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唔唔唔挣扎的时候,江夏鼓动傀儡的翅膀,把麻醉药粉往中森青子那边扇过去一点。
让中森青子睡着,是让基德待会儿避免掉马的最简单的方法。如此一来,基德身份不会暴露给警方,就能一直当一个稳定的能量核产出大盗……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江夏也没忘记开始摸黑敲老板。
如果刚才老板被麻翻,失去意识,那么除非他正好做了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梦,否则杀气将无法彻底脱落下来,只能薅走表层的一点点。
只有让老板清醒着意识到“杀人”这件事无法达成,用恐惧或者客观环境消灭他的杀意,才能把杀气连根薅走。
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江夏敲人很熟练,清楚打哪最疼。而且现在,除了手,他还额外多了一副有力的翅膀。
再加上这位养尊处优的老板耐打能力简直是负数,很快,在江夏的三倍速敲击下,疼痛让老板脑中没了其他想法。等后知后觉地发现身旁的小弟们都已经被放倒后,他发出一声无能的怒吼,身上的杀气终于脱落下来。
……
基德吹完麻药,摸黑打开了窗户。
月光和城市的霓虹灯倾泻进来,屋里比刚才亮了不少。
黑衣小弟们躺了一地,这一点,基德早有预料。
让他惊讶的是,老板竟然没受到麻药影响——这个狡诈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预判并躲过了麻药攻击。
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下一秒,基德看到雾天狗翅膀啪的一拍,老板顿时像个被抽打的陀螺一样,应声咕噜噜转了几圈,啪叽倒地,这一次晕的很彻底。
……感谢雾天狗帮忙扫尾。基德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然后他伸手拿过那一支镶嵌满宝石的球杆,看向距离黑衣人们有一段距离、没被药倒的莲罗通二郎——这把球杆名义上的主人。
“正如预告所说。”基德站在窗边,按了按帽檐,“这把传说中的球杆,我带走了。”
白发苍苍的莲罗通二郎本来正盯着阴影中雾天狗,在暗暗琢磨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突然听到基德这句话,他一怔,匆匆阻拦道:“等等!你在预告里说,要从我这里取走球杆。可实际上,现在球杆已经易主了。”
昏暗的环境中,莲罗通二郎凭着印象指了指刚才对手所在的地方:“只有冠军才配拥有这幅球杆,我曾经拥有了它二十年,但现在——我衷心想把它送给这位年轻人。”
基德沉默片刻,有点被感动到了。根据他刚才的观察,莲罗通二郎确实是一个在台球方面比较有坚持的人——比赛时,老板提出了一个基德不熟悉的规则,当时莲罗很仔细的给他讲解了一遍……更重要的是,听莲罗这么夸他,他实在有点心虚。
毕竟基德心里清楚,他能胜过莲罗,靠的不是精湛的台球技艺,而是精湛的魔术技艺……
基德看着这位颇有风骨的老人,叹了一口气,从窗口落回屋里,打算把球杆留下:“原来是这样。如你所说,做预告之外的事,是对怪盗之名的玷……”
基德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发现,旁边,雾天狗那对尖牙不知何时又长出来了,此时正反射着幽幽寒光。
察觉到基德的注视后,雾天狗偏过头,幽幽看向正在旁边酣睡着的中森青子。
透过夜视镜片,基德清晰的看到它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口水。
基德:“……”
他递出球杆的手一僵。片刻后,又在莲罗疑惑的目光中,假装无事发生地拐了个弯,像握着手杖一样用球杆顶了顶帽檐。
然后借这个动作,顺势把球杆收了回来。
同时,他不动声色接着刚才的话说:“……做预告之外的事,是对怪盗之名的玷污。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在我取走东西之前,匆匆把它们易主,我也会非常困扰——总之,漏洞是不能钻的。抱歉了。”
……当然,以上都是借口。
最重要的是,天狗饿了是会吃人的,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何况现在雾天狗似乎盯上了青子……还挺会挑的,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中间,挑了个最嫩的。
话说回来,青子明明离他撒麻醉药粉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怎么也晕了……
基德有点疑惑。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
雾天狗那对骇人的尖牙还没有收回去。而且警察也快到了——根据基德他们来这里之前商量的计划,刚才,寺井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基德留下一句“告辞”,翻身跃到窗户上,准备离开。
莲罗通二郎看着他的身影,下意识地追了一步,喊道:“听说你会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到时候请直接把球杆还给那个年轻人!”
基德心里又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然后点头,沉稳道:“如你所愿。”
他一甩披风,飞出窗外。
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一片警车。
基德跳出去的一瞬间,就已经很从心地换下了属于基德的醒目白衣,重新穿上了黑羽快斗穿着的暗沉便装。
——原本的计划中,他打算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