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冶低头看向了手中的东西,脸色凝重。自己真的只有这么一样选择了吗?
就在此时,就听纪安开口说道:“你入宫一趟,必要在今夜送别宴之前将这包泻药悄悄下在孙大人的食物里。绝不能让他出席近日的送别宴。”
此事一般都交由阿肆来办的。可如今阿肆为了护送贺茗兰离开,不在城里,自己又出不去,所以也只能交由阿冶来做了。
纪安说完,抬头看了阿冶一眼,却见到阿冶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手里纸包。
“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纪安微微皱起了眉头,上前对着阿冶挥了挥手唤道。
阿冶这才回过了神来:“嗯?什么?”
纪安见阿冶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重复道:“我让带着这包药入宫,悄悄让孙大人服下。孙大人见过我和公主的容貌,今夜若是被他在送别宴上见到,必定会发现公主已经跑了的事情的。”
阿冶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这包毒药并不是给自己的呀。
不过很快地,他便面有难色地看向了纪安:“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必下手如此狠绝吧?暗杀使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毕竟那也是自己家的人。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将公主掉包了,进而向自己家的使臣下手,说什么也实在过意不去。
只见纪安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阿冶:“谁要暗杀使臣了?我闲得慌没事干吗?”
她不就是让他下个泻药,怎么就成了暗杀了?
阿冶也很是疑惑,指着自己手中的药问道:“你不是让我对孙大人下毒灭口吗?”
“这不就是个泻药,怎么灭口了?”
纪安十分好奇阿冶的脑回路究竟是如何想的,能够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给我的这个是泻药,不是毒药吗?”阿冶再次确认道。
纪安顿时无语了:“要不你试试?看看那是否是毒药?”
阿冶见状,连忙摇手回绝:“不用了!老大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我这就去办。”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纪安看着阿冶离去的背影,这才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希望阿冶能够完成任务吧。自己出来也有些时间了,也得赶紧回去了,以免被其他人发现到了什么异样。
。。。
另一边的喻子言与秦柯两人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后,才开口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秦柯也立即点了点头:“嗯。茗兰公主已在禾丰村安顿下来了。我也已派了我们的人散布在四周,时时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喻子言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必要保护好贺茗兰的安全,绝不能让她在梁国出事。”
只有贺茗兰安全了,纪安也才能安心一些。
喻子言在交代了秦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回到了刚刚的院子里,却不见纪安的身影,只看到桌上那被清空的空盘子。
此时,秦柯再次走了上来说道:“刚刚我们离开后,纪安便立刻溜出去了。”
喻子言听了,眼神里也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淡定自若地回道:“我知道。她现在估计是到了前院找守卫军的人去了。”
他其实也早已看出了纪安的心思,才会刻意与秦柯一同离座,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纪安能有个机会离开。
秦柯看着喻子言,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真不打算将此事告诉纪安吗?”
怎料喻子言却摇了摇头:“她现在对我的警惕心太强了,若此事由我说出口,她也只会认为我是想要以此来要挟她。”
此事不应由他开口拆穿。现在的他也只能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静观纪安接下来的计划再做打算。
就在不久后,便见到纪安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只是当她回来的时候,却见到喻子言早已等在了那里。
“殿、殿下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纪安边走上前去,边心虚地对着喻子言问道。
而喻子言也只不过是转头看了纪安一眼,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应了一声:“嗯。你。。。”
可还没等喻子言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纪安便慌忙地解释道:“我刚刚想上趟茅房,但是因为还不太熟悉这王府里的地形,迷路了!”
喻子言顿时愣了一下。他其实并没有想要追究纪安到底去哪儿的打算,也许是纪安自己心里心虚,才会抢先回答。
不过喻子言也没有拆穿纪安的意思,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转头交代了秦柯一声:“让小焉立刻过来一趟。”
很快地,秦柯便带着小焉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纪安有些惊讶地看着小焉,她不就是昨日为她带路,给她那件不是人穿的衣服的那名侍女吗?喻子言让她来此又想要干什么?
只见喻子言对着她开口说道:“从今往后,小焉就是你的贴身侍女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她。”
此时的小焉也很恭敬地对着纪安行了个礼:“小焉日后必定会尽力服侍好王妃的。”
怎料纪安一听,立刻弹起了身子,拒绝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