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听圣手说,她可以先走,老公继续留下等待治疗,就很有点不满。说道,“我就这一个老公,他要在你们这儿住院,我还不得留下陪护啊。”
“再说了,他要在这治疗,我如果不在身边,我怎么能放心呢?谁知道你们用的什么药,有什么疗效没有啊?别的医院,都是巴不得家属陪护在侧,而你这儿,还没开始治疗就赶着家属家属走,这是什么道理呀?”
圣手见女士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不是要赶你走,而是说我这个配制药也需要时间。反正已经检查明确,他需要继续治疗,刚才我手法复位你也见到了。”
“你老公他也表示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基本上正常了,我这儿的所谓治疗,只是继续巩固一下。而治疗也很简单,我这儿的规矩,治疗期间大夫肯定是要在旁边守着的,当然还有护士。”
“而你家老公病情,并不是多么严重。他可以自理,特别是经过手法复位以后,干什么都没有问题,所以你大可放心。”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办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去办,办完以后再过来继续陪护。”
女士听了这才说,“要是这样的话还可以,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急着要办的事儿,再说了,什么事儿能有老公重要呢?”
“老公虽然说现在腰椎间盘突出,可是他也不是老突出啊,好容易人家住一次院,我不陪护陪护也说不过去呀。”
圣手就去配制药,配好之后回到病房,亲自动手给老公穿上医院制的护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跟护腰配套的外敷药包。
外敷药包跟护腰固定好之后,圣手又拿出了。用于治疗的小电热毯,插上电,温度上来之后,老公就说,“暖暖的,腰部真舒服啊,我想睡一会儿。”
圣手就说,“没问题,睡吧。只是睡觉也要小心,不要乱动,就保持目前这个姿势,要动的时候喊护士。”
女士这时候说道,“他要动的时候,直接喊我就行,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喊护士,护士不是还要再跟他沟通吗?”
圣手说,“护士就是专门负责看护病人的,更何况,如果病人有什么需要,或者想翻身了,或者想改变一下姿势了,护士能决定他能不能翻身?能不能改变?或者要改变,如何改变?改变多大?这些,病人家属是不容易掌握的,总之怎么对治疗有利,就怎么来。”
女士就不再说话,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把自己的手搭在老公肩头。圣手见这个女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跟老公腻在一起,眉头皱了一下。
但女士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圣手也无可奈何。其实圣手刚才给女士的解释,也只是为了息事宁人,圣手内心深处,是希望女士回家的。
因为在诉说病情的时候,女士曾经说过,她老公如何不男人。而她男人在自诉的时候,也提到一句,在女士的纠缠下,他玩了的花样,结果乐极生悲,导致腰椎间盘突出。
所以从根上来说,老公的病症,跟女士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而夫妻之间的事情,女士讲来毫不忌讳地在就医过程中讲了出来。
当然作为大夫,圣手是愿意掌握患者的所有情况的。因为望闻问切是中医诊断的基本手段,其中问也是占有重要位置的。
但是女士诉说的时候,并没有把她说的情况,跟老公的病症联系起来,而说的只是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并不是圣手愿意掌握的。
而她老公说到的,那才是致病的真正原因。正因为有老公的诉说,圣手才认为正是女士的过分要求,导致了老公的病症出现。
既然是这样,那么圣手就担心,老公病情见好之后,这女士会不会再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尽管圣手也相信,人在医院,即便是女士有什么举动,老公也会顾及自己刚刚进行治疗,不会随之起舞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所以圣手打心底里,不想让女士掺和在老公的治疗过程中。
当然这一层意思,圣手也不能直说,毕竟人家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两口子,老公住院治疗,女士留下陪护,也是人之常情。人家愿意圣手也不好坚持。
圣手见男士好像睡着了,想到其他人员也到了晚餐的时间,就吩咐护士,“你给留点儿心,其他的人该干嘛干嘛。抓紧时间吃饭,晚上按规定轮班看护。”
圣手很快吃完晚饭,回到病房。他看到老公已经醒来,而女士在给老公剥橘子。看得出来她很有耐心,剥出橘子瓣来,又把上面的白色网络,一根一根地清理干净,这才把橘瓣喂到老公嘴里。
虽然女士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但圣手总觉得有点别扭。因为老公即便是腰椎间盘突出,但是双手是自由的,是正常的。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由女士把橘瓣喂到他嘴里。
所以圣手觉得,女士这样做,要了是作秀,秀给其他人看,在医护人员面前塑造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要么她就是那种唧唧歪歪喜欢跟老公腻在一起的人。
按说这也没什么,只能说明人家夫妻感情好。但圣手一想到老公所说的致病原因,再联想到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