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义军已经没有了建制,连后面的督战队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每个士兵,两路人马如潮水般迅速退却,后撤速度比进攻速度快了好几倍,好多人直接撞进了李自成的本阵,远处小坡上的李自成清晰的看到马守应和郝摇旗部片刻瓦解,巨大的声响逼着本阵在慢慢后退,所有的战马惊恐不安,所有士兵都惊慌失措,这是要大溃败啊,周围是几个将领不断呵斥,奈何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实在太骇人心魄了,已经管束不住后退的脚步,当一大波人马撞进本阵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了,也开始挤压着拼命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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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又有几十颗炮弹落在密集的义军队伍里时,所有人崩溃了,直接裹挟着李自成和他手下几十个将领,如退潮的海水,蜂拥向后逃窜,十数万人马的大溃败,简直就是自杀行为,自家兄弟互相践踏,不断有人倒下被踩成肉泥,在这种场面下,只要被绊倒,基本没有活路,连李自成和他的手下都需要不断砍杀周边的人群,才能不被拥挤逃命的人群踩踏而死,整整半个小时,收拢不住的马队人群,如海啸一样没命奔逃,连原先的自己大营都被冲了个稀里哗啦,满地都是丢弃的刀枪剑戟,满地都是被踩踏而死的义军尸体。
城上的明军看着溃败的义军,终于醒悟过来,胜了!这是大胜,大明威武!大明万胜!全都高呼起来,刚刚还缩在城蝶后干呕的巡抚何腾蛟也挣扎着站起来,望着仓皇而退的流寇,感慨万千,赶紧命令打开城门准备追击,可惜总兵大人回报说城门早已堵死了,要想打开城门估计得一个时辰,搞得几个官员不断顿足,这么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就被白白浪费了,赶紧的,赶紧清理城门土石,巡抚大人看着忙碌起来的官军士兵,呼喊道先把吊篮放过来,某要去城外,吓得杨总兵不停的劝说,外面风险太大,抚台大人还是坐镇城内,千万不要出去啊,何腾蛟不管不顾,高喊“高公都干冒生死,亲自御敌,何某又岂能贪生怕死?赶快放下吊篮,某要下去!”杨正芳望着已经远去的流寇,不敢阻拦,当即吩咐放巡抚大人下去,何腾蛟也不管篮子都是尘土,往里一钻,直接命令放下。
高启潜已经从神车里出来,端着一副望远镜仔细看着前方满地的死伤,这要有一两万人吧,除了近处被炸得惨不忍睹的残缺尸体,远处都是横七竖八被踩踏而死的流寇,娘的,连第一道壕沟都没挨上就大败亏输了,比建奴可差远了,不堪一击,神兵的铁丝网看来全白设了,要不是金提督有令不许追击,他现在就要带着后面的三千老兵去落井下石,说不定能生擒李自成这个大反贼,咳,机会呀,咦,巡抚大人你怎么下来了?看着拉他袖子的何腾蛟,高启潜一脸的疑惑,刚才不是还在城上吗,怎么转眼之间你下来了?何腾蛟满脸通红,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点头示意,大胜啊,整个说也看不上的半圆形阵地毫发无伤,竟然在须弥之间大败流寇,虽然此刻自己心里还有被巨大爆炸声震撼的余音,可眼前是切切实实的大胜,怎么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高启潜递过来望远镜,何腾蛟一把接过,迫不及待瞭望整个战场,两千多步范围,入目都是一片狼藉,死伤遍野,远处流寇大营旗帜弯倒,看来也是人去楼空,他放下望远镜,看着眼前的金提督和高启潜,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不追击?金子荣就先开口了,“流寇元气未伤,还有十数万人马,若是强行追击,被其骑兵反击,反倒不好,我等只要守住武昌即可,穷寇莫追”何抚台半懂不懂,又指着神车上的迫击炮问道“此为何炮?威力竟如此之大,本官在城上看得真切,每每一炮炸出一大坑,声震数十里,委实惊天动地也”
高启潜笑了起来,他跟着神兵很长一段时间了,多少知道一点,所以解释起来也有模有样“此为迫击炮,与我大明虎蹲炮类似,只是威力大了百倍,即使是坚城也抵挡不住,何大人也看到了,一炮下去,数十人死伤,地上被炸出大坑,这还不是最厉害得大炮,你看后面那几尊,那才是神兵利器,一炮下去就是一个大水塘”何腾蛟张口结舌,还有更厉害的大炮?他想问问为何都连炮衣都未解下?高启潜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流寇,土鸡瓦沟尔,杀鸡焉用牛刀?”何腾蛟明白了,人家根本用着更高级的武器,光用这些不起眼的小炮就可以打得流寇抱头鼠窜,真是神人也,他抚摸着钢铁神车,心里感慨,真神兵利器,传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帝如此信任神兵卫,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有了这些神兵利器,什么建奴,什么流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亏了自己还一直在担心他们被流寇灭了,咳。
此时城墙上又吊下来几个官员,袁继贤等都下来了,一个个望着远处满地胜利果实,抚摸着入手冰凉的钢铁神车,眼里露出由衷的羡慕,纷纷上来道贺,高启潜满脸骄傲,指着前面的战场,说赶紧让城里的百姓出来收拾,免得恶臭熏人,如今瘟疫未尽,不要造成无辜死伤云云,城里的杨总兵指挥着手下用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把堵住城门的土石给清理干净,一打开城门,里面涌出了好多官兵,直奔战场,金子荣见状,赶忙阻止,高启潜见金提督的急迫神情,也是不解,想问为什么?金子荣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