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旁白了他一眼笑道:“白大哥,你就在这边坐着,什么都不做,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老白洋洋得意地道:“哼!这可不是风凉话,别瞧三寨主这么凶,毒蛇老鼠都不怕,照样能有东西制住她!”众人被他忽悠的心里发痒,缠着他问道:“到底是什么呀,就别卖关子了。”老白笑道:“这会儿告诉你们可没什么意思,等着,我带你们看场好戏!”
老白转身去了厨房,地上摆着一大盆已经洗好的羊杂,老白原本想用来给大家熬汤吃个新鲜,还想用肉泥灌了羊肠可以做肉肠蒸着给大家尝尝,要是好吃,也可以拿出去做生意,吃个新鲜,只是此时厨房那场面是不好细细描绘的,此处大可略去。老白就顺手从地上的水盆里捞出一截刚洗好的羊肠,挑了一段最细的部分剪成了四寸多长的长段,拿在手中笑嘻嘻地对众人道:“它就能把三寨主吓得魂飞魄散。”
那边肖蔚跟大家打的正热闹,虽然又有很多人为了美食加入了战斗之中,但是肖蔚的力量却仿佛无穷无尽似的,打了半天不见半分疲惫疏忽,反倒像是活动开了筋骨,更加勇猛了,连一旁的梅月雪都感到惊异,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暗想:“她若是真的要和我打起来,我的骨头怕是都要被她给拆了!”他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怕,幸而这个女人还算讲些道理,也幸好他看在她讲道理的份儿上曾经可怜过她,要是当初他一个不小心彻底惹恼了她,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梅月雪突然觉得脊背上一阵森寒,从脚底直贯脑门,想他父皇,林将军,辜王爷,三人费尽心机将他送了出来,他当初要是因一时义愤,跟肖蔚起了冲突,自己折在她手里,那岂不是太窝囊?
梅月雪冷的打了个寒战,摇头叹道:“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
正当他惊叹之时,忽然见老白等人用一块屉布兜着一件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溜了过去。老白拉住了被撞到圈子外的老铁,低声耳语了几句,老铁的大环眼忽然瞪得溜圆,老白给他看了看屉布里的东西,老铁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掉出来了似的,老白又笑嘻嘻地跟他说了几句,老铁的眼珠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渐渐的亮了起来。
老铁又对老白说了两句话,便接过了那兜东西,贼兮兮地朝肖蔚的方向看了一眼。
梅月雪心中暗想,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群人怕是见打不过要生什么主意整治她吧。他勾了勾唇角,抱起了肩膀,倚在门框上准备看热闹。
老铁钻了空隙挤上前去,大喊道:“看我的大虫子啊!”当即手一抖,肖蔚以为他一拳要打来,当即便挥掌阻挡,却不料随着他的拳头甩出来一条又长又白的东西,直甩到了肖蔚束着高马尾的头顶上。肖蔚果然一下子变了脸,慌了心神,尖叫着一动也不敢动,却不敢伸手去捏,垂下了的一截正蹭在她的额头上,凉丝丝,粘糊糊,软鼓囊囊的,还一个劲儿漓漓拉拉地往下滴水,实在是诡异至极。
“快快快……快帮忙帮我把它拿下来啊!”
梅月雪见到了肖蔚这狼狈样不忍直视,摇头叹道:“这群家伙要害你呢,怎么可能会帮你拿下来,真是个傻瓜!”
大家到底是趁她不备,从背后把她给撂倒了,她头上的羊肠这才被大家拿走。
肖蔚花容失色战战兢兢,也顾不上赌注,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其实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家见她害怕,还拿着那节羊肠逗她,吓得肖蔚直往大家身后躲,梅月雪见她为难,正好热闹也看够了,便快步走了上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再不住手,通通要挨罚了!”众人这才停手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道:“大寨主。”
肖蔚趁机躲在他身后,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大寨主救命啊!他们欺负我。”
梅月雪冷笑道:“欺负你?哼,若不是我调教的好,这群弟兄都岂不是个个都要被你打坏?你这会儿知道装小可怜了?”
肖蔚诧异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欲哭无泪地道:“不是吧梅月雪,你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梅月雪转身对她道:“那你首先也得是‘香玉’啊!”肖蔚咬牙切齿地指着梅月雪道:“好!你们这群死男人,我不跟你们计较,我可以认输,酱鸭子我也可以请,但是你们也必须受罚,因为你们对我用下三滥的招数了!”
梅月雪看向老白问道:“用的是什么东西?”
老白笑道:“羊肠哦,已经洗干净了的!”老白托着羊肠还要往前走,想要递到梅月雪面前给他看,肖蔚立刻从梅月雪身后探出脑袋指着他喝道:“你敢过来我就敢把你踢回去不要说我没警告过你啊!”说完立刻又缩了回去。老白笑嘻嘻地道:“好好,我不动了。”
梅月雪笑道:“三寨主上天能揽月,下海能捉鳖,什么都不怕,你怎么知道她会害怕这个东西的?”老白笑道:“我们和三寨主第一次打交道就知道她怕虫子了,去年我做过一会腊肠,我就发现三寨主极讨厌厨房里那血淋淋粘糊糊的场面,从那之后我就知道了,她最怕那种长相古怪,又软又黏,软软肉肉的东西,是只要见了就坐立不安要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