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哪怕是沈瑜水都沉默了一瞬，不知道对这话能作何反应。
江浔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
裴鹿扯了扯沈瑜水：“走吧，我有点困，想回去睡觉。”
不管你到底多少理由，她不听就完了。
辩论不过为什么要辩论？她还可以选择装听不见呀。
江浔：“……”
沈瑜水不是笨蛋，见裴鹿转头就往外走，也对着桌上剩下的人笑了笑，然后才告辞。
全程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江浔。
余伯光：“……”
我要忍住，我们一般不会笑，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伯光憋住笑：“江哥，这个…主要是还不太熟，问题不大。”
他偶尔去看江主播的直播，当然没少听到光荣事迹。
从罚款也要和主播对着嘲讽，到在超管面前都敢公然开团带节奏。
从来没有人能够闭掉JIANG神的麦。
裴鹿能。
“余伯光，”江浔语速缓慢，“你这个时候不说话，我不会以为你是个哑巴。”
懂得适当的说话艺术是一种美德。
很显然，余伯光对于塑料兄弟是不存在这种美德的。
“…我什么都没说，您还是当我就是哑巴吧。”
比起自己堪称顺利的青梅竹马，余伯光啧啧。
他江哥这是前进一百步就要滑跪五十步，实在坎坷的让人心疼。
这话不能说。
江浔起身。
“你这是打算去哪？”余伯光叫他，“来都来了，不喝两杯？”
那两个成熟女性终于对他们这帮人失去兴趣了，其他人松了口气，也有了点喝酒的兴致。
“不了，”他简洁道，“回去开直播打游戏。”
余伯光：“？你这么敬业的吗？”
又不缺钱，这么早就回去？
年轻男人偏头瞥了他一眼：
“心情不好，去找点事情做，顺便和水友们交流交流感情。”
“找事情做”约等于“去找不顺眼的人的茬”。
“还有问题？”
江浔明明没说什么脏话，神色也淡漠。
却能让人感觉得到，最好别招惹这个情况下的他。
余伯光机智地摇摇头：“没了，玩得开心。”
谁追不到老婆谁自己解决去。
他才不当这个撞/枪/口上的冤大头！
*
顺利叫到了代驾，裴鹿和沈瑜水都坐在后座。
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片刻后，沈瑜水才缓缓开口：“你没什么想说的？”
就算喝的有点多，裴鹿这一晚上的表现也很反常。
沈瑜水是带人出来组局玩闹的，不是带人出来制造意外的。
这是要裴鹿老实交代的架势了。
裴鹿沉默片刻，才如实道：
“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其实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不过如果我没做梦的话，”裴鹿不确定道，“江神说他后悔拒绝我了。”
她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要去偷偷看几遍那段对话才能确定这不是梦。
沈瑜水勾起红唇，幽幽道：
“他当然会后悔。毕竟他除了开直播一无所有，直播间最大金主跑路了呗。”
从裴鹿刚开始说自己想网恋，沈瑜水就不看好。
裴鹿小声道：“但是他拒绝我的时候就把我的打赏都还我了。”
“而且他才直播时的穿戴也都很贵，水友都说他很有钱…”
沈瑜水叹气：“水友还说你是五十岁离异带娃呢，你是吗？”
有道理。
“智者不入爱河，”沈瑜水冷静道，“冤种重蹈覆辙。”
“你想当那个冤种吗？”
裴鹿：“……”
呜呜呜别扎心了她不想QAQ。
沈瑜水转而换了话题：“今天晚上有没有想接触看看的？觉得快乐吗？”
裴鹿下意识想到某个扬言要当‘男菩萨’的狗逼。
不过她很快就小声的呸呸两声，转而想起另一个名字。
“我和盛言交换了联系方式。”
沈瑜水想了想：“我和他接触不是很多，朋友圈交际也少一些。不过感觉他人应该还可以。”
“比起重蹈覆辙，你试试现实里的接触？”
她都是为自己好，裴鹿也知道。
富婆失恋本来就很惨了，她要是被骗感情再被骗钱那是惨上加惨。
裴鹿点点头：“好。”
“还有一件事。”
车辆行驶到了裴鹿的小区外，她利索的蹦下车。
裴鹿微微弯下腰，小声快速的说：
“智者确实不入爱河，但是你脖颈上的吻痕没挡干净，一眼就明晃晃的看得见。”
“建议下次带一支遮瑕膏。”
虽然重新涂了口红，整理过头发，几乎藏住了。
但是很显然，她闺蜜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货色。
在沈瑜水要出来打她之前，裴鹿终于笑出声，快快乐乐的蹦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