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安这是能去哪儿了呢?”夏芸一脸担忧地低声呢喃了一声。
而一旁的喻子言也很是担忧,昨夜下了大雪,也不知她一人在这山野中会不会出事?
他虽知道以古思简以往的性格,必定早已为即将发生的一切危难而准备好了万全的对策。但毕竟当时走得急,她连自己平日里出行都会带的包裹都没能拿走,也不知东西带没带够?
此时,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夏芸问道:“关于温启渑之死,你可知道些什么?”
找到古思简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得赶紧为她洗脱嫌疑。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堂堂正正地回来,不必过着这般被人追缉的逃亡生活。
夏芸一听,脸色也立刻沉了下来。只见她摇了摇头,道:“如今这案子已完全转交给了大理寺,不归监察司管了。所以我也不知如今到底查得如何了。但大理寺似乎认定了小安就是这整件事情的背后主使。”
“那你是如何看待这整件事情的?”喻子言听了,也并没有太过意外,开口向夏芸寻问起了她的想法。
夏芸却有些激动了起来,语气笃定地对着喻子言说道:“这绝对不是小安干的!”
虽然事发前夜的古思简确实与自己说了些奇怪的话,但她知道古思简这是因为担心自己会遭外人蒙骗才会如此说的。她若真心想要蒙骗她,又何必说那些话呢?
她说的这话也并非是感情用事。她是推理了古思简以往的所作所为,才说出的这话。
从他们初次见面开始,古思简的一言一行都与影刃的目的背道而驰,又怎么会是影刃的细作呢?
发掘玄铁制炼坊,突击金丝阁,挖出温启渑的罪证,这桩桩件件她都有参与。若她真是影刃派来的习作,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才来背叛呢?
这件事情于整日与她待在一起的喻子言来说不应该最是清楚的吗?
“难不成喻庄主也觉得小安背叛了山庄?”
夏芸有些愤怒地对着喻子言质问了一声。就算所有人都怀疑她,喻子言都不该如此吧?
喻子言看着一脸气愤的夏芸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我相信她。”
说着,不禁笑了起来:“若她知道你如此为她担忧,定会很开心的。”
“只不过。。。”
喻子言顿了一下,抬眼瞄了夏芸一眼,才继续说道:“那日的事情只有苏云山庄和监察司的人知道,不是纪安,也定是有谁向他们告了密。”
要不是这样,他们又如何知道要将温启渑给灭口了,再将此时给栽赃到了古思简的身上呢?
夏芸听了,也同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苏云山庄和监察司,到底是谁向他们告的密?无论是谁,有人已经背叛了他们的这事已然成了磨灭不了的事实。
当时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但毕竟当时他们为了引出温启渑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若叫旁人有所察觉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总之,这一切都还有待排查。只要能够找到这位告密者,就能为古思简洗脱嫌疑了。
喻子言心里暗自琢磨着,只要能够为古思简洗脱了指使杀害温启渑的嫌疑,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届时他再去求李赐能否看在古思简查案有功的份上,赦免她从前曾是影刃小护使的罪状,一切就能够回到原来的那样了。
此时,秦柯走上前来,对着喻子言拱手说道:“庄主,有纪安的消息了。”
两人一听,都非常有默契地猛地转头看向了秦柯:“什么消息?”
“纪安她。。。有人在京城内目睹到了纪安的身影。”
“京城?”
喻子言对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古思简在这个节骨眼,重新折返回京城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无疑就是重回虎穴。
明知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她,却偏要跑到防守最严的地方去。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能够确定京城中见到的那人定是她?”喻子言再次确认道,许是他们认错了呢?
只见秦柯摇头说道:“据我们的人回报,他们是与纪安正面碰着的。只是纪安在发觉自己被发现后,立刻就跑了。他们本想追去,可惜没能追上。”
喻子言听了,不禁疑惑。正面碰到的?以古思简如此谨慎的性格,若真想不被发现,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小心?
难不成。。。
顿时,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对着秦柯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吗?”
秦柯摇了摇头:“这消息是从我们这里出来的,我已让他们暗中继续调查,绝不能走漏风声。至于大理寺那里至今都还没什么动静,应该还没察觉到什么。”
“那好,你立即派人到各个地方散布见到纪安出没的传闻。”
夏芸听喻子言如此说着,好奇地问道:“喻庄主这是想要分散大理寺的注意力?”
喻子言点了点头,回了一声:“嗯。”
古思简是不会无端端地出现在京城的。此刻的她若真的就在城里,必是有什么目的。而他能做的,只有替她争取多些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