送点银钱倒是没什么,可是安排婚事……这可不是小事。
白若溪一听太妃的迟疑,又开始哭了起来。
太妃被她哭的有些头疼,最还是松口答应了。
不过她最近一门心思都在自家王爷那边,着实没有精力去帮白若溪安排婚事。
于是她便让白若溪先在府上住下来,想着等过些日子有心事了,再帮她打听看看看有没有与她匹配的适婚男子。
“南衣,若溪住的地方就麻烦你安排了。”
太妃出来了一会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看老王爷了。
“
母妃只管放心,我自会让表妹住的宾至如归。”
太妃欣慰的点点头,又跟白若溪说了几句话,便先走了。
白若溪见太妃走了,目光便看向从刚刚到现在几乎没开口说过话的云景,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苏南衣却在这时候了个小丫头进来。
“小桃,这是表小姐,你带她去客院给她安排一间房让她休息吧。”
“表嫂,我……”
白若溪听了苏南衣的安排有些着急。
小桃却疾步走到她面前,笑吟吟道:“表小姐请吧。”
白若溪咬唇看了看苏南衣,最后又不死心的看了云景一眼,见云景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这才只好跟着小桃离开。
“这次看来是我疏忽,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若溪刚一走,顾文遥愧疚的声音便响起。
苏南衣跟云景齐齐看向他。
顾文遥赶紧把他跟白若溪的那点渊源说了出来。
原来前几日,顾文遥因心情不佳想着去到郊外散心,归途之时遇到强盗,他因为喝了点酒精神不济,与强盗一番厮杀下来两败俱伤。
强盗趁机离开了,他也因为受伤昏迷在郊外。
待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在照顾他,那个人
便是白若溪。
白若溪那时候正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