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累肚子里的虫崽失去雄父的喜爱……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后果,就忍不住害怕。
蒙德脸色也不大好,不过他脸色不好的原因不是莱萨尔想象的那样,而是他最近精神力逐渐恢复,看到原主的记忆也越来越多。
让他烦恼的是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个面容精致,身材清瘦的雌虫。这个雌虫在原主灰暗的记忆里无疑是一抹亮色,他会陪着原主说话,给他讲述外界的事情,他很喜欢笑,眉眼弯弯,浑身洋溢着快乐的光彩。
蒙德听到原主喊他“安尼斯”,而那个雌虫安尼斯喊他“九哥”,但他知道安尼斯跟原主没有血缘,因为他看着原主的眼神满满都是崇拜和爱意。没有谁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亲哥,又不是变0态……
蒙德觉得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主就算没有老婆,他也有个青梅竹马的雌虫!
所以听到莱萨尔说在调查他过往的时候,他才沉默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此刻见到莱萨尔这么害怕,蒙德瞬间把那个“青梅竹马”抛到了脑后,拉住他的手安慰:“别慌,我没有生气。”
“那您……”
蒙德很想叹气,先展开双臂让莱萨尔靠上来,感觉雌虫的身体有点凉,蒙德又抱紧了一点,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道:“我如实说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激动,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虫蛋,多想想他们。”
莱萨尔本来都放松了,听到这话,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您说。”
“我最近恢复了一点,总是看到一个雌虫,虽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但我最近总看到他……”蒙德点到即止,抬眼无奈地看着媳妇儿:“我不是不想你查,我是怕查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哎。”
之前莱萨尔不提,他也怕影响他肚子里的虫崽崽,只能自己一个人纠结烦恼。蒙德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丧良心过,一方面是道德的谴责,一方面是对感情的忠诚。
他肯定不能接受一夫二妻的,但这个世界的雌虫有点死心眼,如果原主把他标记了,情况就更严重了。要是他说出钱给他做手术,人家寻死觅活,那怎么搞?
看得出原主和那个安尼斯是有感情的,他占了原主的身体,又欺负他的老婆,不知道原主会不会气活过来?
莱萨尔仿佛被一道雷劈中了,脑子空白了好几秒,才逐渐在雄主担心的眼神里恢复神智。
他嘴唇抖了抖:“他,那个雌虫…他是您的雌君?”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雄主有了雌君,他过去怎么宠爱他的,肯定也怎么宠爱过他的雌君。
“不是,我也不记得了……”蒙德有苦难言。
莱萨尔听他解释不清,脑子里又想起那些画面,火气逐渐从心底蔓延上来,一时怒火攻心,竟然想也不想推了蒙德一把:“你说过你没有雌君的!还说就算他们找过来,你的精神力也不一样了,是两个人,不会跟他们相认……”
莱萨尔说到这里,想起雄主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大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色青青白白,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里,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蒙德抓住他的手,这时还有闲心注意别的:“不喊‘您’了?”
“什么?”莱萨尔没有反应过来。
蒙德叹了口气,也没解释,低头亲了亲他手上的戒指:“不是让你别激动吗,你怕什么?我承认的雌君只有你一个。”
亲完又抬眼看他,眼底一片赤诚。
莱萨尔鼻头有些发酸,要是结婚之前他遇到这样的雄主,他做梦都要笑醒了。可是被雄主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他一颗心都交出去了,怎么接受雄主还有别的雌虫?
甚至有可能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雌君,他这个雌君要降为雌侍了。
蒙德手指碰到雌虫的眼泪,感觉冰冰凉凉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想了想,打起精神安慰道:“我就是想起有这么个人而已,万一他跟我没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想这么多,不是自寻烦恼吗。”
又把莱萨尔抱进怀里,温柔地抚顺他冰冷的发丝:“反正我只承认你一个雌君,不会有别人了,雌君雌侍都没有。你信我,这次不骗你了,不然等虫崽们出来,你让他们打我屁股?”
莱萨尔破涕为笑:“雄主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原主的不算。
莱萨尔一想确实,雄主从来都说话算话,他说结了婚雌君在哪儿他这儿,后面果然跟着他来了N35星。之前那些事他没有记忆,真正算起来也不是雄主的错。
“那万一您的记忆恢复了呢?”会不会对那个雌虫心软?会不会想起以往的情谊,选择委屈他?
蒙德:“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看到他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跟看别人的事情一样,好像隔了一层。”他又摸了摸莱萨尔的头发:“我觉得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原主确实像是有什么顾虑,对安尼斯客气有余却并不亲近,反倒是安尼斯一直靠过来。
莱萨尔试探地抬起头:“那我不查了?”
蒙德摇头:“还是查吧,既然都说开了,我也不想这件事一直横在我们中间。而且就像你说的,万一有人故意针对我,我们也好早做防备。”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