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唐昭昭的真心话。
很早之前,唐昭昭就有了这些想说的话,正好
借此机会,一并说了出来。
裴君音是她看书时便很喜欢的一个女主形象。
不软弱,不小白花,坚强,分得清善恶对错,永远以最平和的心态去包容世间万物。
唐昭昭一直觉得,裴君音的形象,同菩萨很是相似。
最大的不同,就是裴君音喜欢萧明璋。
不过,只要她引导的到位,只要萧明璋作死的到位,和离不是问题。
只是目前为止,裴君音心中还没有放下萧明璋,她不能开口就让裴君音同他和离,这件事,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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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昭昭的怂恿下,裴君音也拿起了手中的银箸。
虽同唐昭昭边用膳边聊天,可她心底还是有些期盼萧明璋的到来的。
直到几乎杯盘狼藉,裴君音才彻底心灰意冷,放弃了。
她已经脸颊酡红,趴在桌子上。
失落一次又一次堆积起来,到了一定临界值,就会产生质变。
只不过唐昭昭的话让这场质变,提前到来了。
醉酒的裴君音是最脆弱的,酒酿将她的情绪放到最大。
平常没有流露出来的,压抑在自己心中的情绪,以及往常所忍受的委屈,在这一刻一并施展出来。
裴君音趴在唐昭昭怀里抽噎地哭泣着。
“昭昭,我这一年,过得很不开心,我很累。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我。昭昭,心悦一个人,都是这样痛苦的吗?”
唐昭昭也不知道啊,她压根就没谈过恋爱。
她回忆着自己朋友谈恋爱向她炫耀时的状态,斟酌开口:“应该是很甜蜜的吧,一看到他,眼睛便不由自主眯起来,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好像泡在蜜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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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肩膀湿了一片。
她回忆着当年安慰失恋朋友的方法,带着裴君音一起,将晋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裴君音哭够了,趴在唐昭昭肩膀上睡过去。
唐昭昭轻手轻脚,将睡着的裴君音扶到床榻上。
发泄一下也挺好,说不定发泄出来,她就想开了。
唐昭昭给裴君音盖上锦被,以为她睡熟了,蹲下身,轻叹一口气。
低声道:“若是觉得太痛苦了,不妨尝试着放弃一下。”
站起来转过身之际,床榻上的人,动了下沾着泪水的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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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昭昭还在睡梦中,格桑便进来叫她。
她昨晚喝了花酿,虽然没醉,可没睡醒依旧有些头疼。
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软软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
格桑去掀她锦被:“小姐,今日不能再睡了,晋王同晋王妃都在外面等着您呢。”
唐昭昭纹丝不动,嘴巴里发出气声:“等我做什么?”
“等着同您一起去法林寺呀!”
唐昭昭又睡了一会儿,继而猛得睁开眼睛,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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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梳洗打扮完毕,咬着包子往府外走的时候,脑袋还是不清醒的。
昨天夜里,裴君音被她引导的挺不错啊,怎么今日,还是同萧明璋一起去了法林寺?
难道因为喝太多了,裴君音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昭昭又咬了一口包子,两边腮一鼓一鼓。
他俩去就算了,为何要将她这个炮灰也拉上?
她着实没有心情去看裴君音同萧明璋感情升温。
显得她昨夜的努力都是白费。
努力努力白努力。
出府前,唐昭昭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爬上马车。
掀开车帐,对了上萧明璋寒冷中带着怒意的一双眼眸。
他又发哪门子疯?
马车空间较大,裴君音同萧明璋中间的距离,最起码还能坐得下三个人。
唐昭昭敷衍地同萧明璋施礼,挪到裴君音身侧坐着。
马车开始行驶。
唐昭昭打了个哈欠,头靠到裴君音肩膀上,开始补觉。
萧明璋翻着手中的书,在等裴君音问他昨日怎么没去她那里同她用晚膳。
裴君音平视前方,看都没看萧明璋一眼,更不要提同他问话。
今日早晨,萧明璋非要带她出府去法林寺,她推脱不过,才拉着唐昭昭一起前来。
萧明璋等了许久,放下尊严,主动开口:“昨夜本王……”
闭目养神的唐昭昭甫一听到萧明璋的声音,耳朵便支棱起来。
内心祈祷裴君音给力一些,不要因为萧明璋随口的一两句解释就软了心肠。
裴君音不负她望,及时出声打断:“昨夜晋王殿下去了牧侧妃院中,妾身知晓。”
她侧眸,看了眼萧明璋的衣袍。
他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衣袍,衣领处,白色中衣里夹着的那根青丝异常明显。
萧明璋有些许过意不去:“你知道,婉儿一直都是有头疾的,本王总不能撇下她不管……”
唐昭昭撇撇嘴。
牧婉儿这头疾,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