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兴震惊地看着苗茜茜,这是他的女儿吗?他的女儿能说出这种话?
苗茜茜疯狂了般,她姣美的面容完全扭曲了。
和厉一依赔罪?当众赔罪?她不如死了!
“我没错!错得不是我,你们该抓的是厉一依!她才是犯了罪的人!你们怎么不去查查北地学院有多少鸟雀丢失了元神?怎么不查查是谁干的?
你们怎么不查查周生对尚新玉做的事情,又是谁干得?不是厉一依调换了咖啡,把迷药还给了尚新玉,这一切怎么能发生?
是她!厉一依才是罪魁祸首!你们该抓的是她!”
林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苗茜茜,不,他并非完全的面无表情,他还是和颜悦色,笑容还是温和的,甚至还有些怜悯。
总有这样的人,他们从来看不到自己的过错,而是将一切错误都归结在他人身上。
他们会怨恨别人不老老实实地配合着他们被害,怨恨别人的奋起反击。
苗子兴不敢相信地看着苗茜茜,不敢相信地叫道:“你疯了!茜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苗茜茜大笑着,忽然又捂住脸庞,痛苦起来。
“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好心可怜厉一依,可为什么她们都要害我?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苗子兴一把搂住苗茜茜,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苗茜茜是他家的乖乖女,从来没想过他的女儿会受到这般苦,他心内名为公正的天平也开始倾斜。
苗茜茜都是被逼的,都是被那个厉一依逼的!
他不会放过那个厉一依的!
林立瞧着抱头痛哭的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道:“苗先生,你也看到了,苗小姐亲口承认了对厉小姐的陷害,还执迷不悟……”
苗子兴猛然回过头,“前辈,她就是失心疯了,她是被刺激过度了。前辈,可怜我女儿才筑基不久,就被,就被……”
苗子兴说不下去了。
林立点点头:“这个我理解,可法律毕竟是法律。不过,苗先生,你女儿怕是还有事情瞒着你吧。”
苗先生面色再是一变,他转头再看着苗茜茜。
“茜茜,那个黑衣人是谁?”
苗茜茜瞪着苗子兴好一会,才明天他问的是谁,茫然片刻,摇摇头。
苗子兴也怔了会,才慢慢站起来。
“前辈,茜茜才刚刚筑基,那位黑衣前辈的修为,怕是……”
“元婴期。”林立接上。
以他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苗茜茜茫然的神情不是作假。
奇怪了,那人显然是
奔着苗茜茜的。
一个元婴修士,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抓一个筑基女修?
楚宁和雷修默不作声地回了别墅,整个别墅阵法禁制机关全开,二人落座好久,才忽然醒神过来般一同抬头。
北地一共多少位元婴大能,那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
而这几位一个巴掌就能数清的元婴大修,又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奔一个筑基女修出手?
两人心里将这几位元婴大能从头数到尾,再从尾掂量到头,还是一头雾水。
“赵冉、周生、苗茜茜,”楚宁手指轻点了几下,补充道,“厉一依。”
雷修提醒道:“炉鼎早就被明言禁止,现在还会强行采补功法的,也就是万年不死的那几个老怪物了。”
修仙界对元婴大能一向尊敬,雷修称呼他们“万年不死的老怪物”却无所顾忌。
因为越是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的大能,行事也愈发与常人不同,称之为怪物也未为不可。
“元婴前辈若是采补,筑基修士又能补多少修为?”楚宁摇着头,“溢香阁怕是还有内情。”
楚宁说着摸出传音石,想想又放下。
他今天在林立和黑衣修士面前露了面,就算再隐晦打听,也能被察觉。
雷修沉吟着:“溢香阁内
的客人更换频繁,据我了解,这些人也不过是寻欢作乐。那些被解救的女修,也没有被采补的痕迹。
莫非,溢香阁的存在,是为了掩盖什么?”
“尚新玉被卖到了赵冉手里,却没送到溢香阁;周生宁愿被军方抓住,也不肯进安检局的。
上一次的大学生出入社交场所事件,不了了之……
按说,周生一个底层的混混,了解不出什么,可他怕什么呢?
苗茜茜又是因为什么,要惊动一位元婴大能?”
楚宁好像自言自语道,“若是苗茜茜真知道什么,军方那边应该将她一起请过去。”
雷修抬手,在半空中用灵力勾画着:“也可能苗茜茜就是一个诱饵,这不就引出来一位元婴大能。”
说是这么说,雷修也知道这个推理站不住脚。
“我们从头分析。林立今天一早才到北地,人在北地学院门口才下宝船,方若军就前来。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林立进入学院,不多时只身出来,直接找到了周生。这时候你的人也才揪住周生。”
半空中,林立二字居中,左边是周生、赵冉、苗茜茜的名字,右边赫然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