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恹恹拿着钱离开园子。
家里还有一辆车没开,程天源让保镖送他出去。
薛之澜吃着甜品,忍不住低笑。
“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家的难教啊!责任更大,更不敢教。”
程天源摇头苦笑:“叔您说得太有道理了。阿虎夫妻不理他,将他丢在这边。既然在我们这里,我们就有责任引导他做一些对的事。”
薛爸爸蹙眉问:“咋能撒手不管?他们毕竟是父母啊!孩子又还没成年,对吧?我记得是明年才成年。”
“是。”刘英敲着筷子上的鱼骨,解释:“明年才十八岁。这孩子打小随阿虎,长得人高马大,看着好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其实也就十七岁。”
程天源只好解释:“阿虎身体不怎么好,王青最近也病倒了。”
“啥?!”刘英紧张问:“咋病了?怎么病的?”
程天源答:“说是过于虚弱,还有一些老毛病发作。阿虎自己的‘三高’问题还没解决好,王青也住院了,哪里顾得上这到处乱跑的臭小子!”
“俺待会儿得去打电话问问。”刘英皱眉问:“啥时候的事啊?你咋不早说?!”
程天源假装没听到,埋头吃着。
人都是会生
病的,尤其是开始上年纪的人。阿虎五十多了,王青也快五十了,都已经不年轻了,身体比不得以前,难免会有一些小毛病。
薛妈妈好奇问:“那个——这小子整天打游戏,说是要弄什么专门打游戏的,叫什么电子?哎!那名字我怎么突然给忘了!那叫啥来着?”
“电竞。”程天源答。
薛妈妈恍然点头,转而哈哈笑了。
“瞧我这老记性,一转身就给忘了。对,就是那个‘电竞’。这年头啥事都有可能。以前什么电子游戏机,拿在手里拼命按按。还有那种一个小框子的,也是按按。后来就玩那个手机和电脑,听说手机上的游戏现在好些种呢!游戏太多了,还弄了什么专业的名堂,简直笑死人。”
“所以说‘活到老学到老’。”薛爸爸擦了擦手上的油腻,笑道:“以前没有的,现在有了。以前有的,现在更好了。社会不停在发展,我们看多一些新事物——多好啊!”
“是。”薛之澜好笑道:“现在的科技简直是日新月异,一转眼似乎就变了一遭!以前手机刚出来那会儿,一个个比砖头还大,卖个几万块。现在的手机越来越小,功能越来越多
。以前一听说沉溺游戏就摇头,现在连游戏都有专门搞的人!可不是活见久嘛!”
众人都哈哈笑了。
程天源忙着要去办理护照,没法陪几个老人慢慢吃慢慢聊,很快吃饱打算离开。
薛爸爸扬声提醒:“阿源,别记得给我们订机票。你之澜叔的身份证号码,你还记得不?有记着吧?”
程天源停下脚步,扭过头:“记着呢!放心,我下午就去买。”
语罢,他匆匆离去。
……
傍晚时分,山越一家子回来了。
山悠看着空荡荡的前院,忍不住率先往程焕然的房间看去。
可惜跟之前一样,仍是紧闭的房门。
她叹气低声:“怎么还没回来?好像很多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然然哥都不来看她了。本来以为住他家,她能天天看到他,谁知他要上课,根本没法常常回来。以前住院的时候,他三四天就去看她一回。现在住在他家,反而好些天也见不着一面。
她问了薛凌阿姨和源叔叔,可他们都说然然太忙了,等他不忙就回来,甭用搭理他。
她哪里舍得不理他,天天巴不得能快些见到他,天天都盼着呢!
“哪有!”陈水玉解释:“然然他平时
得念书,周末才能回来。还有两三天,你耐心等等啊!然然偶尔忙,几个星期才会回来一趟,所以他不一定会回来。”
山悠一听,整个人瞬间失去光彩般,恹恹坐在长廊的石栏上。
陈水玉和山越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不忍。
不过,他们不敢给她希望。
女儿现在刚陷入情网,让她趁早脱离情网是最佳选择。让她放任沉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越危险。
山越扯了一个笑容,低声哄:“悠悠,咱们去吃雪糕吧。爸爸给你买甜甜的雪糕吃。”
“不行。”山悠闷声嘀咕:“医生叔叔说,吃太多甜的会蛀牙的。我要我的牙齿白白的,所以我不吃冰淇淋了。”
山越哈哈开心笑了,颇感惊喜问:“医生说过一次,你就记得了?”
“记得啊!”山悠回答。
陈水玉夫妻都高兴得很,连忙建议:“不吃了,那我们去后花园玩吧?那边有好多的花,咱们去摘花吧。”
“不行。”山悠摇头:“花是不能随便摘掉的。花摘下来后,它就不长了,然后就枯萎消失了。如果花在上头,应该能活得更久些。”
陈水玉忙给她鼓掌,解释:“妈妈只带你去摘桂花。现
在还有桂花在开,味道很清香。我们摘下后,可以带回房间喝茶泡茶用。昨天刘奶奶她摘了好些,你还夸说很好闻呢!怎么?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