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来这里过年,你爱人怎么办?”她说:“他跟着我一起来的。”我一听,更疑惑了,你把爱人拉到这里过年,人家父母亲不冷清么?
马家河好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来,就说:“刘总,马宁宁搬家了,你不知道么?”我摇摇头说不知道,马宁宁长告诉我,为了照顾父母亲,她动员爱人从老家搬到附近的河田村了。
啊?搬到河田村?我有点不解了:既然是折腾一次,直接搬到西山村,离父母亲不是更近吗?
马家河又告诉我:原来是想搬到西山村的。可是邵老板却说西山村不好安排姑爷的工作。所以,就去河田村了。
“马宁宁,你爱人是干什么工作的?”我一听,愣了。原以为马宁宁的爱人也是个农民呢,没想到竟然会是有工作的,来到西山村还要考虑安排工作的事。
“我爱人是复员军人,在老家是民兵队长。来到西山村也想当民兵队长,可是,让邵老板给拒绝了。”马宁宁看来很不满意。
民兵队长?听到这里,我脑袋瓜子一激灵:河田村民兵队长是冯刚。难道说,他就是马宁宁的爱人?
“你爱人是冯刚?”我立刻大声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像吗?”马宁宁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
“像,太像了!”我语无伦次的来了一句话。实际上心里是说,你们不愧是两口子,都为我的蛇毒事业做出了大贡献。
冯刚为了保护河田村土地,打跑了小马克的杂毛军。马宁宁则与我一起上山采药,救治了奄奄一息的毒蛇大财。
想起大财,我不知道这条蛇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长大了?变样子了?可是一问这件事,马家河立刻低下头,唉声叹气了。
“马叔叔,大财怎么了?出事了么?”我奇怪地问道。
“被放生了!”马家河叹息了一声,说道。
“被放生?怎么回事?谁给放生了?”我以为是佛家信徒搞放生活动,把大财个放生了呢,马家河说不是,接着就讲起大财的事情来。
大财在马家河的菜园子里本来活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哪个人知道了消息,向林业局的人举报马家河非法养蛇。
结果,县林业局就来了两个执法人员,说马家河没有办理养蛇证件,属于非法行为,要求他们立即把蛇放回大自然。
马家河说,我们把蛇养在菜园子里,菜园子远离村庄,应该是大自然环境吧!但是,林业局执法人员不听解释,督促他立刻把蛇放走。
为了留住大财,马家河想申请养蛇证件。但是,人家说他条件不够。原来,办养蛇证件必须拥有自己养蛇场,还要达到一定规模才行。像大财这么一个蛇家族,根本就不够条件。
“哎呀!那条蛇不愿意走啊!放回山那一天它一步三回头的,好像是在菜园子里生活习惯了。”马宁宁的母亲想起这件事,显得非常伤心。
“是啊,它和我们都混熟了。每一次我们去喂它们,它们都高兴地抬起头来直摇晃呢!”马宁宁的奶奶说。
“奶奶,那是大财给你跳舞呢!”马宁宁连忙向奶奶解释。
“刘总,我们小老百姓办不起养蛇场,你们公司有钱,有需要蛇毒,为什么不投资建设一个大型养蛇场呢?”马家河突然问道。
我一听他这么问,不得不卖弄一下自己可怜的蛇毒专业知识了,就说道:“马叔叔,现在,国际蛇毒市场的来源主要是两种:一种是专业养蛇场;二是山野采集。
“养蛇场的毒蛇产量高,来源也稳定。但是,由于是人工养殖,各国的饲料配方雷同,所以,很难从中提炼出稀有成分来。
“而山野采集的蛇毒因为蛇的种类多,它们吃的食物不同,所以,蛇毒包含的成分就各种各样。
“有时候,一座山的不同位置生产的蛇毒成分就不一样。甚至于这一条蛇的蛇毒成分与另一条的蛇毒成分也不相同。如果进行科学研究,人们更喜欢用山野采集的蛇毒。”
“哦,明白了!这外国科学家,也讲究蛇毒的原汁原味吧?”马家河立刻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怪不得那些养蛇人都说蛇毒生意不好做,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马宁宁的母亲这时候就说道:“看来,咱们家想继续吃蛇毒这碗饭,靠养蛇是不行了。就得靠马宁宁你们这些年轻人下手抓了。”
马宁宁就说:“我行,冯刚不行。他看到蛇就吓得大喊大叫。刘总,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怕蛇呢?我看你见到蛇一点也不害怕。”
我说:“蛇是瘆人虫,谁看见都害怕。我小时候也怕蛇。后来寒冰董事长专门训练了我一次,胆子才慢慢的大了起来。不过,猛地看见一条蛇,还是吓够呛。”
又聊了一会儿天,马宁宁不忘调侃我一句,说道:“刘总,冯刚现在是你的部下了。我就是你部下的家属。他当了队长,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个队长干干?”
“宁宁,别瞎胡闹!”听马宁宁向我要官,马家河连忙制止她。
我想起自己与马家人的亲密关系,就说:“好。不就是个队长职务吗?早晚会给你的。”
谁知道此话一语成谶,半年之后,我急需一位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