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一觉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他起床洗漱,发现床边搁着一把崭新的剃须刀,还有一套新衣服,立刻猜到是薛凌给他准备的,便赶忙进洗手间洗澡换上,把胡须也都刮干净。
一会儿后,他打开门走出去。
只见薛凌正坐在办公桌后,一边看着电脑上的数据,一边跟秘书在商量什么。
陈秘书瞧见他后,赶忙打招呼。
薛衡微微有些尴尬,道:“打扰你们了?”
“不碍事。”薛凌对秘书吩咐:“去将交待饭堂留的饭菜取来。”
陈秘书应好,匆匆下去了。
薛衡自顾自倒了一杯温水,慢悠悠喝着。
薛凌打量他,随后忍不住嘲笑:“你瞧你,瘦巴巴的,以前还仗着一点儿年轻,看着亮眼点。现在皮肤松弛没光泽,加上眉眼没什么精神,看着好像老了不少!”
“你比我大。”薛衡无情戳穿。
薛凌更是无情:“可我看着比你年轻。”
陈秘书将饭菜取进来,发现姐弟俩又在互相嘲讽,忍不住笑了。
“你们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薛衡一番斗嘴后,心情好了许多,接过饭菜道谢,随后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这儿的办公室装修后,真是富丽堂皇!有钱就是好啊!”
薛凌挑眉笑道:“我有钱,你就跟着有
钱。你嫌弃钱太多不成?”
“那倒也是。”薛衡笑道:“那你继续有钱,我等着分钱呢!”
薛凌敲了一下键盘,又点了点。
“你如果真的确定要离婚,就要提前将财产布置好。”
薛衡微愣,手中的筷子停顿片刻。
“……毕竟是合法夫妻,她又跟了我这么多年,分一半给她是合情合法的。”
他跟程天芳虽然没了感情,但他该负的责任一样都不会推卸。
“不过,有一样我必须坚持——小涵的抚养权。她对女儿的教育方式我不怎么赞同,希望女儿能在我身边长大,别受她的火爆脾气影响。”
薛凌眸光微动,点头表示赞同。
“你如果想要小涵的抚养权,估计得打官司。我帮你联系一下何妙妙吧,她是专业律师,在市区还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生意向来不错。”
何妙妙帮忙处理的案件都很顺利,尤其是刘心诚那一件事,尽心尽力,案子前后折腾了两年多,她也是全权负责到底直到案子判下来。
刘心诚最终被判了十五年监禁,在帝都这边的监狱服刑。
老刘很是伤心,但也无可奈何。
薛凌陪着老刘去看她。
刘心诚泪流满脸看着薛凌,说后悔当初急攻进切,一心求暴富,却没顾虑事态的严重性,存着侥幸
的心理犯罪,没听她的劝告,最终失去一切。
薛凌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哭成一团,也是伤心不已。
老刘本来想留在帝都,可惜家里老伴担忧女儿,精神恍惚,不得不赶回家照顾老伴。
薛凌送老刘坐飞机南下,叮嘱他好好照顾身体,如果想念女儿就坐车来帝都,就给自己来电话,吃住她都会帮他安排。
老刘感激涕零,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过后他给薛凌来了电话,说老伴精神好了一些,不过天天哭得很伤心。儿子担心老人家忧伤成疾,赶忙接他们去住在一块儿方便照顾。
有了孙子和孙女的陪伴,他和老伴的情绪好了许多,打算等秋季天气晴朗了,一家子北上来探望女儿。
何妙妙的律师费有些高,薛凌考虑到老刘的退休金不算高,便悄悄跟她商量,让她给老刘报了一个虚数,只给了百分之十。
其余的百分之九十,都是薛凌偷偷自掏腰包。
通过此事,何妙妙对薛凌更是钦佩不已,当成好朋友般走动,时不时会过来集团这边探望薛凌。
薛凌惯来大方,干脆将集团的法务都交给何妙妙的律师事务所打理。
“她很专业,身边带的律师一个个都是精英人物。现在她的事务所在帝都赫赫有名,好些人都找他们帮
忙办事。”
薛衡对何妙妙仍有深刻印象,道:“你赶忙给我联系一下,我有好些事要咨询她。”
“什么时候?”薛凌问。
薛衡想了想,问:“她现在有空吗?有的话就现在过来。如果没空,就后天下午三点去分厂的办公室找我。”
薛凌转身看向陈秘书,道:“你去联系一下。”
陈秘书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薛凌蹙眉想了想,道:“你名下的股份还有分厂的分成,都跟我息息相关,我也得帮你捋一捋。你名下的房产不多,只有荣华商城住的那两套,一套给叔叔和婶子,一套你们自己住。你在我这边偷偷藏的‘私房钱’大致有五十来万,剩下的便是集团的百分之八股份。”
“大致就这些了。”薛衡低声:“我身边也就十几万现金,其他没什么。前些年我赚的钱都被她给败光了,平常的花费都是分厂的分成。集团的分红我已经两年没拿了,大概有多少?”
之前程天芳前前后后亏了他上千万,后来关系闹僵,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