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思简不顾喻子言的抵抗,硬生生地便将他身上的外衣给扒下,捧在手里端详着:“也不知道这血迹能不能洗得起来。”
原来是古思简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将手上的血蹭到了喻子言的衣服上,又害怕若喻子言就这么回去了会招人误会,才想着想要替他将血渍给洗出。
这不禁古思简很是不解,不就是让他褪个外衣而已,也不知此人到底在这里磨叽什么。又不是没瞧见过,他们在苏云山庄第一次见面时也不见他如此羞涩。
没想喻子言脱个外衣居然还得禀明母亲,挑个黄道吉日?那他平日里都不更衣沐浴的吗?真是莫名其妙。
喻子言这才恍然大悟,羞红了脸蛋。
可此刻的古思简根本就没心情理会有这样,随手挥了挥,便想要将人给打发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喻子言简直无语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古思简:“你让我走?”
古思简却连瞧也不瞧他一眼,点头道:“嗯。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了。
喻子言只能对着古思简再次确认道:“我真走啦?”
怎料古思简这次一甚至连理都不想理他了。
于是,他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脸上挂着失望的神情叹了口气。
怎么前一秒还伉俪情深的两人,下一秒自己就成了那多余的人?
不禁感慨这女人还果真是个善变的动物。人一旦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了。
还是说,自始至终她都只是对自己的那件衣裳感兴趣而已。
就在这时,古思简突然在后边叫住了他:“等等!”
当他满怀欣喜地转身之时,便见古思简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晚安,爷爷。”古思简在他耳边细语了一声,然后便将人给推出屋外了。
喻子言不禁愣在了原地,等他回过神来转身看去之时,古思简早已紧闭房门,不见了身影。
他站在屋檐下,抬头看了一眼那漫天的飘雪,呼出了一口雾气:“还真是漂亮的初雪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抱紧了双臂:“可是小怂包啊,我冷。。。”
一说完,立刻冷得打了个喷嚏。
他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古思简是一把伞都没给他留下,只能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屋。
秦柯一见到喻子言一身狼狈地回来,忍不住打趣了一声:“哇,庄主,你这是怎么了?院里进匪了?”
只见喻子言一脸无奈地坐在了炭火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嗯。还是个女匪。我本还以为她想要劫色,可没想到她感兴趣的只有我那件衣裳。”
秦柯看着喻子言,打趣道:“庄主,其实你没被她劫色很失望吧?”
他一听就知道喻子言口中的那个女匪就是纪安。试问这天底下有那个匪贼能在喻子言的眼皮底下行劫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唯有喻子言自愿被劫才行。而能够让如此清高的喻子言在这个大冷天的自愿被扒了一层衣裳的,唯有纪安是也。
不过纪安也真是够狠的。这大冬夜的,居然扒了喻子言的衣服就将人给赶出来了,也不考虑考虑会不会冻死他。
“说什么呢,你庄主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喻子言故作镇定地回道。
秦柯却一脸不信:“是吗?那我对庄主身上的那件衣服也甚感兴趣,庄主可否也赏我一件呢?”
喻子言听了,直接瞪了他一眼:“滚!”
秦柯只能兴致缺缺地走出了房中,他就知道喻子言是不可能那么好说话的。
喻子言在讲秦柯给赶离了屋外后,拿起了新的衣裳重新穿上。
随后便马不停蹄地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近些日子来所掌握的线索,想要理清这些线索之间的联系。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古思简那里终究是无法久瞒。影刃既然已然向古思简下达了杀令,若是他们那里始终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必会发觉古思简早已背叛,到时候就糟了。
因此,他们得速战速决才行。
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得赶紧去找李术和夏芸商量如何尽快破除此案才行!
于是,心急如焚的喻子言全然顾不上时辰,立刻便出发前方监察司找夏芸去了。
“殿下!夏司捡!听说你们在这儿?”喻子言一边推开房门,一边叫道。
只见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房里的两人顿时弹了开来,气氛变得甚是尴尬。
“啊。”喻子言小声叫了一声。
他虽没看见两人刚刚在房中干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清楚的,那便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在这儿谈情,只能厚着脸皮地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走了进去:“关于温府的案子,我们得再谈谈。”
李术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喻子言。此人到底是从何时对查案如此感兴趣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监察司来找他们查案。
虽说。。。他现在也是借着查案的由头前来找的夏芸。
李术心里不禁暗道,若真让夏芸开始聊起工作,定是没完没了,那他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