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运加持吧,而刘孔昭也算获得了不小的支持,神兵卫答应为他建造两艘戎克战船,价格是十万两每艘,当然钱由南京户部出,另外郑家也答应给他几艘海船,半旧的,几乎是白送,这样一来,他那个长江水师就可能鸟枪换炮,焕然一新,不再是渔船当家,自己这个提督才算当得名不副实了。
从青楼灰头土脸回到寓所的张溥杨廷枢,惊魂未定,两个人交谈到深夜,始终搞不明白,这些初次见面的外来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秘密?难道复社中出了吃里爬外的叛徒?陈子龙,吴伟业,吴昌时,张采,杨彝,顾梦麟一个个盘算过来,都觉得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吴伟业杨彝顾梦麟压根就不知道张溥去过宜兴,张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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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知道去宜兴这件事,但也不知张溥袖中名单一事,陈子龙和吴昌时都在朝中做官,很多事还没和他们商量,更不会无中生有泄密什么的,难道神兵真是神仙转世?
睡不着啊睡不着,翻来覆去,张溥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如此牵扯整个复社的大事,自己不弄个水落石出,一切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复社从此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也将遗臭万年,怎么办?怎么办?
第二天起来杨廷枢肿胀着脸顶着熊猫眼,来找张溥,说既然这件事神兵卫的人知道了,与其在这里坐困愁城,还不如放手一搏,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肯定是和钦差洪承畴一起来南京的,我们不如从凑来的银子中拿出一点,以捐输朝廷救灾事宜,前去钦差行辕一探究竟,看在捐钱的份上,他洪承畴必定会见上一面,我们再随机应变,反正此事算是败露了,若是内阁和神兵卫从中作梗,周宜兴出来的可能只会渺茫,还不如出些钱博个为君分忧的名声,张溥一听,觉得对,不打听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这几年的盘算就算是大败亏输,现在只有破釜沉舟一路可走。
两人合计来合计去,鉴于杨廷枢按了一巴掌形象欠缺,去钦差行辕不妥,还是由张溥一个人去比较合适,拿出一万两银子做敲门砖,最好能直接和昨天的神兵首领一唔,周延儒这件事可做不可做,马上就会见分晓,也省得他们在这里疑神疑鬼坐立不安,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方法。
主意拿定,张溥休息了一整天,补觉,得把精神养足了才能去见钦差大人。
自从接风宴之后,钦差洪承畴知道南京反对朝廷和神兵卫合作,故对所有来访者基本不见,省的在面前心烦,今天见手下抵来一张名帖,上面赫然是鼎鼎大名的复社领袖张溥,随名帖来的是一万两银子的捐输,这张溥和神兵卫再秦淮河闹了个不愉快,他是知道的,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反正听说当天久负盛名的张溥落了下风,难道这小子是来报复的?自己究竟见还是不见?他把眼光看向副使杜勋,杜勋知道洪承畴再犯难,于是说道,这张溥原是朝廷命官,又是江南名士,一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等来此,已然引起江南官场震动,若是不见他,怕是更会被动,他复社人多势众,绝不会善罢甘休,反正我们有神兵卫罩着,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如就看看这个刺头究竟想干什么,也好有个应对方法不是,不愧是大内人精,皇帝红人,只一席话就把洪承畴点醒了,没错,看看江南这些书生究竟想要干嘛,若是真要闹事,那就先下手为强,别管我洪承畴心狠手辣,当即吩咐下去,等自己换好衣服,就让这个书生进来,不用拦着,客客气气就行。
换好便服的洪承畴一见张溥进来,马上挤出一丝笑容,走到堂前拱手道“哪阵风把天如先生给吹来了,彦演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张溥也是满脸堆笑,深深一躬“洪大人过谦了,草民张溥久闻大人威名,听闻大人为朝廷来江南救济灾民,张某内心甚是惶恐,特备小礼以为大人普济天下百姓略尽心意,不周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天如先生有此善举,彦演代江南百姓谢谢了,快请进”洪承畴知道张溥此来绝不是为了捐款救济灾民,鉴于前天和神兵的交往,多半是来试探的,不过他不怕,自从上次接风宴之后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说后面就是神兵,即使再来几个书呆子嬉笑怒骂,他也可以当作乱风过耳,反正该来的始终要来,一句话你们说你们的,老子说老子的,有皇帝和神兵顶着天塌不下来。
两个人坐定,喝了口茶,寒暄了几句就没声音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张溥以为洪承畴多少知道周延儒的事,在等着他开口询问,洪承畴则以为张溥是代表江南士绅来摊牌的,来找事的,也在等着他出手,哪知道两个人想的根本不一样,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要冷场,张溥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洪承畴毕竟现在是阁老,受皇帝器重,比自己资格老多了,算了还是自己先开口吧,不然再几口茶喝下去就要送客了,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洪大人,乾度前日碰到了神兵卫几位大人,今日怎么没见他们啊?”
洪承畴心里一阵暗笑,来了,终于来了,吃亏了吧,今天想来找回场子?哈哈,老子就想看看你们这些书生吃瘪的样子,不是一个个挺牛的吗,尽管放马过来吧,“神兵卫几位大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