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顾主子的奴才却没那么幸运了。
那高氏本来就不是一个有骨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先前太子和大阿哥较劲儿时,两人随口吩咐的一句不许奴才上前,就把自己主子晾在那里,任由他自己抹眼泪。
此时被太子眼里喝问,又有大阿哥虎视眈眈地看着,高氏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的“我……我……”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说出来。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大阿哥撇了撇嘴,“只看高氏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刘氏没有冤枉了她主子。”
他鄙夷地看了三阿哥一眼,不屑地说:“真看不出来呀,这老三在太子面前乖得跟条狗似的,对比他还小的老四却是一点不客气呀。”
围观了全程的明若暗暗点头,心道:可不就是吗?上辈子她三哥就爱在她面前摆哥哥的谱,倒是在太子面前卑躬屈膝的。
后来太子倒霉了之后,他也是跳得最欢的也一个,到汗阿玛那里去诬告大阿哥。
再后来,等他登基了之后,昔年最喜欢在他面前摆谱的三阿哥,又是头一个跪舔的,直接上书请为众兄弟把名字里的“胤”字改为“允”字。
这样一个人,别说她看不上了,上辈子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都不怎么看得上他。
看来,就算是换了一个世界,有些东西也是不会变的,比如欺软怕硬的三阿哥。
几个小主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奴才们自然那不敢隐瞒,早就偷偷报给太皇太后了。
苏麻喇姑亲自过来把几个小主子和近身伺候的怒斥都带了过去,太皇太后人老成精,略问了问之后,就让人把高氏关了起来,从自己身边拨了一个胡佳氏照顾三阿哥。
“你要好好伺候小主子,等荣妃回来了再说。”
如果高氏是自己的奴才,她早就叫人退回内务府去了。但荣妃毕竟为皇室生育了六个孩子,虽然只活下来两个,却也是劳苦功高,太皇太后也乐意给她几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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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外的天台斋戒沐浴的荣妃还不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宫里闯祸了呢。
她正在和心腹宫女抱怨这天台的环境差,让人住着不舒坦呢。
因着是要祭天,从皇上到太后再到嫔妃,都得沐浴斋戒三日。
天坛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特特殊情况的话,一年也就用四次,元日用一次,端午用一次,中秋用一次,万寿节再用一次。
而且,这四次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跟来的资格。
所以,这一次跟过来的嫔妃,说起来还是沾了瘟疫的光,能来一次只有皇后才能来的地方。
这天傍晚,皇贵妃斋戒之后,就扶着曹佳嬷嬷的手,身后跟着宫女侍卫等,在天坛附近的小树林子里走走散散,消消食。
曹佳嬷嬷也应景地说起了一些逸闻,“据说这地方住的有狐狸,前朝嘉靖帝祭天的时候,就遇到过。后来嘉靖帝就迷上了炼丹。不过,本朝开国至今,倒是没有听说过有狐狸的。”
正说着呢,皇贵妃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原本她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挥手叫奴才们都停下,只让曹佳嬷嬷扶着她走了过去。
待走进了一看,却是一只行为怪异的狐狸。
那只狐狸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只是,那狐狸只用两条后腿站立,两只前爪像人一样贴在身子两侧,耳朵上还别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曹佳嬷嬷刚要惊呼“有狐狸”,皇贵妃突然心中一动,指着那狐狸笑问:“嬷嬷你看,它这样子,像不像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只狐狸“吱吱吱”的,极兴奋地叫了几声,保持着人立的姿势,一溜烟儿就跑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