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翎羽摇头叹息道:“疯了疯了,我看你们是都疯了。他这么宠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啊!不可能的!”萨翎羽信誓旦旦地说:“我敢说,他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肖蔚心里骤然一紧,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赶紧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萨翎羽道:“这多明显啊,你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他都容忍了,他还不喜欢你?他呀,是都把你捧在山顶上了!”
肖蔚心中一动,回想起来,梅月雪对她是有些宠溺的,她是明白的,可是她不敢轻易放开自己的心,继续嘴硬道:“这真是奇了,怎么你们都觉得我对他这么做是放肆了呢?他是常常让着我,可那也不过是因为我们寨子里只有我一个女子,他可怜我身世,我也帮了他一些忙,看在一起打理寨子的份儿上,这些小事就不跟我一般见识罢了!姐姐你不知道可别乱说,这不是喜欢。”
萨翎羽邪魅地道:“日久见人心,是不是喜欢以后你就知道啦!”她接着又叹息道:“总之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那时候他可冷漠严肃的很,不爱说话也不会笑,就像是个冰块似的,我只要和他眼睛一对上,就觉的身上要起一层鸡皮疙瘩,我从来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嘿嘿,竟还觉得有点好笑呢,梅大哥这棵铁树竟然还能开花!”她说到最后,忍不住拍手大笑起来。
肖蔚好奇地问道:“原来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啦?”
萨翎羽道:“是啊,都是小时候了,后来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三年前了。”她转头又笑道:“你呀,也别吃我的醋,我自有我的心上人,梅大哥生的太秀气,像个小姑娘,我不喜欢。”肖蔚道:“哪个吃醋啦!”萨翎羽笑道:“是,我不知道就不该乱说,可是呀,你们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们自己清楚。”
说话间已经进了村子,肖蔚放眼望去,每户人家的家里都养着很多的牛羊马匹,刚走过去,右手边上的院子里出来一个老头,这老头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但是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纤腰乍背,走起路来沉稳有力。老人家体格很健壮,身上肌肉纵横,肖蔚一见之下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暗想:“这老者功夫也不弱,但不知这村子里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聚集这么多的高手。”
那老者道:“翎儿,方才来的人是梅公子吗?为什么这么匆忙就走了啊,来都来了,连招呼也顾不上打一个?”翎羽道:“贺伯伯,梅大哥他有很要紧的事,托我们照看一个人,呶,就是这位妹妹啦,她叫肖蔚,肖妹妹,这位是贺伯伯,贺伯伯,她腿上有伤,不便向您行礼了!”
肖蔚就在马上抱一抱拳道:“贺伯伯好。”
贺老头点头道:“好好。梅公子亲自送姑娘来,看来姑娘对他很重要了,翎儿,你要小心照顾啊!”翎羽道:“我知道啦贺伯伯,梅大哥都跟我念叨了很多遍了!”贺老头点了点头,又对肖蔚道:“肖姑娘,这丫头的脾气泼辣,我先给你提个醒,别让她吓着你!”肖蔚笑道:“贺伯伯,我跟萨姐姐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很是投缘呢,要说泼辣,我们两个可有些相仿呢!”
贺老头笑道:“那好啊。翎儿,带客人回家休息吧!”
“哎!”翎儿答应了一声,就辞别了贺老头,带着肖蔚回家了,贺老头怔怔地瞧着肖蔚,忍不住皱眉沉思,一时间就呆住了,半晌又有一年轻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那男子身材笔挺,虽然清瘦,但是气质却很是迫人,他走到贺老头身边问道:“有问题?”贺老头微微俯俯身子,神情很是谦卑恭敬,低声说道:“六王爷,大穆朝这位殿下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不知道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位被称作六王爷的男子“哼”了一声道:“知子莫若父,他父亲知道他当不了皇帝,成不了大事,所以才把他打发了出来,我们同他打交道也小心些吧!看着点萨家的兄妹,别让他们在她面前乱说话。”
“是!”贺老头很恭敬地躬身答应了。
肖蔚被接到家里的时候,见屋子里的一应用具都十分简洁,萨翎羽带着肖蔚先去了自己的屋子,让她先休息休息,先给她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让她换上。肖蔚换衣服的时候萨翎羽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便询问了一些受伤的状况,知道都是为兵器所伤,刚包扎了没几天,翎羽见纱布上仍有血迹渗出,便说道:“你这伤还是没有愈合好呀,这些日子在外面东奔西走,于伤口不利,拆下绷带我帮你瞧瞧吧,我也算半个大夫,看看你的伤好帮你配药。”
肖蔚道:“多谢了!”萨翎羽便动手轻轻帮她拆解下绷带,见伤口很深,伤口周围有红肿,皱眉道:“这么重的伤?先前我见你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你的伤并不重,都是梅大哥小题大做了呢!我可真佩服你,这么重的伤你不疼吗,还有心情跟我又说有笑的,一会儿你可安安生生在这躺着睡会儿吧,别再到处走动了。你这伤口处理的不干净,幸而现在天气不热,若是在盛夏时节,定是要发炎发烧了,到那时可就更难治了。我家有祖传的药方,专治刀剑治伤,我先帮你洗洗伤口。”
肖蔚感激地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