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婉儿痒得受不了了,整个人跟蛆一样来回扭着。
她想将全身的肉都抓掉,抓掉就不痒了!
奈何她的手被绑起来了,她被按在地上,动不了。
痒到极限,她突然仰天大喊起来:“啊——!”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止凄厉的声音吓到了靠近行刑台的百姓。
就连牧婉儿脸上丑陋恐怖的抓痕也吓到了他们。
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一股脑地扔向牧婉儿。
“草!吓死老子了!青天白日老子还以为看见鬼了!”
“老子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
“这就是晋王以前宠爱的侧妃?晋王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冷落裴姑娘,他是不是……”
“相由心生,果真是蛇蝎心肠的女子!”
唐昭昭敏锐地察觉出牧婉儿的不对劲,“她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
裴君音摇摇头,淡声道:“瞧着有些不对劲。”
淮策薄唇微抿,随口道:“看样子,像是中了毒。”
“呵。”唐昭昭冷笑一声,“她这是作恶多端,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也该让她尝一尝中毒的滋味儿。
……
午时三刻一到,行刑官便下令行刑。
温热鲜红的血溅在刽子手的脸上。
这个搅弄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的、做尽一切坏事的恶毒女配牧婉儿,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下场。
唐昭昭面色平静地看完了行刑的全过程,手上突然多了一抹微凉之意。
她低头看过去,淮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
唐昭昭红唇微抿,反握住他。
裴君音微微有些恶心,这是她第一次看行刑的场面。
但也仅限于恶心。
她不是菩萨,牧婉儿多次想要害她的性命,连带着唐昭昭也险些丧命。
她对牧婉儿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但她心中也没有非常痛快,反而有些心如止水。
有一种,总算结束了的松快。
裴君音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晋王妃的位置,一个男人的爱,会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疯狂,如此可怕。
***
看完牧婉儿行刑的第二日,淮策就在唐昭昭眼前消失了。
唐昭昭两日没有见到淮策,心里想得紧。
又同格桑悄悄弄来一架梯子,夜里翻墙去了国师府。
淮策并没有在府中。
唐昭昭从淮策卧房中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路过的云庆。
她顺嘴叫住云庆,问道:“淮策呢?我近日为何都没有看到他?”
云庆朝唐昭昭弯腰行礼,笑道,“唐姑娘,我家主子有重要的事情去处理,这几日都不在府上。”
唐昭昭好奇问道,“他去哪了?何时出去的?”
云庆恭声回道:“两日前,去了何处云庆也不知晓,不过主子说他不会离开太久,过几日便会会来。”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主子说,中秋那日,他一定会回来陪您过生辰的。”
唐昭昭想当然地以为淮策去搞事业了,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周而复始的日子在气候的冷暖交替和月亮的阴晴圆缺中一天天过去。
谁都没有察觉,京城便一夜入秋了。
裴君音搬回到裴府。
唐府里的冰桶也全部都被撤下去了。
绣娘用名贵的当季布料新织出来的衣裙成箱成箱地往唐府中送。
唐昭昭去年的衣裙还有许多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便被府中的丫鬟一股脑儿收进库房当中压箱底了。
今年就要穿今年的衣裳。
从南方和西域送来的奇珍异果也跟不要钱似的,一碟碟摆在唐昭昭的桌子上。
唐昭昭吃不下,便分给府里的小厮们和丫鬟们,一起吃。
唐府出现在京城短短几个月,便一跃成为京城新贵。
虽说大炎王朝还是以士农工商来标榜一个家族的地位。
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商不够富有。
大炎王朝用银子买卖官员的事情,在各地比比皆是。
只不过天子脚下,无人敢放肆罢了。
唐家富可敌国,财力滔天,生意早就已经通到海内外各国,不是一般的商人可以比拟的。
尤其唐家一双兄妹相貌极佳,又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前去唐府说媒的媒婆,这段时日都快将唐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云庆整日搬着小凳子,看穿着打扮甚是喜庆的媒婆,一波接一波地进出国师府。
看着这一幕,他急得嘴上长出脓疮。
生怕在他家主子不在京城的期间,唐昭昭被别家的公子给抢走了。
守在墙头上的暗卫看不下去,悄悄溜到了云庆旁边,低声道,
“哥,你不用担心,兄弟们都给主子记着呢!”
“谁家派媒人来求娶唐姑娘,兄弟们都记在纸上了,就等主子回来了!”
云庆点点头:“你们做得好!守护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