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唐昭昭就是不想同他饮酒。
男子意识到这一点,脸色有些挂不住。
刚欲开口说话,屁股猛然被踹了一脚,人歪到一边,花酿撒了一身:“谁踢我!”
下一瞬,萧明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爷爷!用屁股对着本王,你是活腻了吗?滚!”
男子莫名被踢,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出来。
听到萧明炀的声音后瞬间熄灭。
忙转过身,将腰弯的极低,同萧明炀致歉,屁股上顶着一个脚印,灰溜溜离开。
裴君音和牧婉儿都不在席位上。
唐昭昭身边的位置空着,萧明炀一屁股坐在裴君音的位置上,侧身面向唐昭昭,“下次再遇到这种人,不用对其客气。”
唐昭昭本也没打算委曲求全。
若是那男子持续逼迫她,亦或者有一些不佳的举动,她便让他尝尝格桑的铁砂拳。
唐昭昭嗯了一声:“多谢齐王。”
萧明炀潇洒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昭昭姑娘不用拿银票来报答本王。”
唐昭昭:“……”
她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萧明炀。
萧明炀痛快接过银票,将话题转移到玉海棠上面。
意味深长道:“真没看出,你同国师之间,竟然还有这种关系。”
他凑近,将扇子挡在嘴边,悄声问道:“玉海棠是国师赠与你的吧!”
唐昭昭刚塞了一口海棠酥,闻言呛了一下。
“齐王殿下讲话可要有证据。”
“玉海棠是小女子自己去银铺打做的,国师的玉海棠……完全是巧合罢了,怎么会是他送给小女子的呢!”
萧明炀一副你说你的我就是不信的模样,敷衍地嗯了两声。
“像本王这类专门写话本子的文士,最懂你们这些人的情思,昭昭姑娘不必多言,本王都懂!”
唐昭昭:“?”
你懂个屁。
能写出《霸道国师和他的小娇唐》这种书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正常人。
她不愿再同脖子上长了个摆设的萧明炀多言。
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
更何况,她也没必要同萧明炀解释。
唐昭昭站起身,道:“花酿喝多了,小女子去如厕,齐王自便。”
……
长公主府花园极大,茅厕在花园的另一端。
唐昭昭带着格桑,穿过大半个花园,刚走上小桥,不远处凉亭上朝传来一道较为稚嫩的声音。
“喂!”
唐昭昭没有理会。
那道声音又喊了一声:“喂!你给本公主站住!”
声音带着极大的怒气,听起来应该是十岁左右。
还是个公主。
唐昭昭依旧没理。
她原本去茅厕的心情没有那么急切,上了小桥,听到浅浅的湖水声后,便觉得有些忍不住了。
凉亭里的沐阳公主连喊了唐昭昭两声,都被其无视,小脸直接皱了起来。
长公主是沐阳公主的姑母,自然也要来参加寿辰。
只不过她起晚了,等她赶来长公主府时,献礼环节已经结束了。
沐阳公主去将贺礼送给长公主,回花亭的路上,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且神色忧伤的牧婉儿。
牧婉儿心地善良,还经常给她送些稀奇玩意儿,沐阳公主很喜欢她。
眼下见到牧婉儿在亭子里伤神,她便走进来。
一问才知道牧婉儿在问今日献贺礼的事情伤神。
沐阳公主便来气了。
这事都怪裴君音!
晋王府窗纸被戳破,裴君音作为一府主母竟然不知,她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
刚巧看到桥上有人经过,她便想让桥上那人去将裴君音叫来给牧婉儿道歉。
可谁知,桥上的女子压根不理她。
沐阳公主从小被宠着长大,除了害怕淮策,其余谁也不怕。
见唐昭昭不将她放在眼里,脾气瞬间冒出来了。
小手拍在石桌上,气呼呼道:“木桥上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本公主的命令都敢不服从!”
站在牧婉儿身后的东双见机开口:“回公主,那女子便是晋王妃从江南来的表妹,唤做唐昭昭。”
沐阳公主一脸不屑:“原来是裴君音的妹妹,怪不得这般无礼。”
她同牧婉儿关系近,自然是讨厌裴君音的。
连带着将唐昭昭也一起厌恶了。
东双趁机落井下石:“公主可还记得上一次,晋王妃将我家娘娘推下亭子一事吗?”
“当初便是那唐昭昭极力维护裴君音,好在王爷慧眼如炬,看穿了他们姐妹俩的阴谋,我家娘娘才没有白白受委屈。”
东双依旧对上一次自己被格桑打的事情耿耿于怀。
牧婉儿对沐阳公主很好,还经常把从唐昭昭那里得来的奇珍玩意儿送给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自然对牧婉儿也极好,认为牧婉儿才是最应该成为晋王妃的人。
听到东双所言,沐阳公主冷下脸,指着东双:“你,去将她给本公主叫过来!”
东双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