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简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李衮。此人到底想说什么?
“‘他’都告诉我了。你们。。。其实都是还保留这前世记忆的‘人’。”李衮对着古思简开口说道,字里行间似乎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古思简不禁愣住了。
‘他’?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早已被她以往在记忆里某个角落的某某。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那人之所以能够自由地辗转在这故事世界里,却还能稳坐这金丝阁阁主之位,这其中必有人在接应他。就如同她与喻子言的关系一般。
难不成在影刃内接应他的那人就是李衮?那李衮到底知道多少?
“本来在灯节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并不觉得你与旁人有什么特别的,觉得是‘他’夸张了。不过现在看来,还真甚是有趣。我还挺好奇你会做出的选择的。”
李衮继续对着古思简笑道。
古思简却快速地将自己的表情给压了下去,冷冷地回了一句:“那他没和你说,手别伸得太长了,小心把自己给作没了。尤其。。。像你这种‘人’。”
语罢,便转身离去了。
李衮看着渐渐离去的古思简的背影,却笑了:“甚是有趣。”
。。。
古思简悄悄地潜回到了宅子之后,一踏入院子内就赫然发现院子内的影卫不知何时都撤了。
见到此场景,她心里不禁冉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赶紧回到了房前,一推开门,却惊见房中有人!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只见喻子言正坐在自己的房中,说着,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那只箭。
古思简见状,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瓶子给藏在了身后,往后退了一步到了院子里:“就、就是待在屋里有些闷,出去走走。”
她苍白地解释着,但两人都清楚,这话根本谁也骗不了。
刚刚才在房中遇到刺客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想着独自一人出外走走呢?就不怕再次遇到刺客吗?
这一点儿也不符合她身为天下第一怂包的人设。
喻子言也并没有拆穿他,只是缓缓地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看向了古思简藏在身后的那个瓶子问道:“那是给我的吗?”
古思简身子不禁一颤,心虚地都不敢抬头看向喻子言一眼。
显然,喻子言很清楚那瓶子里所装的究竟为何物。也知道她刚刚到底见了什么人回来。
“不是!”
她紧拽着手中的瓶子叫了一声。
喻子言却淡淡地问道:“是吗?”
语气里夹杂着些许的忧伤。
古思简听了,抬头看向了喻子言,试探性地问道:“若我说是,你会喝吗?”
喻子言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道:“会。”
古思简不禁皱起了眉头,语气里似乎还带了些怒气:“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吗?若是毒药呢?你还喝吗?”
喻子言却笑了,伸手捧起了古思简被冷风冻得冰冷的脸蛋:“只要是你给的,就算是毒,我也认了。”
古思简一听,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在你的眼里,你这条命就那么一文不值吗,说丢就丢了!”
她拼尽浑身解数都要保住的性命,在喻子言眼里却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东西吗?在她听来,只不过是赤裸裸的讽刺。
只见喻子言用着满是心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命一文不值。若我死了,必有许多人会因我的离去而伤心。我不想死,也不会轻易地丢掉我这条由那么多人换来的命。”
喻子言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比起我自己,我将你的命看得更重而已。若你给的真是毒药,那也只能表示你已是万不得已,不得不做了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信你。”
此时,天上缓缓飘下了一片片的雪花,如柳絮随风轻飘,最后落在了古思简的脸上,化为一滴水,从她脸庞上滑落。
古思简看着如此这般的喻子言,心里百般滋味。
听了喻子言的这一番话,她又如何再去否认自己此刻心中所感知到的这份情感。
别再否认了,她早已无法自拔地陷入了这要命的感情之中,无药可救。
自己是不可能做出牺牲他的命,只为了让自己独自留活的事。自康鹏下达了命令开始,她就从未有过听从命令的想法,一瞬间也没有。若真要在他们俩之间选一个。。。
“我也是。”
她突然开口,幽幽地说了一句后,便抬手拔开了手中瓶子的塞子,将瓶子内的水状液体给全都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喻子言见状,很是讶异地看向了古思简。
可就在下一秒,随着瓶子跌落在地上的一声闷响,古思简的美丽的长发飘散在了空中。
当喻子言回过神来之时,只见一双手向他伸来,缠绕在了他的颈后,被夜风吹得冰冷的双唇也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这可惜那份温暖只在自己的双唇停留了片刻,古思简便重新抽身了回来。
但这短暂的温暖却比从未拥有而更是销魂,让人抓狂。
喻子言立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