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锦舒娘娘’的名气越来越响,来主神庙上香的人也越来越多,可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凡界所有人,不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今儿让安锦舒又碰上个‘熟人’,令她很是头疼。
一个地痞无赖模样般的男人,腰间别了个酒囊袋子,晕晕乎乎的走进主神庙里,解开裤绳朝着墙角就是一泼尿。
别的人看到有醉汉来,还做出这么有伤风化的举动,他们纷纷捂着鼻子跑了,一时间主神庙里就剩醉汉了。
“锦舒娘娘,您还记得我不,我叫刘麻子,之前……嗝,我让您显灵,助我能捡到银钱,嘿!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捡着了。”
刘麻子咧着嘴直笑,不断从鼻孔里喷出酒气,“然后我就拿着银钱,又去了赌坊,可惜我忘了跟您许愿,让我能赢钱,这不,又都输光了。”
刘麻子惋惜不已,后悔得直拍大腿,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他指着画像鼻子喊道:“锦舒娘娘赶紧帮我办了,让我出门再捡到钱,去赌坊赢得盆满钵满!”
“我实在买不起高香,这次就先不还愿了,等我下次赢了,一并还回来。”
刘麻子醉得不轻,一直在不停的傻乐,满脑子都在幻想着,等出了主神庙,他就能发一笔横财。
安锦舒看着在庙里撒泼耍酒疯的刘麻子,满心无奈。
她真的是佩服刘麻子,他是个很有创意的男人,隔三差五来一趟,每次都变着法子想不劳而获,天降横财。
“对了。”刘麻子一惊一乍的开口,他在身上好通乱摸,掏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来,铺开,直言道。
“虽然我没买高香,但我有颗虔诚信奉锦舒娘娘的心啊,你看,这是我亲手画的您神像,就挂到您身边,如何?”
安锦舒细细一瞧,丑到不忍直视。
茅草纸上用碳画了个膀大腰圆的丑女……
哪点长得像她了?
刘麻子摇摇晃晃的爬到供案上,他伸手就要扯掉原本挂着的神像,将他创作的大画挂上去。
安锦舒以为刘麻子只是说说,没想到还动起真格来。
她急忙出手阻止。
突然一阵冷风袭过,刘麻子被这股子强风卷翻在地,从供案上重重摔下来,脑袋磕出来一个大包。
季玄羽满脸冷意,他隐身出现,瞥了一眼安锦舒,他压着心头怒火,“你脾气就这么好?纵容区区凡人,在你的主神庙里作祟?”
安锦舒捏了捏眉心,烦躁无比,她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个奇葩张麻子。
她问:“我能对凡人动手么?”
季玄羽一副:你说呢?
“你不仅要救好人,也要惩戒恶人,让他们得到天惩,也叫报应,恶人才能回头是岸,赎罪做个好人。”
季玄羽跟她解释了一遍,重声又问道:“可懂?”
安锦舒点头如捣蒜,原来一味仁慈济世也不行,就会助长像刘麻子这种人的歪风邪气。
刘麻子摔了这么一跤,酒醒大半,他踉踉跄跄起身,他手里那张茅厕纸,早就让季玄羽施法撕成纸屑。
刘麻子捂着脑袋顶上的大包,发懵的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嗑的?”
不管了!赶紧许愿才是真的。
他搓着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舔着嘴唇贪婪的开口道。
“锦舒娘娘,您也看到了我对你的尊重,那是感天动地,金石为开啊,要不您这才就显显灵,让我在下山路上,捡到给金石块如何?”
季玄羽斜了一眼安锦舒,语气不阴不阳的问道:“你让他捡到钱了?”
“没有,没有。”安锦舒连连摆手否认,“这绝对是个误会。”
她不敢做有违天庭律法的事情,神仙不能帮助凡人不劳而获,这是种投机取巧,破坏凡界秩序的严重行为。
“刘麻子当真是走了狗屎运,在路上捡到别人丢失的钱袋子,不知怎么就怪到我头上,硬是说是我显灵。”
安锦舒表示,这锅我不背。
刘麻子是误打误撞,捡了这个便宜,从此以后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住她不放。
一来二去,安锦舒也看清了他的品性。
季玄羽看着刘麻子这个败类,已经无药可救了,他直接道:“你可以履行身为主神的另一个职责,惩戒。”
安锦舒眸光微黯,“好。”
刘麻子请完愿后,兴高采烈的就往山脚下跑去,来到一条小河边,上次他就是在这喝水,捡到了一袋银锭子,说不定锦舒娘娘又显灵了,让他摸出个大金石!
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摸了许久,虽然早已入春,可河水冰冷,冻得他下肢都没有知觉,他苦苦寻觅半天,终于让他瞧见了,乱石堆下,有个闪着金光的东西。
刘麻子欣喜若狂,飞奔过去,却脚下一滑,一头扎进水流里,被河水冲出去好远,浇成了个落汤鸡。
刘麻子摔得浑身都是青,腿都摔瘸了,可他丝毫不顾疼,挣扎的重新走过去,这次终于把金光闪闪的物件拿到手。
他却发现是一块铜镜。
气得刘麻子破口大骂,一路骂一路瘸着腿挨下山。
安锦舒见恶人得到应有的惩戒,她心情又重新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