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德妃所犯何事?”
明德帝目光深沉的盯着周崇,斜眼看了看地上的艺兰:“她,你可有印象?”
周崇被明德帝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转低头看向一直不怎么在意的艺兰,越是看眉头就皱的越深。
他还是没有想起什么,却隐约觉得艺兰有些眼熟,疑惑的摇了摇头,一脸不解:
“回皇上,微臣并未见过此人,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纵然没有想起什么,可明德帝的态度,却还是让他莫名有些不安,微不可察的看向一旁的德妃,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可接触到他视线的德妃,又岂敢再和他有过多交流,立即慌乱的撇过脸去。
“德妃,你还是不愿说吗?”
德妃低下头默然不语,即使心慌的不行,她还是坚持什么都不说。
“哼!周崇!周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秽乱宫闱!”
明德帝此话一出,德妃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
‘完了……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德妃内心一片死寂,唯一的一点侥幸也被浇灭了。
轩辕蜜先前闹了那一出,是为了替母妃祸水东引,可事实她确实是不知道明德帝,是为了什么要将她们带到此处。
此刻听到明德帝的几句话,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不知身在何处。
‘我……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不不不,一定是我听错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轩辕蜜的脑海中疯狂的闪现着这些话,她一点也不相信,明德帝所说的,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
相比于德妃与轩辕蜜如此大的反应,周崇在听到后,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大惊失色,可他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调整了心情。
脸上立刻恢复如常,只是掩在袖子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内心不断的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明德帝会知道这些事情?!’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想起地上的那个宫女,他为什么会有熟悉感,又是在哪见过她。
心里暗骂德妃蠢货,狠狠的瞪了德妃一眼,心里却迅速的平静下来,思考如何安全脱身的方法。
“回皇上,微臣不知如何秽乱宫闱了?微臣一直以来清正廉明,为人处事刚正不阿,又怎会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
不管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这种事情,那可是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到周崇迅速的恢复从容不迫,明德帝冷冷一笑,哼!老奸巨猾的狐狸!
“不知?你!再是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明德帝也不在再多言,直接吩咐艺兰讲述。
面对周崇带着冷光投过来的眼神,艺兰却也没有半分胆怯,她吸了吸鼻子,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待她讲诉完毕,周崇的脸色已是阴沉无比,眼里的冷意直直射向艺兰。
“回皇上,这名宫女所言,纯属污蔑!简直一派胡言,微臣可是德妃娘娘的亲大哥!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来?”
周崇收回吃人的目光,转头恭敬的朝明德帝深施一礼:
“皇上,微臣不知最近是否得罪了某些人,也不知是不是挡了某些人的路,接二连三的被污蔑陷害!”
“可微臣对天发誓,臣绝没有做过这名宫女所说的事情,求皇上明察!”
明德帝幽深的眼眸眯了起来,危险的盯着周崇,那浑身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周崇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明察?对天发誓?周崇……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还是把朕当傻子了?”
“微臣不敢!”
周崇立刻跪倒在地,态度恭谨顺从。
“混账东西!看看你们的腰间!”
周崇与德妃的身子一僵,两个人都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怎么忘了这事?!’
“皇……皇上……”
周崇的额头冒出冷汗,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圆过去。
而听到此话的几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周崇与德妃的腰间,顿时一愣,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周崇与德妃的腰间都同样佩戴着,一个无论样式,大小颜色,甚至手法都一模一样的同心结。
带同心结不奇怪,奇怪的是与自己的妹妹,带一模一样的同心结,这就让人感到有些不同寻常了。
“德妃腰间的同心结,朕记得,似乎进宫开始就一直佩戴在身上,如今过了这么些年,早已变得陈旧,德妃却仍旧日日带在身上,果真是‘兄妹情深’啊!”
明德帝的语气毫无情绪,脸上也是一片平静,可越是这样,周崇几人的内心就越是不安。
“回皇上,这两个同心结,并非皇上所想的那样,同心结是微臣的娘亲亲手所做,分别送给了我们兄妹两人,只是盼望我们日后,可以与自己的伴侣同心同德,仅此而已。”
周崇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