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的是‘她’吗?”
他顺着喻子言的视线,看向了纪安渐渐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只见喻子言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嗯。绝对是她。”
经过今夜之事后,他能够非常肯定地说,曲侍卫就是小怂包。
无论是她揣着匕首入洞房的模样,还是别揭发后厚脸无耻地否认的模样,简直与从前一模一样。
秦柯听了,都不禁直感叹道:“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兜兜转转还是她。
前些日子喻子言本还在为自己认错人的事情犯愁,没想到哦后脚纪安便主动送上门了,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馅饼。
其实早在贺茗兰向喻子言提出和亲一事的时候,喻子言就曾让人探察贺茗兰在顺国时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因此他们事先便知道了贺茗兰和黄逾一事,所以在接获大婚前一晚纪安偷偷带着贺茗兰离开京城的消息时也并没有很惊讶。
早在几日之前,他们便接到了线人传来的消息,纪安动作频频,很是可疑。
后来喻子言在听说了纪安买通了守门的侍卫的时候,便猜到了纪安的企图。
既然知道了纪安的计划,他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只要顺其自然的,将错就错,就能成功地将纪安给留在了他的身边。
“不过话说,纪安也真是敢呀,居然私自放跑了贺茗兰,自己顶上,就不怕被发现吗?没想到投个胎,还真的能够脱胎换骨,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怂包了。”
秦柯想了想,一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说道。
他刚开始听说这事情的时候还不太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到了纪安才终于相信了。
怎料喻子言却不认同地摇了摇头,笑道:“有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是那样,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的怂。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匕首一同前来。”
他转头看向了喻子言,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油条,早就算计到了这一幕,一步一步的就等着纪安自己入套。于是才会听说纪安正在卖通守门侍卫时,特意让他前去为纪安打点好一切。
要不然就凭纪安一个外来人,是如何买通守卫森严的城门的?他们梁国的守门侍卫可才没有如此散漫,只要谁给了点好处就能放行的。
“听哥一句劝,你也别把人逼太紧了,小心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看着喻子言脸上那一抹邪魅之笑,秦柯便知道喻子言心里定是又憋了什么坏主意。
但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意劝告道。
可喻子言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秦柯微微张嘴,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后却还是决定不说了。
算了,瞧着喻子言难得如此开朗的表情,他也不忍扫了喻子言的兴致。
自纪安死后,喻子言又变回了从前遇到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模样。这倒也不是说是一件坏事,就是难得看见想来懂事的喻子言像个成天就想着怎么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大男孩,实在让人忍心拒绝。
只是可怜了纪安了。从前就常常被喻子言这个奸诈狡猾的狐狸耍得团团转,如今看来这段历史又要重演了。
不过相信以纪安的能力,也必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就算他不出手,纪安反击起来,也够让喻子言受的。
自己既然已经劝告过他一次了,到时候的喻子言也只不过是自食其果。要追妻还是火葬场的,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情。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纪安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她用手揉了揉鼻子,心里暗道,究竟是谁在说自己的坏话?
此刻的她不知道,自己正将亲自将自己送入了狐狸洞。
一旁带路的侍女见状,立刻关切地问道:“王菲没事吧?是着凉了吗?”
纪安赶紧不好意思地摇手回道:“没有。”
听着别人如此恭敬地尊称自己一声王妃,让她实在难掩心中的心虚。
可就在她刚说完之后,一阵夜风突然向她们吹来,顿时将她冻得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臂,这才想起了自己刚刚因为嫌弃婚服厚重,将外衣给脱在了房里了。
而此刻的她紧紧穿着单薄的中衣,就在这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走动,也难怪她会感到如此寒冷。
侍女见状仍是放不下心来,四处看了一眼,也没见着有什么能够为她披上的。本想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纪安披上,但碍于对方此刻王妃的身份,只怕不会要自己身上的这件粗衣。
于是她也只能对着纪安一脸愧疚地低头说道:“梁国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了,但晚间的风还是非常寒冷的。是小的思虑不周,没能事先为王妃准备好披风,还请王妃责罚。”
面对侍女如此突如其来的认错,更是让纪安慌得一批。
顿时间,自己竟仿佛成了无理取闹的主,在这大半夜的在路上责罚府中的婢女。
明明外衣是自己脱下的,明明对方只不过是喻子言随手叫来为她带路的侍女,她又不是神通,又怎会想起为她准备好衣服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