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不错, 是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男人大多刚愎自用,说多了会嫌你烦,再说你又不是他的管家婆, 用不着什么都唠唠叨叨的。适当表示一下担心和关心,男人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关键在于这个“分寸”。
肯尼思将她抱到楼上卧室,体贴的问她吃药了吗,吃的什么药, 到吃药时间了吗。
她觉得冷得很,他便下楼将中央空调的温度又提高了几度。等他再上楼,她已经睡着了。
他怜惜的看着她。她身体一向很好,极少生病,病恹恹的她看着很令人疼惜。
其实他来了, 她也并不能好的快一点,但她一定会想要他陪着,刚才她下车的时候看着都要哭了呢。
他小心的出了卧室, 关上门。
*
厨师正在烦恼要做点什么吃的, 她会做意大利菜法国菜西班牙菜, 还学了中餐, 雇主自己就很会做菜,嘴也刁,时刻激励她提高厨艺。不过“没胃口”这事她实在解决不了,犯愁的很。
肯尼思也不知道“没胃口”要怎么解决,只能让厨师多做几个菜备着, 另外她可能会想吃米饭, 蒸一碗米饭备着。
他提前溜了,这没什么。民主党最近为了重新计票的事儿焦头烂额,骑虎难下。总统也跟戈尔谈过了, 但也无济于事,戈尔现在认输,面子上很难下得来。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晚了。
这事放在他身上他要怎么处理?
不,他就不会输好吗。
世纪婚礼是一次实战前检验,以前他曾经为自己太受欢迎而烦恼,但事实是,他十分享受万众瞩目。那些为他们的爱情和婚礼上头的群众会给他投票吗?很有可能。
民主党领导层这周也找他亲切谈话了,要他准备好2004年大选直接竞选总统。他还很年轻,04年才三十九岁,比他父亲当年竞选总统的年龄还小四岁。大概领导层被戈尔的不服从组织安排给气坏了,抛开一大堆按资排辈的高级干部,直接推他上台。
这也是在他和泰德叔叔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原本泰德叔叔想的是2008年大选年,没想到因为戈尔的失利会提前四年。
三十九岁。
前几天他还很淡定,万一戈尔真的翻盘,那么他还是要等2008年大选年。但这几天的形势看着对戈尔很不友好,德州石油富豪看来真的要成为总统了。
父子总统在美国并不多见,独立两百多年只有一对父子总统,如果小布希当选,会是第二对父子总统。
他想像父亲一样成为总统吗?
他想成为父亲那样受人尊敬、受人爱戴的领导人,想成为鲍比叔叔那样心怀广大群众的实干家,他想要达成更远大的目标。
*
张文雅睡到晚上才醒。
好饿。
房间里过于暖和,出了一身汗。
坐起来,头还是很疼,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实在没什么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拖着脚步去了浴室。
打开水笼头,放满浴缸,洗个澡。
身体滚烫,一呼一吸都觉得鼻息火热,难受得不得了。
洗过澡,又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卧室,打电话到楼下,叫人送吃的上来。
几分钟后,肯尼思端了托盘上来。“honey,你好点了吗?”
“不太好。”她闷声闷气的说。
“生病是这样,不太好受。”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摸了摸她的脸:触手滚烫。
“你发烧了,量一□□温。我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他走进浴室,在镜柜里翻找。“没有退烧药了,等一下叫人去买。”
打电话给管家,要他派人去买退烧药。
张文雅看着托盘里的食物,很没胃口,但又很饿,勉强吃了一些。
“就吃这么一点?再多吃一点。”
“吃不下。”她眼泪汪汪。真没出息!不就是重感冒加发烧吗?怎么就哭了呢?他一开口,她便忍不住想流眼泪,简直莫名其妙。
她一哭,肯尼思便慌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张文雅一边觉得难为情,一边抽纸巾擦眼泪、撸鼻子。
他有点懂了,揉揉她头顶,很温柔的说:“就是想哭,是吗?那就哭吧,到我怀里哭。”
说的可真逗!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
眼圈红肿,鼻子也撸红了,看着有点可笑,也让人心中满是怜爱。
*
家政服务员上来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枕头套,管家送了退烧药上来,吃过饭吃药,不过并没有什么好转,到了半夜,张文雅又咳嗽起来,越咳越严重。
肯尼思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住在波士顿,立即开车过来,带了各种药,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处方,留下一些药。
肯尼思几乎寸步不离她,中午陪着她在外面的避风处晒太阳,要是她下午感觉好一点了,便跟她一起在大院附近散散步,走一走。张文雅这次重感冒折腾了许久,整个感恩节假期都病着,病情反复,白天退烧,晚上高烧。加上胃口不好吃的很少,一周时间便减轻五磅体重。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