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雨水虽然不足,勉强够用,最起码小麦结穗了怎么也能有些收成了,朝廷免除云水县三年的租子,还派了钦差到各村看了看。
唐冀廷再次来到云水县,还没等见到官员就听说金穗村有人种稻米的事情,唐冀廷问云水县官员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金穗村,县令也来了兴致,从他们修路到盖房屋;从祁家人免费教孩子读书到祁芸帮村民免费看病......
“金穗村是不是有户姓祁的人家?他家男主人和长子都很厉害是吧?”唐冀廷想起一年前认识的父女俩好像就是金穗村的人,那两个人宁愿回到乡下也不愿意留在京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县令点头,那户人家确实姓祁,唐冀廷当即决定明天就去金穗村看看,一行人刚进村子就看到绿油油的稻田,唐冀廷惊呼:“真没想到咱们这边也能种稻米,你们看到了吗?”
随行的官员也很兴奋,他们不仅看到稻田,还看到上面结稻穗了,有人指着河边风车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下官这就让人去找金穗村的村长过来。”县令派衙役去找田启亮和祁远东。
田启亮很快到了,拜见钦差和县令后指着河边说:“那是一架水车,是祁家找工匠做的,可以往田地里送河水,钦差大人您看,祁家不仅稻谷长势喜人,旱田也比别人家的高呢!”
唐冀廷下马带着几个官员走到地边,看到辣椒和杂粮忍不住问道:“祁家的田里为什么没有小麦和黄豆?”
“回钦差的话,小麦已经收割完了,祁家种的小麦产量比村里其他人家足足高了两成,远东说了来年会帮我们也弄一些新种子,他们家还栽红薯,种高粱,弄了很多红辣椒,那个做菜放一些特别够味,特别香。”
以前唐冀廷看重的是祁家父子的身手,没想到他们还有种庄稼、种水稻的本事。
这些算什么啊,田启亮带他们看了已经搬出祁家的私塾,还有棋牌室,祁芸教给上了年纪的人下象棋、军旗、还有五子棋,还让人做了一些简易的健身设备,供大家锻炼身体用。
村里道路整洁,路边还种了花,村里还有一个大的场院,秋天晾晒粮食,其他时候女人们聚在一起做编草鞋,缝缝补补,男人也可以在这里编筐窝篓。
村头村尾还有两个公厕,女人用的这边画了条裙子,男人用的公厕上画的是烟斗两个公厕相距五米左右......
在金穗村转了一圈,唐冀廷被震撼到了,他们这个村子或许不是最富裕的却是最团结的,百姓脸上都带着微笑,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这些都是祁家人带给你们的?”唐冀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自认为见多识广,来到金穗村都觉得眼睛不够用。
“是啊,可惜祁三带人出去盖房子了,您是不知道他盖的房子有多好,可以不用马桶就在屋里上茅厕,一点味道也没有,在屋里洗澡,头上还能自动喷水......”说起祁远东盖的房子田启亮能夸上一天一夜。
“他们家的长子呢,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呢!”唐冀廷问。
祁家儿子才五六岁大,这位大人说的应该是他们家那个丫头吧,田启亮心虚地笑了笑:“那孩子叫祁芸,最近在学习医术,跟着她师父去应安府了,估计秋收的时候才能回来。”
真是太可惜了,想见的人一个都没遇上,唐冀廷在云水县待了几天回京复命去了,摄政王南煜听说有人在这边种水稻也想见识一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身上的毒虽然没有清除已经被控制住了,除了脸色不太健康,偶尔会有呼吸不顺畅的情况其他方面已经和常人无异了,出远门带上不忧完全没问题。
南煜到应安府的时候,祁芸和师父廖苍生也准备回云水县了,祁芸一身短打装扮,束着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
唐冀廷走在前面打点一切,南煜和不忧在后面轻车简行,边走边体察民情。中午两伙人在同一个小店里吃饭,祁芸看到南煜愣了一下,摄政王怎么来应安府了。
不忧闻到廖苍生和祁芸身上的草药味主动搭话:“老先生和小哥也是大夫?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小哥似的呢?”
廖苍生平生有三大爱好,研究疑难杂症、喝点小酒和交朋友,见南煜和不忧谈吐不凡,笑着回应:“是啊,公子目光如炬,您二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是从京城来的吗?”
祁芸偷偷扯他的袖子,您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搭讪啊,咱快点吃饭赶路行不。
南煜朝这边瞥了一眼,祁芸躲避他的视线,南煜给她一种及其危险的感觉,能不打交道最好。
眼前少年确实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见不忧和廖苍生已经聊上了,南煜让随身侍卫铭川请廖苍生和祁芸过去一起吃饭,祁芸想拉住师父,反而被他拖走,还把祁芸安排在南煜身边。
“小哥,我们以前见过吧?”虽然不太确定,但是祁芸就是给南煜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看您就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我就是个普通百姓,从来没离开过应安府,我可以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从来没见过您!”
南煜又看了祁芸一眼,他们真的没见过吗?祁芸低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