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太医聚在一起商量药方,顾敏跑去找祁芸,母女俩回来的时候太医正准备用酒擦拭身体降温的法子,祁芸看了顾敏一眼,顾敏开口:“擦拭身体这种事情让我来吧,就不劳烦两位了。”
这次祁芸没撵南煜,她从药品超市拿出两袋退烧和消炎的药液挂在床头给祁远东用上,顾敏用烧过的酒给丈夫擦拭太阳穴和胳膊,胸口,祁芸隔一会就会测一次体温,母女俩忙活了两刻钟终于帮祁远东降了温。
“好了应该没事了,晓芸你送送摄政王,我帮你爹换身衣服。”
祁芸送南煜出门:“你明天还要上朝呢,快回去歇着吧!”
“我已经和皇上说了,明天不去上早朝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放心祁叔,我去偏房躺会儿,一会儿过来替换你们。”
直到南煜进偏房,祁芸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自己刚才匆忙起来被子还没叠呢,她跟着南煜进了偏房,见他已经坐在床边准备脱掉外套了。
“那个......我帮你取新被子去,你先别躺下。”
南煜在祁芸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躺到床上:“不用麻烦了,你回去照顾祁叔吧!”
“不是的,这个被子有一股子味,我怕你盖不习惯,还是换换吧!”祁芸伸手去扯被子。
“麻烦晓芸帮我把后背盖上,晚安。”南煜怀里搂着一半被子,另外一半搭在肩头,祁芸只好帮他盖上。
退出房间的时候祁芸小声嘀咕:“说好的洁癖呢,连别人盖过的被子都察觉不出来,他的洁癖不会是假的吧!”
她离开后,南煜抱着被子放在鼻子下闻闻,果然有一丝淡淡的清香味,和祁芸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沉醉,他搂着被子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下半夜的时候,祁远东又发了一次烧,祁芸帮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比刚才的情况好些,这次顾敏只用酒帮他降温。
终于挨到天亮,祁远东各项体征都恢复正常,算是正式度过危险期,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行了,你们都去歇会吧,我来照顾他。”顾敏让闺女和南煜去歇歇,这一晚他们几个都没怎么休息,她怕南煜身体吃不消。
南煜让太医帮祁远东做了详细的检查,得知人已经脱离危险回去睡了一个时辰进宫去了,朝堂上有人为曲将军鸣不平,正在要求皇上放了曲府的人。
“放了他们.....曲家小姐先去挑衅祁小姐的,还差点伤了雅荷郡主,当时吉庆候不在京城,他回京后只是想找曲将军谈谈,结果曲将军非要签生死状。他们俩比试的时候本王就在一旁观战,曲将军输了之后恼羞成怒,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偷袭吉庆候导致他生命垂危,本王来时人刚刚脱离生命危险。”
曲将军向来鲁莽,好胜心还强,能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大部分官员觉得南煜的处置并没什么不妥,那些和曲将军关系比较好的,还有沾亲带故的官员得知祁远东没有生命危险了,都想做和事佬,希望曲家出些银子或者赔个不是把这件事掀过去。
“如果是你的至亲差点被人杀了,你能轻易算了吗?你们是不是觉得祁家在京城不如曲府根深蒂固,是不是和曲家一样觉得他们来自乡下即便受到不公正待遇也该忍着,换你们愿意忍吗?”
在京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官员当然不会忍,祁家是从乡下来的,听说攀上了勇诚王世子,把小儿子送去学武了,再就是有传言说摄政王和他们家走的比较近,难道传言都是真的?这件事摄政王要是想管的话曲家估计完了!
散朝之后南煜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小皇上打听祁远东的身体状况:“皇婶一定很难过吧!这件事皇叔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留着姓曲的让祁芸亲手去报仇呗,不让那个丫头出了这口气的话,她绝不会罢休的:“先让曲家赔偿吉庆候,然后罢了他的官,让他去看守城门。”必须把人留在京城,只有这样祁芸才能亲手报仇。
三天后祁芸和娘亲商量回家休养,住在别院毕竟不太方便,再加上南煜每天要朝廷和别院两头跑,祁芸有些过意不去,或许还有一点心疼吧,他要是住在摄政王府每天上早朝大概一刻钟就到皇宫了,住在别院至少要提前半个时辰起床。
征求了祁远东意见后,祁芸回去找管家安排车辆,在马车里铺了好几层被褥,几个侍卫小心翼翼把祁远东抬上车,祁芸让别院管家转告南煜他们回家了,牵着马车慢悠悠回到吉庆候府。
这边刚安顿好祁远东,门房来报南煜到了,顾敏让闺女去接待:“回到家我也能睡个踏实觉了,晚上再叫我们啊!”
没办法祁芸只能自己去客厅见南煜,看到地上两个放着三四个大箱子,祁芸有些疑惑地看向南煜,这是什么意思?
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南煜带祁芸看箱子里的东西,有皇上送的药材和补品,还有一匣子银票,看着怎么也有几万两,另外两个箱子里放的是一些奏折和衣服。
“你不会留在这里办公吧!还有那些银子难道是曲家给的?南煜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哪怕曲家砸锅卖铁把家产都变卖了赔偿我们家,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不是我们家先挑起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