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风,“如果届时我的事业正处于关键时期,我不会考虑孩子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的工作更像我的孩子,哪吒都只怀了三年,我已经学了八年的医了,你明白吗?”
不是什么都能退,他不能接受,裴臣风脸色铁青,正处于极度愤怒中的他感受到了肚子的不适,整个腹中尽是火辣辣的,要他难以控制。
“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征求你的意见,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我的事业,所以,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顾汐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此外,你的家人和朋友,也确实地给我造成了困扰。”
批评就得如狂风,一波接着一波,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地将这一想法灌入对方的脑中。
顾汐直接把和柴宇、庞乐池对话的聊天截图都发给了裴臣风。
裴臣风看后勃然大怒:“他们怎么敢!”
“是啊,他们怎么敢?这就要问你了,我想问你,你真的试图做什么了吗?”
批评的关键,是要和埋怨区分开来。
不能显现出埋怨、责怪——否则对方很容易产生“怎么什么都怪我”的情绪,而是要最直接地传达“你错了”的观点。
“我对你和你自己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没有兴趣,但我想,如果你的朋友不尊重你公开介绍的女朋友,那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顾汐才不让裴臣风为自己辩解,“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而我和你之间的问题,我现在就要解决。”
“从最开始一起吃饭时的阴阳怪气,到现在的直接发信息来骂,打骚扰电话,随便向他人传播我的电话……他们的行为就像蚊子一样,让人恶心又难受,说实话,我确实质疑你交友的品味,好在我们现在分手,以后不来往,我也不必和这样的人继续往来。”
顾汐说话时故意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语气,在感情中做舔狗只会万劫不复,裴臣风最喜欢的就是如高岭之花般存在的顾汐。
他越是觉得自己有错,越是觉得自己“被冤枉”,他越会对这段感情难以忘怀。
这世上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要是……就好了”,一旦出现这样的妄想,得,到死都难以忘怀。
顾汐已经起身,她冷冷地看裴臣风:“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跟踪我的信息,去探究我的踪迹了,说实话被跟踪狂跟上的感觉并不好,我想你也不希望到了最后,你在我心里的印象这么糟糕吧?”
“你说什么呢?”裴臣风迷茫地眨了眨眼,他怎么听不太懂。
“没必要装傻,我这回回来是短期行程,我连家人都没有告诉,可是才落地当天,就收到了来自你的信息,没等一会,你的朋友就挨个找上门来了。不要让我觉得你很烦。”
顾汐扬长而去,徐灼请的司机师傅已经等在了门外,她能直接离开。
裴臣风坐在那整个人呆了。
他和顾汐的感情挽救不了了。
还有顾汐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她那毫无感情的态度让裴臣风很痛苦。
裴臣风的难过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为了能坐在这发呆,甚至还续了两瓶冰镇饮料,可他这糟糕的情绪并没有长久地维持下去,因为另一种痛苦迅速地让他没法思考。
“wai……服务员,卫生间在哪?”他赶忙拉住了人。
这里的服务员并没有那么敬业的服务态度,不耐烦地看了眼裴臣风,随手一指:“在里面。”
裴臣风难堪地走进厕所,他想保持住自己的风度。
可当走进厕所时他才发现,前面有人,需要排队。
……
顾汐和裴臣风告别没多久,便把这趟行程需要处理的事情做完了。
为了避免裴臣风上门等烦人的事项,顾汐便决定提前离开,买了最近的一般回A市的机票,直接登机。
顾汐这趟回来,除了处理裴臣风的事情外,便是要办理户口迁移。
对于很多被困于家庭中的孩子来说,他们最大的难题,便是户口。
可别小看户口的存在,虽说现在拿着身份证便能通行天下,可在国内现行的制度里,需要用到户口的地方实在太多。
顾汐这回要迁移户口,理由也是现成的。
她直接给顾文贵和李华英发了信息,言简意赅,只说自己需要先把户口迁去A市。
顾汐甚至没解释,顾文贵和李华英便直接答应,帮着准备了材料。
他们之所以那么毫无防备也是有原因的,比起已经傍上了金龟婿的女儿,他们什么也不是,女儿迁个户口而已,难道他们还要闹?
再者就是顾志刚出国,夫妻俩的心都悬在了顾志的身上。
说起这,他们也是自作自受,顾志习惯了装惨卖乖来找父母要钱,顾文贵和李华英每次都上钩,顾志现在去国外了,一下消费的欲望刹不住了,这不就变本加厉了。
这连假惺惺联系女儿维持感情的功夫都没了,哪有功夫探究那么多。
顾汐很快便把需要的材料都办好了,只等回到A市,把落户的手续办了,接下来便万事大吉,自此之后,顾文贵和李华英便没什么办法制衡女儿了。
才下飞机,顾汐就接到了电话,是徐灼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