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雪还是有些担心昭华,怕她走火入魔,便对她说道:“此番我们去紫云观,为的就是集结天下英雄,大势所趋,我们一定可以报仇。今日我所受之辱便是我来日心里的的一口气,以后一定要好好维护大穆,维护公平秩序,再不让邪妄宵小插手半分。”
三个人原是在客房内用餐,关着门小声说话,刚说到此处忽听院子里嘈杂起来,外面闪闪烁烁像是冲进来一伙儿人,还都高举着火把,声音听起来很凶,也听到了甲胄兵刃碰撞的声音。
“是官兵?他们半夜来做什么?”
三个人均是一怔,梅月雪起身把房门推开一条小缝,往外观看。
院子当中,一个官兵揪着小二喝问:“你们这儿有没有遇见三个奇怪的人来?两男两女,其中有两个人包着头巾不露脸。”
梅月雪听到这儿心里一紧,立刻掩上门,低声道:“走!”
只一个字,岳临和停云立刻扔下筷子,拿上头巾,梅月雪推开了朝后的小窗,后面是一道深巷,他正要逃走,忽听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队军官涌进屋子,有一人喊道:“将军找到了,就是他们三个!”
梅月雪一瞧,原来正是白天的时候见到的那三个军官其中之一,他这话一出口,两边的军士立刻涌上,将三人揪住,押到了院子当中。
周围被数十名铁甲护卫军包围起来,方才那名军士对着一个将军道:“将军就是他们三个!”他又指着梅月雪道:“就是他,他今天还死死地盯了我们半天,很是不服气呢,一定是他害死他们两个的!”
人群当中走出一位将军,身高八尺,腰悬宝剑,面容在院子里火把的映照之下,威风凛凛,他不去问梅月雪,而是先抬手在那军士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打的那军士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他厉声斥道:“混账东西!朝廷派你们来,是让你们保护百姓安宁的,你们不守规则,死了也是活该!”
那就是忙辩解道:“将军不是我,我没有辱骂人,是他们两个……”
将军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入军营的第一天,老子就教过你,都是大穆的军人,一定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兄弟犯了错,你不加规劝,事到如今却还来满口推卸,你以为你没有做就是无罪了吗?”
他中气充沛,声音震耳欲聋,吼的那句是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吭,那将军懒得理他,将他丢在地上,便转过头来问梅月雪:“听说今天有两个将官跟你们处起了冲突?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来就是例行公事,问你们一句,人是不是你杀的?”
他单刀直入,问的很干脆,但是梅月雪他们三个倒是愣了一愣。
“他们死了?哼,真是报应!”梅月雪冷笑道:“只可惜再不能亲手杀了两个贼军官。”
他语气不善,大将军也不介意,只是问道:“这么说来不是你杀的?”
梅月雪冷笑道:“若是我杀的,今晚倒痛快了。”
那将军还想再问,忽然自上空传下一阵歌声。
那歌声幽幽怨怨,邪魅又诡异,虽然缥缈,但是却很清晰,仿佛唱歌之人就在自己耳边。
天上无星,北方气候干燥,天上没有一丝云,夜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梅月雪循声看去,正好看到远处高高的角楼上,一个飘然的身影立在屋檐上。
对方身形娇小婀娜,穿着一身轻飘飘的纱衣,纱衣随风而起,更显得她身形如云如烟,如鬼如魅,倒显得今晚的风和月,都像是特意为了她而来似的。
院子里的官兵也突然安静了,大家都抬头往上看,方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将军,今天周将官死的时候,我们……我们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
“装神弄鬼!”那军官抬高了声音喊道:“喂,要出来就出来,我是北淄城护城将军关顺,今日我一部下惨死,不知道是不是跟阁下有关。”
那道身影轻轻一纵,翩然而起,由远及近飘了过来,径直落在了梅月雪他们屋子的屋顶上,坐在了房檐上。
她戴着一张白脸面具,面具的眼部是狭长上斜的狐狸眼,面具的嘴唇部,涂着殷红的嘴唇,显示出诡秘僵硬的微笑,火把之中看起来十分的瘆人。她光着双臂,穿一身红衣,赤着双足,雪白的脚丫在房顶上一踢一踢,就像是坐看什么好戏似的毫无惧意。
她一开口发出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子声音来:“客气什么呀,什么叫跟我有关?瞧不起我?人就是我杀的,不必再到处搜寻了。”
声音从面具后面的口发出,听的不甚清楚。
“你倒爽快。你可知杀害官兵是什么罪?”关顺冷冷地道。
“谋逆大罪,诛九族喽?哈哈哈……可是我没有九族啊!我今年已经五百三十岁了,九族早就都死绝了,现在就就只剩我自己了。不过我不是凡人,你们凡间的规矩还约束不到我头上来。你们要杀我,也得要看你们抓不抓的着我。”那女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众人一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因为单看今晚这环境,又见她这装扮、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