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手里还抓了张“三万”的牌,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怒目圆视的士兵们就提着刀闯进来。
将她同萧明炀一起带走了。
唐昭昭一脸懵逼地看向萧明炀,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明炀二脸懵逼地回望唐昭昭:“也许,可能,咱大概是碰到大理寺的人来例行视察了。”
萧明炀在一旁嘀嘀咕咕:“这不对啊,以往视察不会抓人的啊?”
唐昭昭:“……”
所以,现在,她因为来青楼,被大理寺的人扫了,要去牢狱蹲一波了?
唐昭昭不禁悲从中来。
倒霉蛋就是她。
第一次来青楼,就碰上大理寺的人例行巡查。
枉她一生遵纪守法好公民,一朝毁在青楼上。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多摸几下姑娘们的小手!
士兵未出鞘的刀抵在唐昭昭的后腰上:“别磨蹭,走快些!”
*
唐昭昭同萧明炀被押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大理寺主簿正面向其他方向。
因而,他便没有看到,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堂堂齐王殿下,正被他的手下的刀抵着,催促着往人群中走。
芸娘一直盯着楼梯方向,瞧见萧明炀毫无反抗地从楼上下来,同那位唐公子一起蹲在人群堆中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她继续瞪着眼,转看大理寺主簿的背影,这位官爷是个狠人,竟然连齐王殿下都敢抓。
唐昭昭找了个犄角旮旯,抱着头,乖巧地蹲着。
萧明炀一直跟在唐昭昭身后,瞧见她身旁没没有空位置了。
他微微抬脚,青锻滚边皂靴踢了踢蹲在唐昭昭一旁,衣衫都没来得及穿好还露着大肚腩的的男人。
萧明炀皱着眉毛,低声道:“挪个地儿。”
这种情况下,男人不愿意惹是生非,生怕一个不留神,脖子和脑袋分了家。
他挪着屁股,往一旁移了移。
萧明炀蹲在唐昭昭旁边,歪头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
以为她因为即将去蹲大理寺牢狱在难过。
“想什么呢?”
萧明炀脑袋中已经开始整理安慰唐昭昭的话了。
唐昭昭眉头依旧紧皱:“方才,我若是不将那牌打出去,就不会给秋月点炮了,唉,不应该出那张两万的!”
萧明炀:“……”
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回味方才那局出的牌?
萧明炀蹲在一旁,闷了半响,道:“确实,你若是不出那张两万,本王的五两银子也不会跟着搭进去。”
唐昭昭啧了一声,头抬起来,眉梢上扬:“我出不出那两万,您这五两银子都得搭进去。自己手臭,抓了一把破牌,着实赖不着旁人。”
萧明炀反驳:“本王那是风水不好,你信不信,换个位置本王保准能赢!”
唐昭昭:“您打一把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方才那局马吊的局势分析地乱七八糟。
寻芳院三层楼全部搜查完毕。
大理寺主簿打眼瞟了下蹲在一起的一众男子,转头朝寻芳院外面走:“一并带走。”
他说完,便上了马车。
唐昭昭和萧明炀又跟着大部队,一路浩浩荡荡进了大理寺牢狱。
大理寺牢狱从来不动用私刑。
唐昭昭跟着狱卒往里走,同萧明炀一起,进了其中一间牢狱。
狱卒将门锁上以后,就离开了。
唐昭昭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里面有草垛堆成的睡榻,最边上还有一个深色的恭桶。
还算干净。
唐昭昭挑眉道:“这还是民女第一次来牢狱,长见识了。”
萧明炀蹲在一旁,拖着腮,好奇地看着四周:“你以为本王不是第一次吗?”
唐昭昭去他旁边蹲着,疑惑发问:“王爷,您为何不将齐王殿下的身份说出来呢?您说出来,他们定不会将咱们收押进来。”
萧明炀故作高深道:“你不懂,若是被本王母妃知道,本王又去寻芳院,就不只是蹲在牢狱这般轻松了。”
唐昭昭张了张嘴,突然就想见一下淑太妃了怎么回事?
*
彼时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等一众官员还在挑灯处理曹云南一案。
听闻大理寺主簿将去寻芳院的男子一并抓进了牢狱。
大理寺卿忙将准备回家睡觉的主簿喊了过来,好生教训了一顿,直言寻芳院动不得。
主簿傻了:“那,那下官再将他们都放出来?”
大理寺卿甩了下衣袖,道:“不可,将他们直接放出来,这不就表明咱们大理寺乱抓了人吗!”
主簿茫然:“让他们在牢狱里待一夜?”
大理寺卿又摇摇头:“更不可。”
他在室内转了两圈,转过头,看向主簿:
“这样,你派人去牢狱统计一下,传唤其家中人来领,若是家中人未到,便让他们在牢狱里待满十五日再放出来。”
大理寺主簿领命。
刚要走出室门,又被大理寺卿叫住:“此事万不可再搞砸了!”
大理寺主簿拱手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