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裂了。
吴池:“不洗了!”
从瓮里出来,吴池独自进旁边的小屋里更衣……穿衣服这事,吴池还是习惯自己来,就算让人伺候,也不习惯让大男人来。
就在他准备穿衣时,耳朵敏锐的他,忽然听到一点动静。
吴池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破木箱子,吴池走过去,一把将破箱子拽到一旁。
“啊!”
一声女子的惊呼。
箱子后面,是一个村姑,正瑟瑟发抖地看着吴池。
是之前没来得及逃跑的村民?
吴池正猜测着,那村姑惊叫:“不要!我还没嫁过人,不要啊啊啊啊……”
吴池无语。
他看了看自己,知道对方是误会自己要强奸他,毕竟现在自己光着的。
可是……
吴池心里直想骂人:老子就算搞女人,也不会搞你这样的啊!黑不溜秋瘦不拉几,跟块木炭一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性别的,我是有多重口,才会找你啊!
外面白卫队听见声音,迅速冲进屋里,将吴池团团护在中心。
另有人过去将村姑抓住,绑了起来。
白卫队长陈来向吴池请示:“主公,如何处置?”
吴池:“正好,审问一下,问问他们村的人为什么逃跑,先前都有哪些军队过来骚扰过他们!”
“是!”
吴池出屋,留士兵们审问了。
须臾,审问结果出来:“她也不知道洗劫他们村的军队属于哪支,而且,骚扰他们村的势力很多,既有流寇和官军,还有匈奴人!”
匈奴人?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冀州啊!
难道是……
吴池很快想到了是哪支匈奴。
于夫罗,匈奴理论上的正统合法继承人。在单于之位空悬的今日,他却仍然只能以左贤王的身份,带着部众四处流浪。
而匈奴本部,却被几个老王把持着,让于夫罗有家不能回。
这件事,当初吴池也想过解决,毕竟,匈奴这个政权既然从属于大汉,并且在平时大汉需要时,都听从汉朝廷命令,听宣听调,让干啥干啥。那汉朝就有义务保证人家正常的权力更迭,扶植合法的正统继承人登位。
有来有往,公平对待嘛!
而帮助匈奴维持正统这事,不仅仅是义务,同时对汉朝本身也有好处:人家有难,你帮人家了,人家才念你的情,继续忠于你,为你效力,关系才能长久。
反之,你图轻省,不去管,让匈奴单于之位落在随便什么人手里了……人家既然登基不是靠你扶植,也就没必要听你的。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底下几个小部落私下劫掠你了,而是整个匈奴全体跟你为敌了!
数十万精悍游骑,铁蹄南下……你吃得消?
就算打得过,自身也会损失惨重,君不见汉武帝击败匈奴,代价是什么?
天下户口减半!
所以啊,汉朝于情于理,都必须得帮人家。
可是那时候,吴池忙着跟董卓争斗,之后吴池坐稳权力中枢的位子后,下面的朝臣们又开始刻意隐瞒这事……那时候吴池的情报网还未建立起来,即使现在,也依然不够完善。大臣们又多是表面顺从,心里各怀鬼胎的。他们想要把这事隐瞒压下去,吴池也只能被蒙在鼓里。
时间长了后,吴池也淡忘了这事。
在广大朝臣眼里,匈奴不过是汉朝养的一条狗,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想继位的事,不过是‘小事’,不值得我们操心。
他们不操心,导致于夫罗就悲催了!
当初他是受朝廷征调,带兵去帮汉朝平叛的。结果仗打完了,却遭遇如此冷落,心理肯定不会平衡。
所以,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部队的生计,他们就开始了四处劫掠,甚至一度与贼寇勾结。
当然了,不是为他们的行为洗地。他们劫掠了,肯定是错的,这个必须要受惩罚。
只是现在,人家四处流窜,跟流寇无异,你想找到人家,跟人家好好谈谈……
找不到!
人家跑得多快呀,骑着马,作为草原人还能奢侈地一人多马,来去如风,快若闪电。你今天刚得到消息,下一刻,人家早跑千里之外了!
所以啊,吴池只能等回去后,另想办法,比如让附近潜伏的黄巾众帮忙打探下什么的。
审问完了村姑后,吴池就打算带着队伍离开,继续回官道走大路。
没成想,他们刚刚离开村子,也就是几十步远吧,就听到……
踏踏踏踏踏……
白卫队队长陈来,赶忙过来报讯:“是骑兵!大股骑兵正在朝这边靠近!”
吴池皱眉:“是本地的官军,还是匈奴人,或是马匪?”
随即他下令:“不管是什么人,显然是敌非友,全军列阵,做好战斗准备!”
李通